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花朝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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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即是燈會,遠遠望去,千盞明燈漂浮在天河上的皓月繁星,光華璀璨,融融如海。

花神祈舞雖還未正式開始,但現場的氣氛已經十分濃厚,好不容易走到了略微寬敞的地方,江卿妧長長的舒了口氣,“今天的人也太多了吧!”

時逾白雖沒說話,但略顯舒緩的眉頭也彰顯了他的觀點。

他抬頭望向一眼看不到頭的人潮和不斷擠過來的人群,眼神微暗,人未免也太多了,倘若他是妖定然會選擇今夜動手,今夜恐怕不會太平了。

他伸手拉住一旁正探頭觀察情況的江卿妧說:“這裡人太多了,我們換條路。”

江卿妧點點頭,隨即就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已經淩空而起。她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和時逾白正立於靈劍之上,禦劍飛行。

她頓了頓,“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禦劍飛行?”

若是沒記錯,這不是金丹期才能具備的技能嗎?他什麼時候突破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過話說出口江卿妧就後悔了,時逾白不說自然就是不想讓他們知曉,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昨日你睡覺之時。”

時逾白背對著她淡聲道,寬肩窄腰,身形挺拔,但江卿妧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的頭發上。

“呸~”

經曆了不知道第幾次吐出嘴裡的頭發,江卿妧忍無可忍一把握住飄蕩在自己眼前的長發,快速將其紮成一束。

“你又在乾什麼?”感受到身後肩膀處不斷傳來的動靜,時逾白忍住將她丟下去的舉動,無奈發問。

江卿妧不語,心想也不知時逾白用的什麼洗發膏,這發量真是不錯。

過了會兒,瞥見下麵的位置,江卿妧連忙拍了拍時逾白的肩膀催促道:“就是這裡了,快停下。”

與燈會熱鬨非凡的場景不一樣,這裡看上去非常冷清,但滿院種滿了桃樹,如今開得正盛。

“咳咳,……你們找誰?”

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嬤從桃園中緩緩走出,聲音沙啞又帶了幾分疑惑。

江卿妧下意識警戒起來,將手按在芥子囊上。

時逾白低聲道:“不是她,沒有妖氣。”

江卿妧放下心來,上前同人攀談,交代來意。

在聽到兩人是為了已逝多年的女兒而來,老嬤有些沉默,半晌才從小屋中掏出來了一個簡單的平安扣。

“芸娘留下的物品不多,這個是她從小就帶著的,……這麼多年我一直將它帶在身邊,也算是個念想。”

江卿妧小心接過玉扣,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更何況她的女兒極有可能是被陰謀算計致死的。

“大娘你放心,玉扣我們用完就會還你,隻是在此之前有一些事情我們需要調查清楚。”

簡單交代了幾句,拿到了趙大娘的血液後,江卿妧就拽著時逾白離開了桃園。

兩人找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江卿妧運轉靈力開始繪製往生符,“定魂守魄,意隨神動,現。”

隨著白光閃過,兩人眼前浮現了當初芸娘在天音寺看到的景象。

“夫人,該用膳了,歇息一下吧。”

芸娘將手中的餐盤放置在了桌上,轉身幫著身著淡粉色長裙的婦人收拾一旁的針線。

被她稱為夫人的女子應該就是桃夭了,瓊鼻紅唇,肌膚似雪,而那一雙眼睛更是乾淨透亮,如同三月的春水一般。

好一個國色生香的美人,江卿妧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讚歎。

“芸兒你去瞅瞅,今日夫君可有來信?”婦人輕輕撫摩著肚子,“這家夥越來越調皮了,也不知道夫君什麼時候回來,可還趕得上我生產。”

“我上午去瞧過了,還沒來信”芸娘福身回話道,“不過夫人也彆急,我一會再去瞧瞧,而且說不定少城主正往回趕呢,所以才沒顧得上給夫人寫信。”

“少城主也一定很想念您和小公子,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

桃夭眼波柔軟,唇角也微微勾起,越發顯得眉目娟秀動人。“雖然府醫說這一胎很可能是男孩,不過我倒是想要個女孩,但男孩也不錯,那一定會很像他。”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很愛他。”

景象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江卿妧皺眉收回視線:“看這個樣子,桃夭不像是給藺決戴了綠帽子,恰恰相反兩人感情應該還很不錯才是。”

時逾白也是這麼想的,若有所思:“看剛剛的場景,恐怕在離府之時她就已經有孕在身了,既然如此又為什麼會讓一個孕婦去外出祈福?”

江卿妧歪頭想了想,“會不會是城主府看不上桃夭呢?”

“從剛剛的畫麵上看她和那些京城貴女並不一樣不是嗎?”江卿妧雙手抱胸講述著自己的猜想,“之前和藺瑤詢問情況時她也說過桃夭和藺決是男方外出遊玩時認識的,與那些大戶人家上門說親,強強結合的婚事並不一樣。”

時逾白嗯了一聲,繼續往下補充道,“不無可能,城主府的那些下人,雖然沒有明確表示出來,但談及到桃夭時眼底的那種輕視是掩蓋不住的。”

“不管怎麼樣,桃夭現在是嫌疑最大的人選了。”江卿妧歎了口氣,看向時逾白:“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直接去抓她嗎?”

“目前沒有彆的辦法了。”時逾白冷靜道,“且遲則生變,我擔心今晚她恐怕還會行動。”

說乾就乾,為了掩蓋行蹤,江卿妧再一次嘗試用了傳送符,但這一次很幸運,兩人直接回到了城主府,且正好落在了桃安苑牆外。

院門口守門的小廝見兩人憑空冒出來,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張口喊人,突然雙嘴一合,被粘到了一起。

江卿妧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將手上剩下的禁言符收了起來。以防萬一,又給兩個人都用上了隱身符。

時逾白走在前麵,低聲道:“裡麵情況不明,一會跟在我身後,彆亂跑。”

江卿妧點點頭,謹慎的打量起了周圍的情況。

正值深夜,門外看門的丫鬟眯著眼睛打盹,他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也不知是睡得太沉還是聲音過於細小,開門聲並未驚醒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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