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駱駝對綠子說:“綠子你多麼幸福,我真心羨慕你,你有媽媽,我沒有媽媽,沒有媽媽多麼孤單,我每時每刻都感到孤單,我的好媽媽,你在哪裡呀?”小駱駝說到這裡難過極了,好像又要哭。
綠子伸出手友誼的雙手友好地輕輕撫摸一下小駱駝的駝峰,說:“小駱駝,你沒有媽媽感到孤單,我有媽媽照樣感到孤單,有時候甚至絕望,現在好了,你說出了你的孤單,我說出了我的孤單,風把咱倆的孤單刮跑了。”
綠子的話讓小駱駝恢複了平靜,他跟綠子說:“謝謝綠子!你說的對,是呀,風把我和你的兩個孤單刮跑了,我心裡亮亮堂堂十分舒服,綠子啊綠子,你善良聰明又美麗!”
綠子感激地說:“謝謝小駱駝!你誇我善良聰明又美麗,我媽媽親耳聽到就好了,自從我踏進濟南玫瑰鎮小學的校門,我的數學考試成績一直得c,昨天又得了一個c,因為數學考試總是得c,我成了媽媽心裡眼裡的笨孩子,媽媽罵我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媽媽罵我的臉皮比城牆厚,媽媽罵我天生笨蛋一個快把她愁死了,哎呀,小駱駝對不起!你那麼想念你見不到麵的媽媽,我卻討厭天天可以見到的媽媽,我卻在說媽媽的壞話,哎——我不該怪媽媽,更怪不得他人,怪就怪我自已!媽媽說的對,綠子天生是一個笨蛋,哪個媽媽會愛一個笨孩子,媽媽不愛我很正常。”
綠子沉默下來,閃爍在她眼睛裡的光不見了。
綠子清澈的目光變為混濁絕望。
小駱駝安慰著綠子:“綠子,你要相信媽媽愛你,相信媽媽永遠愛你!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是個寶,世界上還有比媽媽更愛孩子的人嗎?沒有!你媽媽還沒有學會無條件地愛你,等到哪天她醒悟過來,就不會稀罕你數學考試得c還是得a,她隻在乎你身心是否健康過的是否快樂,隻要你身心健康樂觀向上,你媽媽就會為你驕傲自豪,相信那幸福的一天會到來,綠子你相信並且耐心等待吧。”小駱駝說到這裡,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聽了小駱駝這番話,綠子聽了心裡驀然湧起一股暖流,她的臉頰微微發燙,眼睛裡重新煥發出朝陽般活潑美麗的光芒。
綠子關心地問小駱駝:“小駱駝,你困了嗎?你累了嗎?”在綠子的記憶中,打完哈欠的人接著會說:“好困呀——好累呀——”
小駱駝坦誠地說:“綠子,我不困,也不累,我渴了。”
綠子急忙從書包側兜裡拿出一瓶礦泉水,跟小駱駝說:“請喝水。”
綠子聽了媽媽的話,周一到周五上學的日子,每天除了隨身攜帶一大瓶溫水,書包側兜裡另外再裝一瓶“長白山泉”礦泉水,媽媽告訴綠子,保溫杯裡的水喝完,再到學校公共飲水機裡接水喝,媽媽是長白山的女兒,長白山泉有點兒甜……
白色塑料瓶上豎寫著紅色大字“長白山泉”,這四個字左邊橫寫著正楷小字“天然礦泉水,源自長白山莫涯泉”,綠子對“長白山泉”礦泉水的味道沒有特彆的感覺,她收集了“長白山泉”礦泉水四季的瓶子,她喜歡瓶身上印的文字和圖畫,清新活潑色彩斑斕的文字和畫麵相映成趣,將綠子帶進一個美輪美奐的童話世界。
