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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軍閥的壓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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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川的夜,悄然被寒意籠罩。周定遠的書房內,擺滿了地圖、信件與軍事計劃,他的神情冷峻。最近的情報表明,梁家與工會的聯手已對他的地盤形成威脅。更令人惱怒的是,封川周邊的中小商會和部分地主也開始逐漸靠攏梁家,對他的軍需供給形成了隱性的削弱。

“不能再拖了。”周定遠低聲自語。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參謀,沉聲道:“讓部隊全線準備,明日晨會後我親自下令動手。既然他們非要與我作對,那就讓他們明白,這片江河的主人隻能是我周定遠!”

參謀猶豫了一下:“將軍,全麵鎮壓的確能震懾住他們,但是否會引發更大的動蕩?畢竟梁家的勢力根深蒂固,工會背後還有民眾的支持……”

周定遠一拍桌子,打斷了他:“動蕩?封川的民眾什麼時候不動蕩過?隻要把梁振國那個老狐狸壓下去,把陳河清的工會搗毀,誰還敢反抗我?”

他站起身,負手而立,目光盯著窗外的江水。仿佛這兩條奔騰不息的江河就是他的獵物,正等待他張開捕獸的利爪。

“傳我的命令,調動所有可用兵力,從梁家商會的倉庫到工會的總部,一處不留地封鎖剿滅!我要讓封川的所有人明白,誰才是這片土地上的真正掌控者!”

與此同時,梁府內的氣氛也愈發凝重。梁雨萍坐在書房中,手中捧著一份剛剛送來的密報。密報的內容讓她眉頭緊鎖:周定遠已經開始調集軍隊,明顯是要對工會和梁家同時下手。

梁振國站在她身旁,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焦慮。“雨萍,這一次,周定遠是動了真格的。他顯然不再把我們視作合作夥伴,而是徹底的敵人。”

梁雨萍緩緩放下密報,目光堅定。“父親,這是我們早就料到的局麵。與其被動挨打,不如先發製人。”

“你是說?”梁振國試探著問。

“我們調集商會的所有資源,集中到對抗軍閥的戰線上。同時,向其他中小商會發出請求,以自保的名義聯合起來。”她頓了頓,繼續道,“至於工會那邊,我會親自去聯係陳河清。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必須一致對外。”

梁振國的臉色複雜,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雨萍,你說得對。或許,是時候讓你承擔更多了。”

在工會的總部,陳河清正在與秦達和其他核心成員緊急商議。剛收到的情報顯示,周定遠的軍隊正在向封川碼頭附近集結,顯然是準備大規模行動。

“這是他最後的瘋狂,”秦達憤憤地拍著桌子,“如果我們再不行動,工會的兄弟們恐怕就要被他各個擊破了!”

陳河清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地圖上掃過,一直停留在兩江交彙的中心位置。這是周定遠計劃的核心區域,也是工會物資運輸的必經之路。一旦這裡被封鎖,工會的生存將麵臨巨大的威脅。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但也不能硬碰硬。”陳河清抬起頭,語氣冷靜卻充滿決心,“通知所有成員,準備疏散家屬和物資,同時加強各碼頭的防禦。如果周定遠的軍隊攻來,我們必須要守住最重要的區域。”

秦達點頭答應,但隨即又問:“那梁家那邊呢?梁雨萍的態度會是關鍵。”

陳河清沉默片刻,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我親自去見她,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當夜,陳河清冒著風險再次來到奇岩。他知道梁雨萍也會如約前來,這可能是他們在風暴來臨前的最後一次會麵。

夜色籠罩下的奇岩顯得尤為冷清,但在岩石的另一端,梁雨萍的身影如約而至。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誰也沒有先開口。

最終,還是陳河清打破了沉默。“周定遠要動手了,我們都清楚,這一次他不會留情。”

梁雨萍微微點頭,聲音低沉卻堅定。“我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梁家商會的資源會向工會傾斜。但我們必須更加隱秘,一旦暴露,我們雙方都會承受巨大的代價。”

“雨萍,我很感激你,但也很擔心你。”陳河清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痛苦,“這條路太難了,我不知道我們還能堅持多久。”

梁雨萍輕輕歎了口氣,低聲說道:“陳河清,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梁家不能敗,工會也不能倒。無論前方是什麼,我都會與你並肩而行。”

短暫的沉默之後,梁雨萍伸出手,將一隻雕刻精致的木製小舟遞給陳河清。“這是我小時候父親送我的,算是梁家的傳家物。我希望它能帶給你一點好運。”

陳河清接過小舟,眼中有些濕潤。他明白,這不僅是梁雨萍的一份信任,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雨萍,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守護你的信念,也會守護工會的兄弟們。”

月色之下,兩人的身影被拉長,融入江河的浩蕩中。他們沒有多餘的告彆,因為心中都明白,此刻的離開並不是終點,而是新一輪風暴的。

清晨,封川的街道上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周定遠的軍隊已經開始行動,他們以“維護地方治安”為名,大規模封鎖碼頭,強行征用商船和倉庫物資。一時間,工人們人心惶惶,小商人們更是噤若寒蟬,整個城市陷入一種近乎窒息的壓迫感之中。

“你們要乾什麼?這是我們梁家商會的貨物!”梁家商會的一名管事試圖阻止軍隊強行搬運貨物,但很快被士兵粗暴地推到一旁,貨物被直接裝上了周定遠的軍船。

梁慶的餘黨趁機煽風點火。“梁雨萍這些年插手商會事務,才讓周將軍對我們失去信任。這是她的無能導致的!”

