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長澤的話,許嫣然目光一閃,嘴角微微勾起。
溫晚容卻瞪他一眼,難得不讚同地反駁他。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兩姐妹共侍一夫,傳出去象話嗎?”
她看向許嫣然,“不過嫣然確實也老大不小的了,最近我也在托人給她物色好男人。”
聞言,許哲凱說道:“媽,你要給二姐找對象,那一定要找個比姐夫更好的男人才行。”
溫晚容點頭,“那是自然的。嫣然是知名舞者,聰慧又可人,外麵不知有多少豪門貴子爭相求娶呢。我倒是挑中了一個。”
“誰啊?”
“就是那個京都秦家的未來掌權人秦司宴。”
許嫣然原本還在怪溫晚容多事。
可一聽到秦司安的名字,眼前頓時一亮。
周晉安對她早已死心塌地,再加上有時桉的存在,她不愁周晉安不乖乖臣服於她。
倒是秦司宴……
“如果能和京都秦家攀上親戚,那就再好不過了。阿容,你可以安排起來了。”
許長澤眼裡的精光閃爍。
最近京都秦家在這邊拿下了一塊地皮。
他正想和周晉安商量一下,看怎麼跟秦氏集團分一杯羹的。
做為商人,他更看中自身利益。
能讓兩個女兒利益最大化再好不過!
外麵。
許莓走出許家大門,正想叫車,聽到有人叫了一聲:“許小姐。”
她抬眸,見秦司宴的司機下了車,替她打開了車門。
秦司宴竟然還沒走!
許莓愣了愣,走過去坐上了車。
後排座椅上,矜貴優雅的男人還在辦公。
車門關上,他也沒抬頭,隻問了一句,“完事了?”
許莓嗯了一聲,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他該不會特地在這兒等她的吧?
“怕你有去無回,缺胳膊少腿的沒人給潼潼做飯。”
許莓:“……”
一點點感動瞬間煙消雲散。
不想搭理他,她抬手理了一下自己的秀發。
沒聽到她的回應,秦司宴這才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
見她的身上濕了一塊,男人狹長的黑眸微微一眯。
“不吭聲,受內傷了?”
許莓無語,“你巴不得我不好是嗎?”
秦司宴:“衣服怎麼濕了?”
許莓垂眸,淡聲道:“不小心弄濕了。”
她一臉平靜,秦司宴問道:“被家裡人罵了?”
許莓整理了一下濕了的地方,低著頭沒有說話。
秦司宴英挺的眉峰蹙了蹙。
“不做忍者神龜了,那長嘴了沒?不會把我以前教你的東西全部還給我了吧?”
教她的東西啊!
他曾說過:吃什麼也不能吃虧!
人都欺軟怕硬,要是有人罵她,她就要比對方罵得更狠。
要是有人欺負她,她也要狠狠反擊回去。
他讓她不要怕,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那個時候的她,在他的影響下活得越來越肆意自在。
直到他突然消失,她突然被許家認回。
許家的規矩和對她的失望,讓那個曾經開朗樂觀的自己,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越來越伏低做小。
“又變啞巴了?”男人黑眸深邃如墨。
許莓回神,將耳邊垂落的一縷碎發夾到耳後。
“沒有,我說了我不是軟杮子。”
秦司宴眉眼柔和了幾分,沒再多言,吩咐司機開車送她回家。
車子徐徐起動,看著後視鏡裡越來越遠的許家大門,許莓紅唇輕抿。
如果她沒有被許家認回來,自己的生活會如何?
至少疼愛自己的養父母,不會把她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吧。
九年前,她的生母溫晚容生了一場大病,需要進行骨髓移植。
與她親近的人都跟她進行了骨髓配型。
這才發現許嫣然與她沒有血緣關係。
一番調查之後發現,許嫣然的生母是溫晚容當年待產醫院的護士。
那時她也在醫院生產。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醫院弄錯了,總之兩個孩子被調換了。
原本許家人要把許嫣然送回她生母家的。
但他們發現許嫣然的生母已經去世了十幾年。
而且對方是未婚先孕,許嫣然的生父不詳。
女人死時,小小的自己隻有四歲。
那年她被送進了福利院,後來被如今的養父母家收養。
許家人把許嫣然養到十幾歲,琴棋書畫從小培養,他們也不舍得讓她離開。
剛好就有理由把人留下。
但礙於自己是許家真正的女兒,所以父親許長澤就對外宣稱,許嫣然為許家二小姐。
許莓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思緒飄飛。
也不知道許嫣然的親生父親是誰。
她這麼有心機,到底是遺傳了誰的基因?
車子很快到了景麗苑。
許莓跟秦司宴道了謝。
秦司宴看她一眼,“不要光嘴上道謝,多拿點實際行動出來。”
看著車子慢慢駛離,許莓還在想要怎麼拿出實際行動出來感謝他。
不是,她又沒讓他接送自己!
要他多此一舉?
回到家,李嬸說小丫頭正在客房裡睡午覺。
許莓嗯了一聲讓她隨意,自己則進了房間。
陸梟給她發來了幾個選角視頻,她一一給出意見。
到了三點多,小丫頭醒了。
許莓剛好忙完,陪著她玩了一會兒。
小丫頭很討喜,喜歡看書畫畫,乖巧極了。
這讓許莓對她的疼愛又多了幾分。
吃過晚飯,小丫頭也不想回自己家去,說要和她一起睡。
許莓想到她失去了雙親,心生疼惜,於是滿口答應。
想了想,她給秦司宴發了條信息,把情況知會他一聲。
秦司宴沒有回複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夜晚來臨,許莓洗漱完,哄睡了秦雨潼,坐在床上看書。
十一點左右,在她準備躺下睡覺時,手機有信息進來。
“潼潼睡了?”
是秦司宴發來的信息。
“是的。”許莓回複他。
“方便接個視頻電話嗎?”
他大概是想看一下秦雨潼的情況。
許莓披了件外套下了床,乾脆給他打了過去。
很快,視頻裡出現了秦司宴的身影。
他似乎剛洗完澡,頭發微濕,穿著黑色絲質睡袍,露出大片的冷白肌膚。
身前肌理如塊壘的胸腹,充滿了性張力。
禁欲而誘人。
許莓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她勉強把注意力集中在男人的臉上,裝得淡定。
“潼潼睡在我房間,你要看一下她吧?”
她把鏡頭轉向床邊。
雙人床上,小丫頭睡得正香。
秦司宴的聲音響起,“嗯,知道了,把鏡頭轉過來吧。”
許莓把鏡頭麵向自己,聽到男人又道:“臉這麼紅,你很熱?”
許莓:“……”
淡定能裝,身體卻很誠實。
“還有事嗎?沒事我先掛了。太晚了,我要睡了。”
“嗯,晚安。”
電話那端,秦司宴掛了電話,垂眸掃了一眼自己緊致結實的腹肌,無聲勾唇。
修長如玉的手指,慢條斯理將腰帶係上,遮住了那刻意顯露的滿身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