描寫秋天的文字是深棕色的,畫麵是一隻直立的棕熊站在樹下,樹上掛滿了魚,文字是——
長白山的秋,層林儘染,碩果累累,
熊在樹下等待,
樹上的魚什麼時候才能成熟呢。
描寫夏天的文字是綠色的,畫麵是一隻跳躍的鹿,鹿角開滿鮮花,文字是——
長白山的夏,繁花似錦,意趣盎然,
鹿先生再也耐不住寂寞,
隨夏的狂歡曲歡暢奔騰。
描寫春天的文字是藍色的,畫麵是青蛙和蝴蝶花朵,文字是——
長白山的春,冰雪初融,萬物複蘇,
青蛙先生和蝴蝶先生精心裝扮,
趕赴春的聚會。
描寫冬天的文字是紫色的,畫麵是猞猁和樹,紅衣黃裙子的小姑娘,文字是——
長白山的冬,雪舞冰封,銀裝素裹,
猞猁最喜歡的季節到了,
整片森林都是他的溜冰場,
綠子現在手握的這瓶礦泉水,印在瓶子上的內容圖畫屬於秋天。
綠子擰開瓶蓋,將瓶蓋放進褲子口袋,雙手舉起瓶子舉到小駱駝嘴邊:“小駱駝請喝水。”
一會兒功夫,小駱駝咕咚咕咚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水,泉水清澈甘甜,像母親的乳汁滋潤著小駱駝的將要乾渴的心田。
小駱駝倍受感動,他顫抖著聲音說:“綠子,謝謝你的救命水,水真甜,剛才我的嗓子渴的冒煙,現在舒服多了,每當渴壞了我就瘋狂地想媽媽,我親愛的媽媽為了讓我喝到水……”
綠子果斷地打斷了小駱駝的話,她雙手繼續舉起瓶子送到小駱駝嘴邊誠誠懇懇地說:“小駱駝請接著喝水,喝完水再想媽媽。”
小駱駝感激地說:“綠子,你也喝水吧,多喝水對身體好。”
綠子微笑著說:“小駱駝,我不用喝水,我沒感到渴。”
小駱駝說:“綠子,如果人們想身體健康,就不應該在感到渴了時喝水,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他體內應該含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水,綠子你快喝水吧,你如果不喝水我就不喝。”
“好吧,小駱駝,我馬上喝水。”綠子將礦泉水瓶子放到地上,轉身從書包裡拿出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一些水,綠子將保溫杯放回原處,拿起礦泉水瓶子雙手舉到小駱駝嘴邊熱情地說:“小駱駝,‘長白山泉有點甜!’小駱駝,請喝甜甜的泉水。”
小駱駝跪在地上乖乖地張開嘴巴,昂起頭來,清冽的泉水緩緩流進他的嘴裡,小駱駝一氣喝光了瓶子裡的水。
喝下甜甜的泉水,小駱駝頓覺精神煥發神采奕奕。
天上的月亮大又圓,像一塊璀璨的寶石,月光皎潔明亮,小駱駝看著月亮說:“綠子,你應該回家了。”
綠子說:“小駱駝,我不回家,我害怕回到家媽媽打我罵我。”
小駱駝略加深思後說道:“好吧,我出道數學遊戲題你做,一棵大樹上有九隻小鳥,有人開槍打死一隻小鳥,樹上還有幾隻小鳥?”
綠子脫口而出:“零隻。”
小駱駝問綠子:“為什麼?”
綠子說:“這個遊戲題朱朱老師給我們做過,樹上有零隻小鳥是標準答案,是唯一正確答案,朱朱老師公布的,朱朱老師強調,每一道數學題隻有一個標準答案。”
小駱駝問綠子:“綠子,你確定樹上有零隻小鳥是唯一正確答案嗎?真朋友就請說真話!”
