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教育弟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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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儀怔愣了一瞬,隨即勾起唇角,他以為他還需要再勸說她三分,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入了他的套。

可隨即他又聽到她開口,“你沒得選。”

她瀲灩的水眸看他,似能讀懂他的心一般,“自你不打算從山崖跳下去的那一刻,你不也想逃離這地方嗎?那麼,你幫我,條件是什麼?”

宋懷儀握緊手裡的包子,喉嚨顫抖幾分,“我需要一家子的贖身錢。”

薑嫻看了看他,到沒覺得意外,公正孝廉的宋懷儀自是不會撇下一家婦孺。

“好,我答應你,你需要多少兩銀?”

宋懷儀鬆了一口氣,“七十兩。”

薑嫻真無語,合計那三十兩還是從她那裡得來的。

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兩人商議之後很快達成了共識。

上了一天工,拖著一身疲憊的薑嫻回到草棚,一家子目光灼灼的盯在她身上。

這又唱的哪出戲啊?

薑祠最先忍不住,跳到她麵前,炫耀似得拿出了一個錢袋子,“當當!阿姐,我們一家子都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薑老爹和曉荷花都高興。

隻有薑嫻心底咯噔一聲,板起了臉,“你拿來的錢?”

薑祠得意不已,“阿姐,你忘了我的厲害了嗎,晚上在集市的時候,順手牽了兩頭羊,得到了三十兩呢!”

“姐,你怎麼不誇我啊,以前你可是說我是神偷呢。”

薑老爹老兩口怎麼覺得自家閨女不大高興啊。

薑嫻深吸口氣,“爹娘,阿弟,咱們一家子因為什麼流放你們都忘了嗎?”

三人瞬間不吱聲了。

薑嫻,“若非咱們乾得都是不正經的行當,也不至於陷入這樣的困境。”

薑嫻說著說著哭了出來。

“閨女,你彆哭啊……”

薑祠也不知道怎麼就惹了阿姐生氣,“阿姐,彆氣……”

薑嫻抹了抹眼淚,“阿姐沒生你的氣,隻不過阿姐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做個男子漢,這雞鳴狗盜之事便再也不要做了,好不好?”

薑祠點點頭,“阿姐不希望我做的,便不做了,小祠隻是想幫阿姐分憂。”

薑祠本性不壞,隻是小孩子從小也不懂什麼好賴,這才走上歧途。

“好,明晚上我們就把這些銀子還回去。”

“這這這……”薑老爹和荷花老娘都有點舍不得,畢竟有了這銀子,他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荷花老娘跟著勸,“閨女,要不這次就算了吧,這也是你弟的一點心意啊。”

薑嫻瞬間板起臉,“爹娘,以後你們也要答應我,咱們出去之後,不可再犯,好好做人。你們放心,出去以後咱們就做正經營生,同樣不會餓著肚子的。”

“哎……”

薑老爹歎了口氣,十年之前鬨饑荒,一家子也是餓怕了,這才走了歪路子都是為了有口吃的,填飽肚子。

昨個丟了銀子的挑貨郎正覺得自己走了黴運,今晚上不過回頭的功夫就瞧見貨擔子裡丟失的銀子又出現了,末了還有一塊熏好的肉放在上邊。

饒是挑貨郎也搞不懂了。

唯獨沒了銀子又沒了肉的荷花老娘在按著心口狠狠的痛著。

“娘,那熏的肉就算你不給,咱們也的吃壞掉,還不如當個賠罪禮。”薑嫻在一旁勸,荷花老娘卻舉起了燒火棍。

“你個浪費的,叫老娘拿出去送禮也是好的啊!你倒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給賠了出去,那可是足足一斤肉啊!殺千刀的!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敗家閨女!”

“娘!”

“娘,彆打了!”

“娘我錯了!”

薑嫻在一聲聲哀嚎中,挨了一棍子……

……

礦場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礦區,一部分是礦場大人物們待得‘銀樓’。

銀樓富麗堂皇,“賞銀大會”就在此處召開。

篩選出來的銀子會被巧手工匠打造成各色式樣的物件、首飾,在銀樓裡陳列出售。女侍者則需要介紹售賣產品。

算是現代的高級銷售員。

“這手鏈看起來不錯啊。周兄,要不要給你那嬌媚的外室買回去戴戴?”一個年紀不大的公子正調笑著身旁和他年歲相差無幾的男子。

“方兄莫要打趣,還是給你那小妾買回去吧。”

“周兄怕你家的母老虎,我確是不怕的。”那方子行輕笑,拿起那手鏈就問站在跟前的薑嫻。

“這手鏈售價幾何?”

薑嫻剛要開口,一臉嬌笑著的柳喜兒便快步走來,一把擠開了她,“這位公子真識貨,這銀質的手鏈可是巧匠打出來的精品,造型也是獨特,售價二十兩銀。”

方子行嗤笑,“二十兩,不值。”

“公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柳喜兒貼著方子行的耳邊說道,“這手鏈原是一對的,中間還有一道鎖,若是在床第間,便是歡愉更勝從前。”

“妙啊,實在是妙啊!”方子行拍了拍手,“這手鏈我買了。”

柳喜兒輕笑,拿著手鏈,“公子請隨我來。還有好東西,我在帶您四處轉轉。”

方子行打了一聲招呼,“周兄,我先去瞧瞧。”

“方兄請自便。”

薑嫻瞧著二人走遠,搖了搖頭。

柳喜兒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也當上了女侍,看起來還對她怨念不小。

“周衙內,有幸來我們這銀樓,真是叫我這裡蓬蓽生輝啊。”餘大滿臉含笑的走上進前和周泰安打招呼。

衙內?

麵前這姓周的竟是官員子弟。

到是來頭不小。

周泰安拱手,“餘大人。”

餘大,“令尊近來可好啊?”

周泰安,“父親一切都好,勞餘大人掛念。”

餘大,“賢侄哪裡的話,走走走,這裡好東西都在樓上了呢。”

餘大拉著周泰安就要上樓,上樓的時候周泰安多瞧了薑嫻一眼,問道,“這小娘子是何人?”

餘大也同樣瞥了過去,“一個礦場女奴。”

“一個礦場女奴竟有如此姿色。”周泰安感歎道。

餘大老神在在沒在說話,流水的銀器卻是一直往二樓裡送。

不大一會餘大下來。

“你也瞧見了,周衙內出手闊綽,若是能叫他拍下今晚上那件重頭彩,本大人可允你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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