第20章 懷孕的女搭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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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時,楊桃看了蘇淺月一眼,眨了眨眼,道:“蘇老師,江風去接的人不會是你吧?”

咳咳!

蘇淺月嗆了下,然後硬著頭皮道:“怎麼會?你什麼時候見我喝醉過?”

話音剛落,一個和蘇淺月同時入職的新老師進走了過來,看著蘇淺月道:“蘇老師,話說,江風周六把你從我們聚會中帶走,沒對你做什麼吧?我看你當時都快喝醉了。”

當場打臉。

蘇淺月當時臉上大寫的尷尬。

她收拾下情緒,然後道:“我沒醉,他也沒對我做什麼。”

“那就好。”

說完,這個新老師就離開了。

“還真是你啊。”楊桃笑笑道。

“你彆瞎想。那天,是我們班一個學生出了事,他是帶我去處理的。”蘇淺月硬著頭皮道。

“好吧。”

楊桃笑笑,沒再說什麼。

蘇淺月也沒有再說什麼,繼續低頭看著教案,但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麵了。

“他喜歡吃魚香肉絲蓋飯?還是,隻是喜歡吃楊桃做的魚香肉絲蓋飯?”

隨後,蘇淺月揉了揉頭。

“他喜歡吃什麼,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又想到江風救了她父親的事。

“還真有關係。”

蘇淺月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預備鈴上響了,蘇淺月收拾下情緒,拿著教案離開了辦公室。

她第一節也有課。

教室在三樓,挨著操場。

今天是江大畢業生的招聘活動日。

操場上擺滿了來參加招聘的企業和單位攤位,也有很多大四的畢業在參加麵試。

蘇淺月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江風。

他一共兼任了四個班的輔導員,其中楊桃那班是大四畢業班。

按照江城大學輔導員的職責,他也要協調和處理畢業生的就業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江風最近在自己眼裡的存在感似乎增強了很多。”

收拾下情緒,蘇淺月不再多想,繼續開始專心教課。

操場上。

其實,雖然輔導員的工作範圍裡有‘指導畢業生就業’的範疇,但實際上,輔導員對這些985的高材生就業提供不了什麼幫助。

應聘基本上都是要看學生自己。

江大的學生們參加應聘,也基本上不會與自己的輔導員交流什麼。

當然,也有例外。

譬如,不遠處,就有很多畢業生圍著一個男輔導員問這問那的。

他叫寧言,是江城寧氏集團的二公子。

江城是淮省省會,本身也是千萬人口的大城市,市內有不少私營企業集團。

寧氏集團雖然不在十強之列,但也是江城規模比較大的民營集團。

這寧言也不是什麼私生子,名副其實的豪門公子哥,誰都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跑到大學裡去當輔導員。

似乎還做的挺不錯。

今年的優秀輔導員評選,在江風被取消評選資格後,最大熱門就是這寧言了。

又帥又有錢,又平易近人,這簡直就是乙遊裡的男主角。

寧言‘特彆的身份’讓他跟其他的輔導員顯得截然不同。

相比在學生中大受歡迎,寧言在輔導員中,尤其是男輔導員中就很不受歡迎了。

“富家公子來當輔導員不就是想泡妞嗎?動機不純。”一個和江風同齡的男人道。

他叫於偉,也是輔導員。

江風沒有說話。

他對寧言沒有什麼偏見。

誰說家裡有錢就不能做普通工作了?

而且,寧言的輔導員工作做的還不錯,也沒聽說他泡了哪個女學生。

其實,現在的江風跟其他的輔導員也有所不同。

他現在有竊聽彆人心聲的能力。

他就一直在操場上各家企業的招聘席位前轉悠著。

看似在閒逛,但這一圈逛下來,江風卻通過竊聽心聲掌握了很多情報。

這時,一個女生看到江風,歡天喜地的跑了過來道:“江老師,我被內定了。”

“真的嗎?很好啊。”江風也是很高興。

這女生叫孫婉,和徐璐一個寢室。

徐璐雖然做事容易衝動,但她的性格是比較開朗的,屬於外向型性格,人也比較有自信。

而孫婉則是另外一種性格。

來自農村貧困家庭的她這四年基本上都需要靠著貧困生補助生活,性格跟其他同學比起來也比較敏感、自卑。

她如果順利找到合適的工作,對她的信心培養是很重要的。

要知道,班上很多優秀的學生都還沒有被內定呢。

“哪家公司?”江風又問道。

“不是太有名,但他們公司的前景很好。”孫婉頓了頓,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招聘攤位,又道:“就是那個,沙羅商貿。我應聘的職位是講師,月薪實習期給我一萬塊,轉正後保底一萬五。”

