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狗仗人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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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可以在將軍府隨便拿喜歡的東西,蘇一鳴興奮不已,三下五除二吃完飯,催著蘇紫出門。

“姐姐,我們走!”

這還是蘇紫頭一次聽到蘇一鳴叫自己姐姐,以前在娘家,對方要麼喊自己全名,要麼跟著林秀兒等人喚自己紫丫頭。

以前她隻當蘇一鳴年紀小不懂事,等長大了自然能明白兩人都是父親的孩子,是割舍不斷的親姐弟。

每次蘇一鳴闖了禍,都撒嬌拉著她的衣袖央求,蘇紫總會心軟替他受罰。

直到她被穆顯吉打得渾身沒有一處好肉,才親耳聽到蘇一鳴的真心話。

“咱倆又不是一個娘生的,算什麼姐弟?我親姐是蘇煙!”

“我讓你替我受罰了嗎?是你自作多情,妄想用苦肉計挑撥我和母親,挨打受罰都是你活該。”

“彆人家的姐姐都是替弟弟謀劃,我不求你幫忙,隻希望你彆害我!我以後還指望靠姐夫提攜考取功名呢!”

望著蘇一鳴小小的背影,蘇紫收斂了笑意。

生在陰溝裡的蟲子,永遠隻會吸彆人的血暖自己的身子。

那他就隻配活在陰溝裡。

“蘇小少爺,前麵就是梓晨少爺的住處了。”

聽到冬兒的提醒,蘇一鳴停下腳步詢問。

“誰是梓晨少爺?”

蘇紫解釋,“穆梓晨的母親是蕭姨娘,也是你姐夫最寵愛的女人。當初就是蕭姨娘教唆兩個繼子,用熱油毀了我的臉。”

蘇一鳴重重呸了一聲,“姐姐才是正妻,小小姨娘也敢跟姐姐搶男人,就該打斷她的腿。姐姐,你彆急,我這就去給你出氣!”

蘇一鳴擼起衣袖衝進院子,蘇紫饒有興致地跟在後麵。

“哪個是蕭姨娘,給我滾出來!不要臉的浪蹄子,敢欺負我姐姐,看小爺怎麼收拾你……”

聽到叫罵聲,穆梓晨在小廝的攙扶下走出房門,頭上依舊纏著繃帶。

自從被穆顯吉暴打之後,穆梓晨頭上的傷勢疊加,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至今沒能痊愈。

再加上蕭姨娘失寵,變成了穆顯吉的人肉沙包,穆梓晨的待遇瞬間一落千丈,如今身邊隻剩下一名小廝伺候。

驟然看到個陌生小孩辱罵自己娘親,穆梓晨頓時火冒三丈。

“住口!你是誰,敢在將軍府大呼小叫?來人,把他給我叉出去!”

小廝剛準備動手,蘇一鳴就揮舞著胳膊叫囂道。

“誰敢!我姐姐可是蘇紫,將軍府的女主人!誰敢動手,我讓姐姐打斷他的腿!”

得知他是蘇紫的弟弟,小廝趕緊退下。

蘇一鳴頓時信心爆棚,“怎麼,怕了吧?怕了就跪下給小爺磕三個響頭,小爺今天放你一馬。”

“一鳴,不許欺負人。”恰好這時蘇紫帶著冬兒走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峙,“梓晨,這是我弟弟蘇一鳴,他比你大一歲,以後就是你哥哥了。”

不等穆梓晨開口,蘇一鳴就跳著腳反駁。

“誰要當他哥哥!他娘是個不要臉的妾室,他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子。這種人也配跟小爺我稱兄道弟!”

穆梓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垂在身側的拳頭死死攥緊。

蘇一鳴狗仗人勢,“我警告你,我姐姐是將軍府女主人,我就是將軍府的小主人。你一個庶子想活命,就給我恭敬些,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這些話蘇紫沒教過,蘇一鳴卻能無師自通,可見平日裡受到林秀兒的影響,學會了重男輕女,嫡庶尊卑那一套。

被人當眾羞辱,穆梓晨腦袋氣得嗡嗡作響,攥緊的拳頭把掌心掐出血來。

就在蘇紫以為他會暴起時,穆梓晨卻忍下了這口氣,對著蘇一鳴低頭認錯。

“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您是蘇家的少爺,多有得罪,請蘇少爺不要跟我這個庶子計較。”

蘇一鳴像隻鬥勝的公雞,高高揚起脖頸。

“哈哈哈!你知道就好,識相的趕緊把好東西交出來,以後小爺我罩著你。”

穆梓晨猶豫了一瞬,當真轉身回房,抱了兩個花瓶出來。

“我這裡條件簡陋,沒什麼好東西,還請蘇少爺要不要嫌棄。”

蕭薇薇以前畢竟是穆顯吉最寵愛的女人,院子裡囤積了不少好東西,光是這兩隻花瓶就價值不菲。

蘇一鳴眼睛一亮,沒想到一個庶子隨便出手,送出的東西都比蘇家的珍貴。

“就這?打發叫花子呢?”蘇一鳴一邊故作嫌棄,一邊伸長了脖子朝屋內張望,“還有沒有彆的?”

穆梓晨垂眸,“有是有,不過我這的東西比起青竹苑的就差太多了。”

“青竹苑又是哪裡?”蘇一鳴天真發問。

穆梓晨瞥了蘇紫一眼,見她沒有插手的意圖,才解釋道。

“青竹苑就是兄長穆文修的住處,他是父親的嫡長子,吃穿用度可比我這個庶子強多了。”

一聽這話,蘇一鳴頓時坐不住了。

“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今天先饒過你。記住了,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彆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帶著兩隻花瓶出了院子,蘇一鳴獻寶似地跟蘇紫炫耀。

“姐姐,我剛才威不威風?”

蘇紫微笑著摸他的頭,“威風,一鳴最能乾了。”

“你要記住,蘇府和將軍府都是你的底氣,以後看中的東西直接搶過來用,出了事找你姐夫兜底!”

蘇一鳴重重點頭,“我記住了,有姐夫在,我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姐姐,我還想去青竹苑看看!”

蘇紫當然不會阻止,“好啊,將軍府就是你的家,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等來到青竹苑,蘇一鳴不等小廝通傳,直接往裡闖。

剛進門就聽到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啊!痛啊,痛死小爺了!你們這群沒用的奴才,換個藥都笨手笨腳,都給我滾!”

新婚當天,穆文修那一整壺的熱油都倒在了自己胸口,大麵積皮膚燙傷,至今需要臥床休養。並且每日都要喝藥換藥,將與皮膚粘連的紗布撕下來,痛不欲生。

蘇一鳴闖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吵死了,殺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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