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應該是要把她賣了,至於賣給什麼人尚且不知,時間節點就在明天,她一路上被下了很嚴重的迷藥,現在手腳都在發軟,也不知如今過了幾日。
但今晚是個逃出生天的機會。
夜黑風高。
薑嫻悄然解開束縛住她的繩索。
剛準備坐起來就感覺有什麼人上了馬車,她隻能再次佯裝昏睡。
“小娘們身材可真夠勁啊,老子早就想嘗嘗是什麼滋味了,反正明天馬上就要被賣了,不如讓老子先爽爽再說,嘿嘿……”
男人說完直接解開褲子,然後趴在了薑嫻的身上。
剛要一親芳澤,腦袋就被一板磚砸暈了過去。
係統出品。
包暈的。
瑪德,惡心,真想生閹了他!
餘大這老小子也是聰明的厲害,夜裡馬車不套馬,是不是就在防著她逃跑呢,不過他還真是小瞧了她,馬車她不會開,但是馬術她還是會的。
趁著夜色,她解開韁繩翻身上馬。
“你想逃哪去?”
餘大陰寒的聲音陡然在她身後響起。
“糟了,被發現了!”薑嫻一拍馬腹,“駕,快走!”
馬兒還沒跑起來,餘大伸出的鞭子已經圈住了她的脖子,一下子就把她從馬上拽了下來,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脖子勒的進氣多出氣少,她臉色漲紅,眼睛狠狠地盯著餘大。
啪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薑嫻臉火辣辣的疼。
“臭娘們,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繩索都能解開,看來還是我下的藥不夠!”餘大從腰間掏出一包藥粉,蠻橫的撬開她的嘴,倒了進去。
“嗚嗚嗚……”任憑薑嫻如何掙紮,還是逃不開咽進去了不少。
沒有給薑嫻任何耍嘴皮子的機會,她就又暈了過去。
這邊薑家在官府報了案,宋懷儀循著蛛絲馬跡找上了小玉娘與王七,王七見了官差還油腔滑調的不肯說,直接被打了板子。
“我說我說!我隻是拿了銀錢負責給引路的,至於那女人去了哪裡我是真不知道!”
小玉娘也招供,“是餘大人叫小女引著薑姑娘去的勾欄,可後邊薑姑娘逃了,便再也沒見到餘大人了,小女說的句句屬實啊。”
不久之後城內有百姓上報,有人見到餘大出了城,宋懷儀帶著官差直接沿路搜尋,搜了兩天,人困馬乏,連著鄭景仁這幫官差都受不了。
“歇歇吧,這兩天兩宿的不睡,咱們也實在扛不住。”
宋懷儀眼睛已經熬的通紅,臉上憂心忡忡。
騎著馬撇下眾人,“救人耽誤不得,你們歇兩個時辰在跟上來。”
鄭景仁直接應下,才後知後覺自己為啥那麼聽話。
到底誰是官差老爺啊。
幾個官差正喝著水,遇到了一家下葬的隊伍,紙錢撒了一地並著二十幾個人往過走,抬棺材的有四個,那棺材瞧著又大又氣派。
“真是有錢人家,棺材都鑲金邊的!”
“哭哭啼啼,真是晦氣。”官差不滿的看了一眼,便撇過了眼睛去。
那隊伍漸行漸遠,為首的是個婦道人家,身後還跟著一家子女眷,似乎男丁不太興旺的樣子。
【係統警告係統警告!宿主陷入危險,宿主陷入危險!】
薑嫻是被腦袋裡的係統吵醒的,這次醒來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密閉空間裡,身邊還躺著一個男屍。
是棺材裡!
這樣可怖的場景,直接把薑嫻嚇得差點沒哭出聲來。
尤其是她剛才還摸到男屍的胳膊,那涼意直打後腦勺!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棺材在平穩的動,外邊還有哭聲,她還沒被埋土裡!
還好她在入土之前醒來了。
否則真是要活活被憋死在棺材裡。
天殺的!
餘大!
竟然把她賣了配冥婚!
如此惡毒,比殺了她還叫她難受百倍。
等她出去必定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薑嫻用力搖晃棺材,喊道,“有沒有人,放我出去!”
外邊哭聲太大,她的聲音穿透力不夠強,薑嫻開啟係統花了銀子買了一個大喇叭,音量是廣播體操那種超強的。
“都是死人嗎,有沒有能聽到我說話的!”
劇大的音量穿透了一行隊伍的耳膜,甚至震得樹林子的鳥兒都驚嚇的飛了起來。
那四個抬棺人一聽,頓時止住了腳步,麵麵相覷起來。
“聲音哪裡傳來的,誰在說話……”
“彆看了,我在棺材裡!”
那四個抬棺人頓時大驚失色,放下了棺材,逃也似的蹦出五米遠去。
“媽呀,棺材裡有人,活了,棺材裡的人活了……”
那主家的幾人也是慌亂起來,都小聲的嘀咕著。
“怎麼回事,那剛放進的棺材裡的女人,怎麼突然醒了……”
“不是下了那麼高劑量的蒙汗藥嗎,還叫醒了過來,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那當家主母稍顯驚慌之後,便鎮定起來,“都慌什麼,她如今在棺材裡,還能蹦躂出來不成!給我抬棺,莫要耽誤了我兒出殯的吉時。”
那四個抬棺人一靠近,便聽到棺材裡大喝出聲,“我看誰敢抬!給死人配活人,若是官府查出來,我看你們誰能吃罪的起!”
“這……”
幾人猶豫起來,畢竟這東西在大周可是觸犯法律的邊界線了。
“哼!她進了棺材的時候可是死的!誰說她是活人了!給我抬!工錢給你們加倍!”
“夫人,抬棺之前她是個死的,可如今她活了,這……不好吧……”那其中一個抬棺人猶豫的開口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隻要你們嘴嚴實點,誰知道她又活了,再說這件事情捅出去,你們都得跟著吃掛落,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還不給我規矩辦事!”
那女人果然是個歹毒的,這話說出去,誰還不替她辦事。
“你們不怕官府,可還顧念這棺材裡的男人?若你們不把我放出去,我現在就把他毀了,扣他的眼珠子,拔他的舌頭,掏他的心、他的肝,讓他做鬼也不得消停!”
“你敢!你敢!”那夫人聽聞此言,瞬間麵色猙獰起來,“我兒生前最愛乾淨,萬萬不能毀了他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