聽到沙羅商貿的名字,江風就在皺眉頭。

他剛才通過竊聽心聲已經知道這沙羅商貿疑似一家傳銷公司。

他本來還在思考如何取證。

畢竟,冒然報警,拿不出確鑿證據的話,那自己反而尷尬了。

總不能跟人說,我聽到了他們的心聲?

孫婉隻顧著興奮,沒有注意到江風的表情變化,又道:“剛才沙羅商貿負責招聘的hr說,我們明天要去三水進行集中培訓考核,考核就算實習,有工資的。然後考核通過,直接就轉正。”

“孫婉,那是一家騙子公司,不能去。”江風嚴肅道。

孫婉愣了愣,隨即情緒快速低落。

“江老師,你是不是也認為隻有那些學習好、家世好、長得好的學生才能找到好工作?”

“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風腦殼痛。

這時,楊桃走了過來。

“怎麼了?”

孫婉沒說話,轉身跑開了。

江風則一臉嚴肅道:“孫婉說,她被那家叫沙羅商貿的公司給內定了,但我感覺這家公司有貓膩。”

他頓了頓,看著楊桃,又道:“你去看著孫婉,我想辦法調查這家公司。”

“我知道了。”

楊桃隨後就去找孫婉了。

在楊桃走後,徐璐也走了過來。

“江老師,你和楊老師進展到哪一步了?”徐璐一臉八卦。

江風翻了翻白眼:“彆鬨了。”

他頓了頓,表情嚴肅下來:“我有特彆任務要交給你做。”

徐璐眼前一亮:“老師需要我擺什麼姿勢?”

江風揉了揉頭。

“你這丫頭啊。”

“嘿嘿,開玩笑。那,老師想讓我做什麼?”徐璐又道。

“剛才孫婉說,她被那家沙羅商貿內定了,但我感覺那家公司有貓膩。我不便出麵,你以應聘者的身份去調查一下。”

“好!”

不久後,

徐璐回來了。

“我也被內定了。”

她手裡還拿著一個df培訓通知。

“這家公司的確有問題。雖然看著內容挺正規的。但這公章就有問題。不熟悉工商注冊信息及行政文件的可能會看不出,但我因為我這一年都在做銷售,有過這方麵的經驗,所以看出文件瑕疵與漏洞。”

徐璐頓了頓,又道:“但現有的證據,不足以報警抓他們。”

她頓了頓,看著江風,又道:“老師,要不,我去當臥底吧。”

“絕對不行!”

江風斷然拒絕。

他頓了頓,又道:“我會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這是老師的職責。你就不要亂來了。”

“江老師真會憐香惜玉。”徐璐笑笑道。

江風揉了揉額頭。

雖然徐璐這丫頭之前也挺開朗的,但很明顯,自從跳樓被江風救下後,她更加放飛自我了。

不過,也能看出,經曆了這件事後,徐璐的心理承受能力提升了很多。

之前還能聽到徐璐的心聲,現在都聽不到了。

“也是好事吧!”

這時,徐璐靠近江風,稍稍躬身。

此時已經是五月底了,今天天也挺熱,徐璐穿的很涼爽。

這在江風麵前一鞠躬,胸口就一覽無餘了。

江風是一臉尷尬的抬起了頭。

“江老師害羞了。真可愛。”

說完,徐璐就跑開了。

江風嘴角微抽。

“被女學生調戲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一個帥氣的男青年來到江風麵前。

寧言。

“江風,很受女學生歡迎嘛。”寧言道。

“不敢和寧老師比。”江風頓了頓,又笑笑道:“你竟然能從圍著你的女生群中殺出來,的確有本事。”

“大家都很好說話的。我就說,我跟江老師有話要說,他們就讓開了。”寧言道。

“所以,寧老師要跟我說什麼?”江風又道。

“也沒什麼特彆想說的,就想和江老師聊聊。我這入職一年,我們好像還沒有正兒八經的交流過。”

寧言頓了頓,看著江風,又道:“江老師為什麼要來做輔導員?”

