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陰沉,像是個烏蒙山籠罩了一層迷霧。
不知道是否,是山雨欲來的征兆。
以楊跡的目光來看,今日可能有雨,卻絕對不是在白天,而是在夜間。
他自然也想到了明日,邵有才和秦秀芬二人,會將王家四公子,帶到野母豬村來強娶邵雨桐。
現在楊跡已經立足於後天境後期,就算是麵對王家家主王慕霸,他也絲毫不會畏懼。
他倒是想看看,先天初期的王慕霸麵對自己這個係統造就的後天境後期,孰強孰弱。
剛進入烏蒙山,楊跡就逮捕到了一頭野豬。
這頭野豬隻有兩三百斤,沒有之前捕到的那頭六百斤野豬大。
楊跡使用普通箭矢,輕而易舉的就將箭頭射入了野豬的眉心。
隻是楊跡也發現,現在他近八百斤的力氣,三石弓對他而言,已經屬於雞肋了。
他現在的力氣,至少要八石弓或者十石弓,才能夠將自己的一身箭術發揮到極致。
無論是八石弓還是十石弓的價格,都要好幾十兩銀子。
楊跡最近雖然掙了不少的錢,也從黃三等人的屍體上搜刮到了三十多兩銀子,可買弓的錢還是不夠。
倒是野母豬村的村長家,有一張傳下來的寶弓,就是十石弓。
楊跡哪天找機會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將其搞到手。
繼續深入,又打到了不少的獵物。
楊跡還沒有進入烏蒙山的深處,便聽到了密林中傳來腳步聲。
似乎,人還不少。
而很快,這群人也看到了楊跡。
看到楊跡的時候,他們原本繃著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這群人足足有十一人,九男兩女。
其中一個女子長得普通,穿的服飾和大多數男子相同。
另一名女子則披著輕紗,有些暴露,露出自己那雙修長的玉腿,甚至還能夠看到胸脯的雪白。
這穿著,不像是正經人。
畢竟誰入深山,會穿成這樣。
再者這女子被那個穿著華服的年輕公子摟著腰,做出一副嬌媚的姿態,足以看出這為首的白衣公子,與眾不同。
楊跡想著,應該是哪個大門派或者大家族的曆練者。
這公子哥使了一個眼色,在他身旁的一個狗腿子上前出聲道:“小子,你莫不是烏蒙山下的獵戶?”
楊跡的打扮,粗布麻衣,手上拿著一把長弓,背後背著箭囊,腰間還彆著一把柴刀,典型的獵戶裝束。
至於這狗腿子為什麼要問,隻是在盤楊跡的來曆而已。
楊跡回複道:“啟稟各位仙長,我確實是山下的獵戶!”
這白衣公子來了興趣,開口道:“你竟然知道我們是修仙之人,倒是有些眼力見。”
楊跡道:“我以前參加過赤水派的外門弟子考核,卻沒有能夠加入赤水派。故此對仙門,有一些淺薄的認知。”
聽到赤水派的時候,這些人嗤笑了起來。
從他們的表情中,楊跡能夠感受到他們對赤水派的不屑。
要知道赤水派的赤水真人,可是金丹期的強者。
難不成這群人的身後,有比赤水派更加強大的勢力?
王興,也是一直說話的這個狗腿子道:“小子,赤水派在我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我們乃是雲州初聖宗的弟子,你要是伺候好我們,我們將給你一個天大的造化。”
初聖宗?
雲州四宗十二門中,初聖宗實力強大。
在四宗當中,他們排在第二的位置。
另外初聖宗的手段,和一般的正道修士不一樣,他們更像是魔道。
往往與人交手時,手段狠辣,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他們在雲州還有一個名字,叫初聖魔宗。
雖然他們出手狠辣,像魔道,可畢竟不是魔道,導致雲州其他宗門,也沒辦法聯起手來剿滅初聖宗。
此外就是初聖宗無論是宗門防禦大陣,還是宗內高手,都非常之多,也讓其他宗派極為的忌憚。
楊跡也算是倒黴,竟然碰到了初聖宗的人。
這時那穿著輕紗的女子,也說話了。
她矯揉造作道:“公子,你說好了要將風行狐給我抓來當寵物的,公子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白衣公子宋曉峰,用扇子抬起了陳雪曼的下巴,笑著開口道:“我答應了你,自然會做到。隻是你剛學的那些手段,可彆忘了晚上用在我的身上。”
陳雪曼一臉嬌羞道:“公子討厭!”
楊跡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真是讓人直犯惡心。
倒是初聖宗的其他人,像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麵。
白衣公子道:“小子,你對這片區域熟悉,現在就由你帶著我們進山。”
楊跡聽見這般命令的口吻,自然內心不爽。
可形勢比人強,他自然不會違逆。
“是,公子!”
楊跡在前方帶路,他在思考如果將這群人帶到水潭處,將這些人坑殺了可好?
畢竟初聖魔門的人,坑殺了也就坑殺了。
可這群人的修為,明顯都是練氣期。
這白衣公子的修為,隻怕已經練氣大圓滿了。
自己想要像陰楚雲飛這樣,對付這白衣公子,顯然不可能。
楊跡一邊思考,一邊帶路。
當到達烏蒙山外圍終點的時候,楊跡停下了腳步。
他回頭對著這群初聖宗的人說道:“接下來就是烏蒙山的深處了,我們村裡的老一輩講,深處有妖獸出沒,要不然就不進去了吧!”
王興冷著臉道:“你怕妖獸,那是因為你們都是普通人,而我們都是修士,又怎麼害怕區區妖獸。你隻管帶路就行,遇到危險,我們會出手的。”
楊跡心裡吐槽,一點好處都不給,就想拔自己的羊毛。
行啊,那就彆怪自己不客氣了。
楊跡開口道:“既然各位仙長都這麼說了,那我便在前麵繼續帶路!”
這一刻,楊跡帶著人前往水潭的方向。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你們找死,就不要怪我送你們一程。
之所以楊跡這麼生氣的原因,是因為這些人要自己帶路,可一路斬殺的獵物,竟然都收入了他們的儲物袋中。
一隻都不給留,就算是一隻野雞,都舍不得給自己啊!
這人啊,怎麼可以受得了這樣的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