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主廳,一場空前的家族會議正在進行。長老會成員齊聚一堂,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梁雨萍站在大廳中央,麵對的是滿堂質疑與怒火。
“雨萍,你的改革計劃太過激進!”長老梁慶餘率先發難,“成立自衛組織?與外部商會聯合?你有沒有想過,這些舉動會給梁家帶來什麼後果?”
“後果?”梁雨萍目光冷靜,環視四周,“若不改革,梁家的後果隻會更糟。森川的陰謀已擺在眼前,若我們坐視不理,梁家將成為他們的傀儡。”
另一位長老冷哼一聲:“你的證據呢?僅憑幾張計劃書,就要動搖梁家的根基?雨萍,你還太年輕,不懂什麼叫家族長久之道!”
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引得梁雨萍怒火中燒。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證據已經擺在桌上,計劃書中每一條運輸路線、每一個收買官員的名字,都寫得清清楚楚。若各位長老願意親自去查證,事實就擺在那裡。”
“即便如此,”梁慶餘冷冷道,“梁家與日本商會的合作是長老會一致通過的決策。你擅自展開調查,還試圖阻止交易,這本身就已經越權。”
梁雨萍毫不退讓:“慶餘伯父,若這一決策將梁家推入深淵,你敢承擔責任嗎?你可知森川的目的,不僅是商貿資源,而是徹底控製封川?”
“夠了!”一聲低沉威嚴的聲音打斷了雙方的爭論。梁振國坐在主位,眼神中透著幾分疲憊,“雨萍,慶餘,都不要再爭吵了。家族內部紛爭,隻會讓外人看笑話。”
廳內頓時安靜下來,但空氣中依然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梁振國看向女兒,語氣緩和了一些:“雨萍,我知道你想保護梁家,也知道你的計劃是為了家族的未來。但你是否想過,這樣激進的改革,會讓梁家陷入多方敵對的漩渦?”
梁雨萍直視父親,目光中滿是倔強:“父親,我不是不顧全局。正因為明白家族當前的處境,我才必須做出改變。我們若繼續妥協,梁家不僅會失去封川的地位,連家族的自由都保不住。”
梁振國歎了口氣:“可你的對手,不僅是森川,還有長老會。若他們一致反對,你的改革計劃根本無法實施。”
梁雨萍目光一凜:“所以,我要讓他們無法反對。”
會議結束後,梁雨萍獨自回到書房。剛推開門,就看到管家李叔候在裡麵,臉上帶著幾分憂慮。
“小姐,這樣下去恐怕很難啊。”李叔勸道,“長老會的勢力太強,尤其是梁慶餘,他在長老會中根基深厚。你硬碰硬,隻會讓他們更加反感。”
梁雨萍坐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可若不這麼做,他們永遠不會意識到梁家的危機。”
李叔猶豫了一下,遞過一份剛送來的情報:“這是從森川倉庫中截獲的新文件。他們的下一批貨物將在五天後抵達封川港。”
梁雨萍接過文件,迅速翻閱,發現貨單中赫然標注著一批重型武器。她眉頭緊鎖,思索片刻後說道:“李叔,召集商會護衛,我要親自去封川港截下這批貨物。”
“小姐,太危險了!”李叔急忙勸阻,“若被森川的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梁雨萍堅定地說道:“這批武器若流入封川,就不僅是梁家的問題,而是整個封川的危機。我不能坐視不理。”
——
五天後,夜幕降臨,封川港一片寂靜。梁雨萍帶領一隊護衛潛伏在港口外圍,等待森川貨船的到來。
不久,一艘貨船緩緩靠岸,一隊日本工人開始卸貨,幾名黑衣特務則站在一旁指揮。梁雨萍通過望遠鏡觀察,心中暗暗記下每一個細節。
她低聲對身旁的護衛隊長說道:“等他們卸貨完畢,我們立刻動手,封鎖現場,將這些武器全部帶回。”
護衛隊長點頭應是,眼中透著幾分緊張與興奮。
隨著最後一箱貨物被搬下船,梁雨萍一揮手:“行動!”