今夜,小駱駝像一片雪花落到綠子身邊。
綠子覺得小駱駝非同凡響。
綠子心中暗想,謝天謝地!小駱駝是一位真朋友,一見如故,他是老天爺派來的真誠朋友,綠子想起高山流水的典故,說的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伯牙和鐘子期,“伯牙善鼓琴,鐘子期善聽。伯牙鼓琴,誌在高山,鐘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誌在流水,鐘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鐘子期必得之。”……
綠子跟小駱駝說:“小駱駝,真朋友說真話!我說真話,還有一個正確答案是——樹上還有九隻小鳥,我心中的真實想法是,九隻小鳥是爸爸媽媽和七個孩子,它們是幸福的一家人,它們在大樹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自由自在地玩耍,微風輕輕梳理著它們柔軟的羽毛,那個壞蛋突然開槍打死一隻小鳥,另外八隻小鳥肯定傷心欲絕,它們接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打擊,那個心狠手辣的壞蛋憑什麼打死無辜的小鳥!人類愛自已的孩子,鳥兒同樣愛自已的孩子好吧!每隻小鳥都是爹娘的心肝寶貝,那個喪儘天良的混蛋無緣無故把一隻小鳥活活打死,小鳥的家人也當然痛不欲生,它們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招誰惹誰了?八隻小鳥沒有嚇飛,它們齊刷刷飛到被槍殺的小鳥身邊用嘴巴叨起奄奄一息的小鳥,齊心協力把它帶到樹上鳥巢裡,這樣,樹上還是九隻小鳥。”
綠子暢快淋漓地說完。
小駱駝興高采烈地聽著。
銀裝素裹的小駱駝說話了:“綠子說的太好了,好極了!我對你肅然起敬,我為你鼓掌為你自豪,佩服你!當你做回真實的自已便有了獨立思想,獨立思想是人類最寶貴的品質,‘獨立其思想,野蠻其精神。’是一個人變強大的必要條件。”
綠子笑了,露出貝殼那樣潔白整齊的牙齒。
小駱駝開心地由衷讚美起綠子來:“綠子,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說真話感覺美吧!”
綠子笑逐顏開地回答:“真美呀!”
小駱駝興奮地說:“好極了,綠子,從今以後你記住永遠說真話,真話有力量,不論哪個老師提問,你心裡怎麼想的大膽說出來就是。
綠子坦誠地說:“小駱駝,課堂上我不敢說真話。”
小駱駝問:“不說真話,說什麼呀?”
綠子回答:“我說標準答案。”
小駱駝問:“什麼是標準答案?”
綠子回答:“標準答案就是唯的一正確答案,朱朱老師強調,每道數學題隻有一個標準答案,比如數學題‘一加一’隻能等於二,不可能等於‘三’,‘二’就是標準答案,每道題隻有一個正確答案,啊,每道題該有兩個答案,不是對就是錯,不是錯就是對……天呢,我說不明白,老天爺請幫助我吧!讓我正確表達出心裡的真實想,我太笨了!我天生就笨,媽媽說的對,全濟南玫瑰小學綠子最笨,數學考試一直得c就是因為我太笨,媽媽快被我愁死了。”
小駱駝打斷了綠子的話:“綠子,數學考試成績c不代表你笨,你媽媽說你笨也不代表你笨,請聽發明大王愛迪生的故事,愛迪生一生有兩千多項創造發明,為全人類的幸福生活做出了貢獻,留聲機、電影攝影機等等都是他發明的,愛迪生隻在學校待了三個月就被老師驅逐出校門,原因是愛迪生喜歡向老師刨根問底,幸運的是愛迪生有一位偉大的母親,媽媽相信愛迪生的聰明智慧並且鼓勵引導,天天帶他到圖書館讀書做筆記,愛迪生養成了獨立思索的好習慣……”
小駱駝說到這裡不再說話,他仰頭出神地凝視著天上那一輪明月。
綠子百感交集,心想,哪天媽媽變成愛迪生媽媽那樣該多好!
