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儀看向宋鈿,宋鈿點點頭。
“可以,三十兩銀。”
“沒問題!”
三十兩相當於大周這邊的售賣價,她中間還能賺二十兩!
宋懷儀挑眉,對於薑嫻能弄來銀子的想法更深信不疑。
薑嫻接過野山參放進背簍,在係統光幕上點了確定售賣,係統空間便多了五十兩銀子,薑嫻在衣裳的夾層裡假意一取,便拿了三十兩給了宋懷儀。
薑祠發覺那山參竟值這麼多銀子,回頭他要去小姑娘挖的地方在好好找找。
可他一低頭,竟然看到了一個碩大的豬頭。
“阿姐,有肉!是豬肉!”
“嗯,是宋大官人打的。”
薑祠瞬間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宋懷儀,“宋大官人,怪不得我娘說要對你好點,你……”
“咳,廢話那麼多,趕緊過來乾活。”
薑嫻打斷薑祠,連忙催促著。
日頭眼瞧著就要上來了,幾人加班加點才在上工的時間前趕了回去。
剛一到礦上,那喬三果然被人救了出來!
此刻正嘴裡嚷嚷著。
“臭表字,人呢!”
“敢在我喬三爺頭上動土,我叫她好看!”
“趕緊把她給我抓過來!”
“三爺,人在這呢!”那喬三手底下的囉囉已經瞧見了薑嫻,連忙指著她的方向。而薑嫻在一看到來人之後,立刻逃了。
喬三氣急敗壞,“一群廢物,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把她抓起來!”
那幾個囉囉包括喬三在內,分著來抓她。
好在薑嫻雖然營養不良,但勝在靈巧,一躲二躲的滿礦場跑,到叫他們沒抓到。
喬三累的氣喘籲籲,聲音斷斷續續,“廢物……全全全是廢物……”
這邊鬨騰的動靜太大,餘大帶著手底下的監工走了過來。
薑嫻眼尖,一下子跑到了餘大跟前,“餘大人,還請您給奴做主啊。”
餘大眼睛瞟了過來,“又是你。說說這次是怎麼回事啊?”
薑嫻又裝可憐起來,“那喬三非要納了奴做小,奴想著就算給他做小,也得知會大人您一聲,畢竟您是礦場的主事人,哪成想喬三等也不等便要用強,奴一時情急,才把人打暈,其料他仗著身份,竟然公然又來礦場鬨事,奴給大人添麻煩了。”
薑嫻這一番話,先是吹捧了餘大,又暗暗挑唆。
那餘大自視甚高,聽完果然皺起眉頭來。
“喬三!誰給你的膽子,敢來礦場鬨事!”
餘大麵露厲色,大聲嗬斥。
那喬三急忙彎腰賠禮,“大人,小的怎敢。都是這個下賤的女奴勾搭小的,想要從礦場逃出去,這女人善用詭計,其心可惡。還請餘大人務必嚴懲她,叫她吃上三十鞭子才可。”
“大人,他在教您做事?”薑嫻麵露驚訝之色。
餘大麵色更不好看了,“喬三,你放肆!本大人處事還用的著你教!”
“小的不敢!”
喬三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薑嫻。
薑嫻,“大人,三十鞭子下去,奴定受不住的就去了,喬三這麼想奴死,實則是怕奴告密啊。”
“告密?告什麼密?”餘大人眸色冷下去,“難不成喬三還有事情瞞著我?”
薑嫻看了一眼喬三,看起來很怕他,“大人保我一命,奴才敢說。”
餘大,“但說無妨,沒人敢在本大人麵前犯事。”
“礦場的采買一直都是交給喬三的,可喬三給礦奴吃的什麼,大人也都是看在眼裡的,昨夜喬三在……咳,跟奴炫耀說,朝廷撥下來的銀子都儘數進了他的口袋,他叫奴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呢。”
餘大聽完,眸色瞬間陰沉起來。
喬三頓時破口大罵,“胡謅!爺什麼時候說過這等話!大人萬不可相信這瘋婦的一麵之詞啊!”
“有沒有中飽私囊,本大人一查便知。”
餘大不信薑嫻的,也同樣不信喬三,而是派了人去查賬。
薑嫻氣定神閒,喬三卻坐立不安。
不大一會,監工就帶了一個年輕男人回來。
男人畢恭畢敬,“餘大人,小民乃是喬三手底下的夥計,喬三卻有中飽私囊,暗中克扣公款,並且連帶著大人您那份……”
餘大聽聞頓時怒火中燒,一腳就踹飛了喬三,“好你個喬三,老子的銀子都敢克扣,狗東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喬三被踢飛,額頭冷汗冒了出來,“大人,您聽我說,再給我一次機會!”
餘大冷喝,“老子用你是因為你是條忠心的狗!如今你敢生了異心,這采買的活計,你也不用乾了,給老子立刻滾蛋!”
這礦場采買的活計油水十足,喬三不甘心讓給彆人!
“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把銀子還你,我都還你行不行!”
“滾!再多說一句廢話,老子把你扔後山亂葬崗!”
那後山的山崖下邊全是累累白骨,礦場死的扔都扔那邊去了。
喬三害怕的吞咽一口口水,不甘心也隻能屁滾尿流的跑了。
喬三走後,那揭發他的年輕男子被餘大錄用,頂替了喬三的活計。
而本來要走的薑嫻被餘大叫住。
薑嫻心沒底的,麵色卻鎮靜,“大人叫我何事?”
餘大,“你這女奴到有幾分機靈勁,礦場的活你暫時不用乾了,過兩日要舉辦賞銀大會,你就負責給貴人們端茶送水吧。”
在這礦場薑嫻沒有拒絕的餘地。
於是她從礦場女奴,硬生生的升了一階。
變成了礦場女侍。
手下有些不解餘大對一個女奴的態度,“大人,喬三不是那麼蠢的人會隨意泄露和大人的交易叫那女奴知道,您不覺得奇怪嗎?”
“這正是那女奴的聰明之處,喬三不傻,是那女奴聰明,她是在賭。”
“賭什麼?”
“賭人心,賭喬三貪婪的心性。”
餘大自認聰明,可薑嫻真的是在賭嗎?
夜晚的礦場集市,二人從挑貨郎手裡拿了藥,往草棚處走。
薑嫻,“謝謝你出的主意,果真有用,那喬三竟然真的暗中克扣餘大的銀子,我們賭對了。”
薑嫻摸了摸胸脯,她現在還覺得心驚肉跳呢。
宋懷儀微微一笑。
“若喬三沒有犯事,怕是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把他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