一群護衛如同離弦之箭衝向貨物堆,迅速包圍了整個碼頭。日本工人驚慌失措,紛紛舉手投降,但幾名特務卻抽出武器,試圖反抗。
“抓活的!”梁雨萍冷冷下令。
護衛們經過短暫的搏鬥,成功製服了特務,繳獲了全部武器。梁雨萍站在碼頭中央,望著滿地狼藉,心中卻並未感到輕鬆。
她知道,這場勝利隻是開始。更大的風暴,已經在路上了。
封川港的截擊行動雖然取得了成功,但梁雨萍卻明白,這隻是她和森川勢力對抗的第一步。就在她將貨物和俘虜押解回梁家商會的途中,意外已經悄然降臨。
黎明時分,商會的護衛車隊行至封川西郊一處山道。這裡地形複雜,四周林木茂密,隱約透出一種不安的氣息。梁雨萍坐在車隊前方的一輛馬車上,翻閱著森川貨物的清單,心中琢磨著接下來的計劃。
“小姐,前麵有些不對勁。”護衛隊長皺眉看向前方的小路,“我們通常的探路哨兵到現在都沒回來。”
梁雨萍抬起頭,目光警覺起來:“命令所有人提高戒備。隊伍減速,保持隊形,不要輕舉妄動。”
隊長點頭應下,立即傳令下去。然而,隊伍剛剛進入一片林蔭道,兩側的灌木叢中便傳來了異動。
“埋伏!”護衛們幾乎在同一時間拔出武器,形成防禦陣列。然而,敵人的攻擊比他們預料的更快更猛烈。
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劃破清晨的寧靜,接著,從樹林中湧出了一群手持火器的黑衣人,正是森川派來的追擊特務。他們早已埋伏在此,等待梁雨萍的車隊踏入陷阱。
槍聲響起,子彈如雨點般落在車隊四周。護衛們迅速還擊,但顯然敵人裝備精良、人數眾多,一時間局勢陷入僵持。
梁雨萍冷靜地躲在馬車後方,用望遠鏡觀察戰局。她發現,敵人並沒有打算殲滅整個車隊,而是試圖搶回那些被繳獲的貨物。
“他們的目標是貨物!”梁雨萍低聲說道,隨即命令道:“將貨物全部轉移到後方的馬車,用最快的速度突圍。”
護衛隊長聞言,立即組織人手行動。然而,就在護衛們開始轉移貨物時,敵人的攻勢更加猛烈。幾名護衛倒在槍林彈雨中,局勢岌岌可危。
梁雨萍意識到,僅靠護衛隊很難突圍她必須做出更大膽的決定。
“集中所有護衛,掩護貨物離開!”梁雨萍站起來,大聲下令,“所有輕裝的護衛隨我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務必保住這些武器!”
護衛們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服從了命令。一部分護衛迅速將貨物轉移到後方馬車,剩下的人則跟隨梁雨萍,朝敵人射擊的方向展開反擊。
敵人顯然沒料到梁雨萍會采取如此冒險的策略。她帶領護衛們迂回穿插,用林間的地形優勢不斷擾亂敵人的陣腳。
“小姐,小心!”身旁的護衛隊長突然大喊,伸手將梁雨萍拉倒在地,一顆子彈擦著她的肩膀飛過,擊中了她身後的樹乾。
梁雨萍臉色蒼白,捂住被擦傷的肩膀,但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站起來,繼續指揮戰鬥。
在她的果斷指揮下,敵人的陣線漸漸被打亂。與此同時,後方的護衛成功將貨物護送出了包圍圈。
“所有人撤退!”梁雨萍見狀,果斷下令。護衛們聽從命令,逐步向後撤離將敵人引向更遠的地方。
當梁雨萍帶領最後一批護衛返回商會時,天色已大亮。她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被汗水和血跡浸透,整個人顯得異常憔悴,
“小姐,我們損失了十六名護衛,但貨物全數保住。”護衛隊長低聲彙報,眼中透著敬佩與痛惜,“若不是您的果斷指揮,恐怕我們全隊都難以生還。”
梁雨萍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絲喜悅:“那些護衛是家族的支柱,他們的犧牲我必須向所有人交代。”
戈“小姐,這次截獲的貨物和俘虜中,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證明森川的陰謀。”李叔走進來,手中拿著一疊文件,“長老會若再反對,就會自取其辱。”
梁雨萍目光堅毅:“召集所有長老,我要召開緊急會議。”
當天中午,梁家的主廳再次擠滿了人。長老會成員神色各異,有的憤怒,有的疑惑,有的則帶著幾分緊張。
梁雨萍站在主位上,將一疊文件重重放在桌上:“這就是森川的真實目的。他們不僅要掌控封川的商貿,還試圖通過武力滲透,將整個封川變成日本的殖民地!”
長老們麵麵相覷,其中幾人低聲議論著,顯然已經被這些證據震懾。
“慶餘伯父,你之前指責我擅自行動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話說?”梁雨萍目光銳利地盯著梁慶餘
梁慶餘的臉色鐵青,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梁振國站起來,沉聲說道:“諸位,梁雨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梁家的未來。我相信,她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大廳內一片寂靜,隨後,幾名長老紛紛表示支持梁雨萍的計劃。
最終,長老會一致通過了成立自衛組織的決議,由梁雨萍全麵負責。
會議結束後,梁雨萍獨自站在家族祠堂前,凝望著祖先的牌位。
“小姐,您成功了。”李叔走上前,語氣中帶著幾分欣慰。
梁雨萍輕輕搖頭,聲音低沉而堅定“這隻是開始。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麵。”
她抬頭望向遠處的天際,心中默默發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她都將為梁家和封川的自由,戰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