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天上人間。”
張子文剛進大堂,一名領口開叉,穿著包臀裙,裹著黑絲襪,形象很正宗的女公關迎上來。
她目光深情,仿佛凝視新婚丈夫:“哥哥,洗腳還是按摩?”
五官清瘦的張子文十分拘謹:“洗頭。”
女公關眼波流轉,忍不住多看了哥哥一眼。
穿著寒酸,腳下一雙灰色帆布鞋洗的發白,五官清秀但顯疲憊。
一時間,女公關不確定哥哥到底在說行話,還是真頭癢了。
“哥哥有熟悉的技師嗎?”
女公關遞來沾著香味的熱毛巾,領張子文進電梯。
“我第一次。”
張子文習慣性縮在電梯角落,雙手攥著擦臉的熱毛巾,神色拘謹。
“那哥哥想要顏值高的還是嘴甜的?”
“手法好的。”張子文眼神躲閃。
女公關會心一笑,看出張子文雖不善言談還羞澀,但他真餓了。
按摩房足有張子文出租屋兩個大,熏香、暖燈、大浴缸,一米八大床,鋪滿屋的鮮花與地毯。
女公關臨出門說稍等,但憑張子文經驗,這稍等有得等。
咚咚。
“您好,健康師。”
不過三分鐘,一道優雅磁性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請進。”
張子文站起身,頗為意外。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挑豐腴的美人,她裹著一條緊身黑絲裙,曲線婀娜,如瀑黑發高盤,氣質又禦又欲。
“老板,我可以嗎?”
美人凝望張子文,任君采弄。
“可以。”
這身材,這姿色,張子文存疑。
他做的是298皇室頭療。
這看著,不像…
“謝謝老板。”
容顏矜貴的林妙兒俯身屈膝,就差跪在張子文襠下。
“你乾什麼?”
張子文渾身僵硬,倒退兩步。
“給您脫鞋泡腳啊。”
林妙兒仰麵,滿臉嫵媚。
“這真是298的皇室頭療?”
張子文目光謹慎。
一無所有的他,沒錢再為自己的愚蠢買單。
林妙兒猶豫道:“您要是美團買單,258就夠了。”
張子文鬆了口氣,又問:“沒隱形消費?”
林妙兒輕捋耳畔秀發,媚眼如絲:“老板,我們是正經場子。”
說罷蹲下為張子文脫鞋,胸前雪白被擠壓得不成人形。
冰涼的雙腳泡在熱水裡,林妙兒柔軟小手或撓或抓,伺候得張子文脊梁通電。
“老板,您從哪兒過來的?”林妙兒抬眸輕問。
“天台。”
張子文隨口道。
“老板是搞工程的?”
林妙兒眼神崇拜。
張子文搖搖頭:“我想跳樓。”
林妙兒臉色微變:“工程失敗了?”
張子文心灰意冷道:“都失敗了。”
林妙兒急忙寬慰:“老板您想開點,生活總是先苦後甜。”
張子文渙散的眼神突然很堅定:“苦是吃不完的。”
“那您想想家人。”
林妙兒勸導道。
“我是孤兒。”
張子文平靜道。
林妙兒倒吸一口氣:“老板您長這麼帥,肯定有一位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吧?”
張子文麵無表情道:“她騙光了我所有積蓄。”
半蹲的林妙兒差點跪下。
“還把我給綠了。”
噗通。
林妙兒抽了抽嘴角:“那您找幾個哥們大醉一場,訴訴苦。”
“我最好的哥們也把我綠了。”
林妙兒聞言,櫻桃小嘴能塞進兩顆蛋。
眼神淩亂、困惑,震驚,一陣頭腦風暴後,才確定老板不是雙。
“老板,水燙嗎?”
林妙兒放棄開導,在不擅長的領域,她覺得自己很逆天。
張子文低頭看了眼發紅的腳背:“已經不燙了。”
林妙兒噗嗤一聲,笑容酸楚:“老板您真能忍。”
說罷伺候張子文躺下,俯身為其服務。
林妙兒手法溫存,嬌軀彌漫芬芳,每一次肌膚之親,都令人沉醉。
“老板,我叫林妙兒。”
她貼在張子文耳畔嗬氣。
“嗯…”
張子文閉目體驗這輩子最奢侈的消費,心無旁騖。
“其實我剛來這裡沒幾天,您是我第一位客人…”
林妙兒指尖纏繞,輕輕摩挲…
“哦。”
“我以前在召鳳樓工作。”
“是另一家按摩店嗎?”張子文敷衍道。
林妙兒輕輕搖頭,口吻虔誠道:“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那裡群芳吐豔,每位奇女子都有盤龍吞水之能。”
張子文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三人以上就構成團夥了,她們還龐大,鐵重判。
張子文委婉措辭:“從良是對的。”
林妙兒牽了牽嘴角,自顧道:“召鳳樓成立二十年,在老板的帶領下,如日中天…”
“你們老板後台很硬啊。”
一家窯子能在年年掃黃打非下堅挺二十年,還如日中天,盲人按摩啊?
“老板自己就很硬。”
林妙兒眼含水色,麵如潮紅道:“他是我見過最棒的男人,百折不彎,堅韌不拔…”
“那你下鐘了就去找他吧。”
張子文敷衍累了。
“我找到了!”
林妙兒突然情緒激動,猶如嬪妃跪拜帝王,匍匐在張子文麵前,嗓音哽咽道:“屬下召鳳樓第二代花魁林妙兒,拜見主人!”
張子文緩緩睜眼,看了眼林妙兒,又看了眼牆壁上的價目表,習以為常道:“這是你們店最貴的1588多巴胺情趣扮演吧?”
林妙兒怔了怔,急忙解釋:“屬下所言句句屬實,我還是您欽點的貼身女仆。”
張子文神情麻木。
這女人騙人的手段和前女友相比,簡直像個新兵蛋子。
“你的意思是,我五歲就開了一家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