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中間的張子文汗流浹背,肚子不疼了,暈沉沉的腦袋也清醒了,看一眼尖酸刻薄的林妙兒,又看一眼瀕臨暴走的沈夏,低聲道:“那個…沈警官,她說話一直不過腦,有點神叨叨的,您彆生氣…”
“你閉嘴!”
沈夏徹底爆發,雙目直欲噴火,怒視搞人身攻擊的林妙兒:“你說誰玩的花?我再花有你倆惡心?大庭廣眾在這搞s,一口一個主人的喊,你要不要臉?”
林妙兒眯著眼,滿臉優越感:“你就是嫉妒我,你巴不得取代我,成為主人最聽話的女仆。”
沈夏張開嘴,差點噎死。
這洗腳妹是人啊?太他媽逆天了…
“夠了,彆說了。”張子文瞪了林妙兒一眼,很尷尬。
“是,主人。”林妙兒畢恭畢敬。
“沈警官,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目前在我公司任職行政前台,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張子文耐心解釋。
“前台?她前幾天不還是天上人間的頭療技師嗎?”沈夏收斂暴躁情緒,卻渾身惡寒。
搞角色扮演呢?還一天換個職業?
這算是主人下達的任務嗎?
“她是臨時換的工作,我也不知情。”張子文坦誠道。
“想給你個驚喜,增加情趣效果唄。”
沈夏寒著臉,沉聲道:“行了,你不用解釋,我也不關心你們那檔子事,你好好養傷,等過兩天來局裡補個筆錄…”
說罷又想到什麼,問道:“你和那個鄭強什麼關係?昨晚他參與了嗎?”
昨晚審訊中,鄭強積極提供情報,能一夜搗毀兩大組織,他功不可沒。
而且他很關心張子文的傷勢,審訊完還找同事打聽了好幾次。
“他沒參與。”張子文搖頭。“昨晚他一直在幫我。”
他依稀記得昨晚昏睡前,強哥非但沒跑,還主動引來警察,被警方以嫌犯身份嚴酷拘捕。
“嗯,那就行。”見張子文目露擔憂,挑眉道。“他在局裡積極配合,本身的問題也不大,如果沒參與昨晚的事,過幾天就可以放他。”
“謝謝沈警官。”張子文補充道。“強哥不是壞人。”
沈夏眼神一轉,心生疑竇。
一個是欠債的,一個是追債的,他們哪來的交情?
昨晚鄭強就跟瘋了似的,此刻張子文也保鄭強…
再聯想這次破案諸事順利,連案發地點都是仙人跳團夥的老巢,巧合得好像是被設計過,就等她來破案。
難道整個案子就是張子文以身入局,聯手浪子回頭的強哥,為那幫罪犯精心布置的?
沈夏臉色陡變,蠢蠢欲動地凝望張子文。
“注意嘴臉。”林妙兒踱步上前,攔住目光灼熱的沈夏,冷冷道。“你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沈夏收斂心神,這回卻沒針鋒相對。
這案子要真是精心設計的,那張子文在她心中的既定形象,可就徹底改觀了。
想一舉端掉這兩個犯罪團夥,必須頭腦冷靜,邏輯縝密,智勇雙全,甚至不懼死…
這些連許多江城大人物都未必擁有的屬性,張子文全有?
沈夏歪頭看了眼斯文清秀,嚴格來說算是小帥的張子文:就這虛虛的身體,竟蘊含粗粗的能量?
“你要不要臉?攔都攔不住了?”林妙兒真有點沉不住氣了,一把推開沈夏。“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摳了!”
沈夏愣了愣,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有點騷了,乾咳一聲:“有事打給我,我單位就在附近。”
目送沈夏離開,林妙兒氣抖冷。
蝴蝶效應就不能讓這群賤人全死嗎?
瞧沈夏那恬不知恥的賤樣,再跟主人接觸幾次,她就敢穿著製服給主人推油。
“你以後跟沈警官說話注意點態度。”張子文歎了口氣。“她是好人。”
林妙兒聞言,心都快碎了。
“對,她是好人,就我是壞人!”林妙兒滿臉悲愴。“我活該像上一世那樣被主人討厭,想跟主人講句話,都得看那群女人的臉色!”
張子文看了眼瀕臨崩潰的林妙兒,想到她不眠不休照顧自己,遇到歹徒挺身而出,語氣變軟:“我不討厭你。”
林妙兒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立馬得寸進尺:“主人,不討厭,可就是喜歡…”
張子文皺眉道:“我開始有點惡心你了。”
林妙兒根本不破防,惡心,也是一種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