綠子的眼前浮現出無數個熟悉且恐怖的畫麵——
第一個畫麵,媽媽用右手食指狠狠地點著綠子的額頭破口大罵:“全中國最笨的綠子,全世界最笨的綠子,你的腦子叫驢踢了吧,浪擺到哪裡了才滾回家,你這個笨蛋再不回家,媽媽就要急瘋了,你成心想氣死媽媽!這次數學考試你又得了c,不考c難於上青天嗎!我快被你愁死了,老天爺,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生出你個笨蛋。”
第二個畫麵,綠子入學後第一次考試數學成績得了c,她覺得這有什麼關係啊,全班同學得c的又不是隻有她一個,抱著這樣的心態,綠子下午放學後照樣在樓下和小夥伴跳皮筋,書包放在花壇邊的水泥台階上,綠子和小夥伴歡天喜地專心致誌地跳著皮筋,突然,媽媽像一位戰神從天降臨,媽媽伸手抓住了綠子的幫助,抓罪犯似的,緊接著對綠子一陣臭罵:綠子你真不要臉,你的臉皮比萬裡長城的城牆還厚,第一次數學考試得c,真丟人!看來你天生笨,數學考了c你還有臉跳皮筋,跳皮筋會讓你變聰明?你快愁死我了,趕快滾回家學數學……綠子整個人仿佛從天堂跌落到地獄。
第三個畫麵,某天下午,綠子放學回家後寫完作業,自作主張打開了電視機,正巧看到動畫片《冰雪奇緣》,日本宮奇峻爺爺創作的一部動畫片,馴鹿斯文和天真搞笑的奧洛夫惹得綠子哈哈大笑,不早不晚,就在綠子哈哈大笑的時刻,媽媽推門而入,看到綠子在看電視媽媽火冒三丈,她一巴掌打在綠子臉上,打完了接著罵綠子是地球上最笨的綠子,罵綠子是快變成智障的綠子,罵綠子是快要把媽媽愁死的綠子……綠子想到這些心亂如麻,一股強烈的恥辱感湧滿她的心靈,綠子的眼淚奪眶而出,有一股強烈伯羞恥感湧滿她的心靈,她再次感覺自己不配活在世界上。
綠子凝視眼前雪白的薔薇花,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那一聲歎息包含著無儘的滄桑,和她小小的年紀極不相符。
綠子坦誠地跟小駱駝說:“小駱駝,我跟你說實話,數學考試我又得了c,我不敢回家,我害怕媽媽打我罵我,每次數學考試後,媽媽都會打我罵我,我快被媽媽嚇死了,媽媽快被我愁死了。”
小駱駝輕鬆地說:“嗨,綠子,天上飄來五個字,那算什麼事!你不過是數學考試成績c,又不是到了世界末日,有什麼好愁的的,過去的屬於死亡,綠子,打起精神來展望未來,為明天而戰吧!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功到自然成,我相信你能行!你在數學上多花些功夫,考試成績就會變好,你相信自己能行你就行!還有,綠子你不要記恨媽媽,打人罵人不對,可你媽媽已經打罵過你,時光不會倒流,你能怎麼辦?你媽媽說話不負責,她不知道語言產生能量語言獨具力量,綠子,金無赤足人無完人,哪有不犯錯誤的人,是媽媽給了你生命,你應該真心熱愛媽媽,真誠原諒媽媽。”
綠子的眉頭不知不覺舒展開了,她跟小駱駝說:“小駱駝,從今天開始我下功夫學習數學,從今天開始我原諒媽媽!”
看到綠子開心了,小駱駝也隨著開心起來,他抬起前爪輕輕拍打兩下綠子的書包高興地說:“綠子,來吧,咱倆一起放聲大笑吧!如果感到高興你就哈哈笑,如果感到高興你就哈哈笑,哈哈哈——綠子你為什麼不笑?綠子你放聲大笑吧,綠子你笑呀,綠子你快笑呀,綠子你為什麼又鎖上了眉頭,哈哈哈,綠子看我的吧!”