梁家內部也因此出現了分裂的聲音,部分長老開始質疑梁雨萍的能力。

“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梁雨萍在家族會議上冷冷開口,她麵無表情,卻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周定遠這次的行動,是對整個封川商界的威脅。今天是梁家,明天就是其他商會。如果你們認為妥協能換來和平,那隻會讓梁家更快滅亡。”

她環視眾人,繼續說道:“我要你們立即清點所有可轉移的資源,聯係其他商會,組成自保聯盟。如果有人認為我不適合擔任商會的核心,那可以現在站出來。”

會場內一片寂靜,沒有人敢接她的話。梁振國坐在主位,輕輕點了點頭。“雨萍說得對。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誰再敢分裂家族,我第一個不饒他。”

與此同時,工會也在緊張地準備防禦。陳河清站在碼頭上,注視著忙碌的工人們,他們在秦達的指揮下加固防線,將裝滿石塊的木箱堆砌成臨時的掩體。

“河清,軍隊隨時可能到,我們的準備夠嗎?”秦達走上前,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們沒有選擇。”陳河清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能守住一天是一天,隻要給梁家和商會聯盟爭取到時間,我們就還有希望。”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來。是梁雨萍,她身後跟著幾名護衛,帶著幾輛滿載物資的馬車。

“梁小姐,你怎麼來了?”陳河清一臉驚訝。

“我帶了一些補給,工會比我們更需要這些。”梁雨萍語氣平靜,卻透露出一股堅毅,“而且,我需要親自與你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兩人走到一旁,低聲交談。梁雨萍提出,梁家將組織商會聯盟,拖住周定遠的主力,而工會則負責騷擾軍隊的補給線,打亂他們的節奏。

“你是在用工會的兄弟們做賭注。”陳河清皺眉,“我們沒法保證一定能成功。”

“你以為我在拿梁家開玩笑嗎?”梁雨萍反問,目光堅定,“現在所有人都在賭命,而你我,隻能選擇站在最前麵。”

陳河清盯著她許久,最終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夜幕降臨,周定遠的軍隊開始逐步推進。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了幾個重要碼頭,並且迅速向工會總部包圍過來。

但工會早有準備。負責外圍防禦的秦達帶領工人們利用地形,與軍隊展開遊擊戰。他們在狹窄的巷道中埋伏,使用自製的和石塊阻止士兵的推進。

“快!他們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年輕的工人喊道,他的臉上滿是灰塵,但眼中依然燃燒著鬥誌。

“彆慌!堅持住!”秦達大聲鼓勵著。他手持鐵棍,親自站在最前線,與衝上來的士兵對抗。

而在工會總部,陳河清組織人手撤離重要物資,並安排婦女和兒童通過秘密通道轉移。

“河清,這裡快守不住了,我們必須撤退!”一個老工人跑過來,滿臉焦急地說道。

陳河清沉默了一下,最終點頭道:“好,但我們要在撤退前儘可能多地拖住他們。”

他將一個小巧的木舟吊墜放進衣袋裡,那是梁雨萍之前送給他的。

“希望我們都能撐到最後。”他說完,轉身加入了戰鬥。

而此刻的梁雨萍,卻麵臨更大的危機。梁慶的餘黨趁亂掀起內訌,試圖再次推翻她的領導地位。他們散布謠言,聲稱梁雨萍與陳河清私通,將家族利益拱手送給工會。

“這些汙蔑不會成功。”梁雨萍冷冷說道,“我隻會用結果說話。”

她命令商會的護衛隊加強防守,同時派人加快與其他商會聯盟的談判進程。她明白,這場博弈已經不隻是軍閥與民間的對抗,也是對梁家未來命運的終極考驗。

當夜,江河上燈火通明。周定遠的軍隊與工會的對抗仍在繼續,梁家的商會護衛也在與周定遠的探子周旋。一切都像一場精心編排的棋局,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信念而拚儘全力。

陳河清站在一艘小船上,望著遠處的江水。他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但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不能停下。他必須堅持下去,為那些追隨他的人,也為那個曾在奇岩送他木舟的女子。

而在梁府,梁雨萍坐在書桌前,看著一封尚未送出的信。信的內容隻有一句話:“願我們都有機會再見。”

她沒有寫上收件人的名字,卻明白,這句話是寫給陳河清,也是寫給自己。

江河流轉,命運交織。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暗中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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