“因為應聘教師失敗了。”

“好吧。那你為什麼想要當老師?”

“母親的遺願吧。”江風頓了頓,又淡淡道:“可惜,當年研究生沒考上,就失去了在江大做老師的資格。”

江城大學是雙一流高校,新教師招聘的一個標準就是至少研究生畢業。

“想當老師的話,也不一定非要在江大吧?”

江風沒有說話。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但他執意來江大也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他懷疑母親曾經是江大的學生。

在母親的遺物中,江風看到了母親年輕時候在江大校園裡拍攝的照片。

那是三十年前的照片了,當時網絡還沒有普及,江大的學生檔案沒法通過互聯網查詢,所以江風就想了一個辦法,來江城工作,然後尋找母親的檔案。

他想要找出母親當年車禍的真相,就必須了解母親的身世背景。

遺憾的是,他在這裡工作了四年,並沒有找到目前在江大就讀過的信息。

那張照片,可能隻是母親在江大的一個打卡照片。

不過,這四年工作下來,江風倒是逐漸喜歡上了輔導員這份工作。

這工作沒有編製。

工資也不高。

但卻讓人很有成就感。

特彆是像今天,畢業班找工作。

如果班上有學生順利找到了工作,那江風就覺得特彆有成就感。

這就像在玩養成遊戲,看著自己手下的‘孩子們’逐漸長大,能力越來越強,就很能滿足情緒價值。

收拾下情緒,江風扭頭看著寧言,又道:“寧老師是為什麼要來當輔導員?你可是標準的高富帥。”

“為了逃避。”

“怎麼說?”

“你也知道,我家有一個超優秀的哥哥。我從小到大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看看你哥,再看看你’。”

“雖然我沒有兄弟姐妹,但我倒是感同身受。”江風道。

他頓了頓,又道:“你家裡對你當輔導員的事情怎麼說?”

“惡評如潮,說我自暴自棄。”寧言頓了頓,又笑笑道:“雖然來當輔導員的確有跟家裡賭氣故意唱反調的成分,但乾了快一年後,我發現我漸漸喜歡上了這份工作。”

江風伸出手:“同感。我來當輔導員,起初的動機也不純,但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角色,也喜歡上了這份工作。”

寧言看著江風伸過來的手,但卻沒有握。

“江老師確定要跟我握手嗎?我在輔導員群體中可不是太受歡迎。你跟我走太近的話,說不定會被其他輔導員攻擊。”寧言道。

江風翻了翻白眼:“你要是這麼好心,就不應該過來找我聊天。”

他頓了頓,又笑笑道:“其實我也不受歡迎。”

“誰讓你的搭檔都是美女呢。尤其是蘇淺月和南宮雪,蘇淺月的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華師大,不用想,肯定是校花。南宮雪就不用說了,本科、研究生都是在江城大學本校就讀,曾經蟬聯四年‘江城大學第一校花’的頭銜。如果不是評選規則隻能選本科生,怕南宮雪會一直蟬聯下去。”

寧言頓了頓,看著江風,又道:“江老師,你和南宮老師”

南宮雪,是音樂係大二一班的班主任,和江風、蘇淺月年齡一樣,都是25歲。

寧言的話讓江風很是無語。

“大哥,人家南宮老師還在休產假呢,你這樣編排人家不好吧。”江風道。

寧言笑笑,又道:“有人說,孩子是你的。”

“扯雞兒蛋。”

“可是,確實南宮老師沒結婚,也沒沒聽說她有男朋友,哪來的孩子?”

“你怎麼不直接去問南宮老師啊?”

江風頓了頓,瞅著寧言,又道:“你是不是喜歡南宮老師啊?”

“唉。”寧言歎了口氣:“但人家不喜歡我啊。”

“是這樣麼。”江風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也聽到有人說,南宮老師的孩子是你的。不是嗎?”

寧言淚目。

“如果是我的就好了。實際上,我連南宮老師的手都沒牽過,表白過一次,光速被拒了。其實”

寧言頓了頓,看著江風,又道:“我找你聊天,其實就想問你南宮雪孩子的事。真不是你的啊?”