小駱駝變魔術似的,眨眼功夫,靈巧敏捷地把自己變成一個大圓球,就地一個前滾翻,迅如閃電,動作乾淨利落,漂亮極了。
綠子看得目瞪口呆,她做夢也想不到小駱駝會這一手。
小駱駝接著又來了一個後滾翻,動作更加漂亮堪稱完美。
看吧,小駱駝瞬間又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大皮球,滾到綠子的麵前,前滾翻後滾翻,後滾翻前滾翻,小駱駝翻個不停,綠子看的眼花繚亂。
好玩,真好玩,太好玩了!綠子呱唧呱唧拍著巴掌,小駱駝的精彩表演讓她拍案叫絕。
哈哈哈——哈哈哈——綠子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綠子心中的全部煩惱,瞬間拋向九霄雲外。
哈哈哈——哈哈哈——小駱駝陪著綠子哈哈大笑起來。
小駱駝這一笑可不得了,綠子笑的更加開心,她笑彎了腰笑出了眼淚,“哈哈哈,小駱駝你太好玩了,哈哈哈,小駱駝你太厲害了!”
綠子放聲大笑起來。綠子笑的奔放豪邁笑得開心自在。
綠子身旁,朵朵雪白的薔薇花伴隨著她,笑得花枝亂顫芬芳彌漫。
小駱駝在綠子麵前一個漂亮的站立,他穩穩地站在綠子麵前親切地說:“小駱駝,現在你該回家了吧?”
綠子立即回答:“小駱駝,現在我還是不想回家。”
小駱駝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笑嘻嘻地說:“綠子,我唱首給你聽,聽完歌你火速回家好嗎?你把寶貴的水給我喝,你對我一隻小駱駝滿懷愛心,你更應該愛媽媽,是誰把我們帶到世界上來的,是媽媽!是誰給了我們寶貴的生命,是媽媽!綠子你有媽媽多麼幸福,綠子你要聽媽媽的話,聽媽媽的話彆讓她牽掛,我開始唱歌了,歌曲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叫駱駝》,媽媽教我的,你聽完歌馬上回家,好不好?”
綠子告訴小駱駝:“好,請你唱吧!”
小駱駝不放心地強調:“一言為定。”
綠子說:“一言為定。”
小駱駝輕聲唱起來,它不敢放聲高歌,它擔心歌聲太大吵醒眼前睡夢中的薔薇花,小駱駝心中猜想,成千上萬朵雪白的薔薇花朵正在夢裡載歌載舞也說不定。
小駱駝動人的歌聲令人沉醉,歌聲像飛舞的羽毛在空中飄——
四腿長長
脖子彎彎
背上馱著兩座山
冬天反穿大皮襖
夏天呀又把單衣換
一天吃飽水和草
幾天不餓口不乾
馱上重擔走沙漠
不怕那烈日和風寒
我的名字叫駱駝
外號就叫沙漠裡的船
沙漠裡的船……
小駱駝已經唱完了,綠子依然浸沉在那令人沉醉的旋律中。
小駱駝的話喚醒了綠子:“綠子,一言為定,你該回家了。”
綠子醒過神來,她懇求小駱駝:“小駱駝,這首歌真好聽,請教會我唱吧,學會這首歌我就回家。”
小駱駝說:“一言為定。”
綠子說:“一言為定。”
會彈鋼琴的綠子樂感極強,小駱駝教了兩遍她就學會了歌曲,綠子興奮地拉著小駱駝跳起舞來,月光皎潔如水,綠子和小駱駝在月亮地裡載歌載舞,小駱駝的影子,綠子的影子,薔薇花的影子,清晰地映在潔淨的地麵上,像一幅千年壁畫,詩意彌漫美妙動人。
跳舞完畢,小駱駝告訴綠子:“綠子,現在你該回家了。”
綠子說:“好,小駱駝你去哪裡呀?”
咦,怎麼聽不到小駱駝的半點動靜——小駱駝不見了。
綠子輕聲喊著:“小駱駝——小駱駝——”
綠子沒有聽到小駱駝的應答,綠子看不到小駱駝的身影。
綠子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簇新的火車票,三下兩下火車票在綠子手下變成了碎片,綠子揮手將中的碎片扔進薔薇花腳下,那是一張明天從濟南開往青島的火車票。
綠子背起書包快步走向公交車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