“我可以對天發誓。”江風道。

真不是他的。

南宮雪是那種性格很冷的女人。

他和蘇淺月都一起騎過電動車,但跟南宮雪就完全沒有任何曖昧。

不過,他也的確沒聽說南宮雪有男朋友,突然就懷孕了。

現在已經懷胎十月快生了,休假回家待產去了。

寧言有些鬱悶。

“那到底是誰?”

“都說了,彆問我。”

這時,江風注意到那些沙羅商貿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麼風聲,準備撤走了。

“不能讓他們走。”

江風突然來到沙羅商貿的招聘攤位,故意跟其中一個沙羅商貿的員工撞在一起,然後身體順勢朝後栽倒過去。

頭直接磕在地上,流了血。

沙羅商貿的人一時間也是有些懵。

自己也沒太用力啊,怎麼就倒了。

碰瓷嗎?

不過,見自己輔導員倒地,頭都磕破了,在場的江風班上的學生立刻把沙羅商貿的人圍了起來。

在江風所帶的四個班裡,他帶這個班的時間最長,感情也最深厚。

人越圍越多,甚至連特意過來維持招聘會秩序的兩名民警都過來了。

見民警過來了,這些沙羅商貿的人明顯很慌張。

這時,彆說江風了,就連趕過來的寧言都察覺出對方不對勁了。

他來到沙羅商貿的攤位前,拿了一些他們的資料看了下,然後道:“這些資料都是假的。你們是什麼人?”

身為寧氏集團的二公子,寧言對商業了解還是比較多的,能看出沙羅商貿資料裡的貓膩。

聽寧言這麼一說,又見民警過來,這些沙羅商貿的人開始意圖擠開人群逃跑。

“彆讓他們跑了。”寧言喊道。

在群眾的協助下,這些沙羅商貿的人很快被控製住了,並被帶走了。

而江風則被送去了校醫院。

然後,江風在校醫院裡見到了一個意外之外的人。

柳知音。

“這女人怎麼在校醫院裡?”

柳知音看到江風,也是走了過來。

“你這怎麼搞的?跟人打架了?”柳知音道。

“沒有。就一點意外。”

“過來,我給你用碘伏消消毒。”柳知音道。

這時,校醫院的醫生道:“柳醫生,你認識江老師嗎?”

江風作為輔導員,工作這四年間,沒少帶學生來校醫院,校醫院的醫生都認識自己了。

“認識。”柳知音頓了頓,又道:“我給他處理傷口就行了,你先忙其他病號吧。”

“好的。”

校醫隨後就離開了。

治療室裡就隻剩下江風和柳知音了。

“江風。”柳知音開口道。

“怎麼了?”

“淺月怎麼感謝你的啊?”柳知音道。

“啊?為什麼?”江風驚訝道。

他接蘇淺月回去,但蘇淺月當天晚上照顧了醉酒的他一夜,算是扯平了。

雖然第二天,自己給她網購了一套護手霜,但蘇淺月又給了自己錢。

兩人現在沒有誰欠誰的人情。

柳知音眨了眨眼:“她沒跟你說嗎?你周六晚上救的那個人是她的父親。”

“啊?那個犯心臟病的那個中年男人?”

“是啊。那是淺月的親爹。”

柳知音頓了頓,又道:“我們昨天找到了出租車司機,然後通過車載監控認出了你。”

江風嘴角微抽。

“你們搞錯職業了,你們應該去當警察的。”

這時,柳知音又道:“不過,你也不要灰心,以我對淺月的了解,那丫頭肯定會想法設法回報你的。沒準”

她咧嘴一笑,然後道:“和你睡覺也是有可能的。”

“睡你妹啊。”

這時,伴隨著治療室的門被推開,蘇淺月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剛才在樓上看到江風碰瓷摔到了,但她當時還在上課,沒法下樓。

也不合適。

她一個有夫之婦這麼關心其他男人,容易招惹非議。

所以,等下課了,蘇淺月才過來。

“一來就聽到有人在胡說八道。”蘇淺月無語道。

“那你想好準備回報人家江風了嗎?”

柳知音頓了頓,又道:“當年,吳哲的父親救了你的爺爺,兩家就聯姻了。你們倆要是有孩子,也可以指腹為婚。可惜,你們倆都沒孩子。”

“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不是說都要以身相許。”

“所以,你的感謝禮是?”柳知音又道。

蘇淺月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江風,表情有些猶豫,但還是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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