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長壽,你以為你胡言亂語就有人相信嗎?沒有人會相信的。”
夏侯早就讓王遠山處理過試卷,斷不可能還存在。
“沒錯,你想要汙蔑我!”
張是也道。
“哼!這到底是不是秦崖的試卷,你我都評判不了,而是隻有歐陽院長,畢竟翰林院的印章可是獨一無二的。”
儘管看著兩人囂張,可在李長壽看來,無異於就是跳梁小醜罷了。
“你以為隨便拿一份卷子給歐陽院長,就可以蒙蔽院長嗎?”
“你等著吧!等院長說出來你這試卷就是假的,到時候本王看你如何解釋。”
夏侯拂袖,已然是勝券在握。
“丞相,這文章,和張是的一模一樣,但是有些問題。”
歐陽修皺著眉頭,變成一字。
“哈哈哈,看看,丞相大人,連歐陽院長都說這文章有問題,這就足以說明了這就是假的,乃是你故意聯合此人陷害侯府的人。”
夏侯指著李長壽。
“這丞相怎麼三番四次的針對侯府的人啊!好歹侯府的人也算是大乾棟梁。”
“這居然還用這等齷齪下流的手段。”
“陛下!還請做主,李長壽如此針對侯府,若是不懲戒,日後文武百官如何儘心儘力。”
禦史大夫跪地彈劾。
“丞相,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三番五次針對侯府,是不是想要逼得侯府造反!”
夏鳶也受不了了。
“且慢!陛下且慢!”
“這文章有問題,可問題不是丞相的問題啊!”
“怎麼可能!歐陽院長,您不能夠被他嚇到,你可是文壇大家。”
禦史大夫道。
“閉嘴!老夫這輩子隻會做公平公正的事,從來不偏袒任何一個人,這篇文章,確實存在問題。”
“不過,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歐陽修有些憤怒。
“哦!歐陽院長都生氣了,這文章肯定出現大問題,歐陽院長要親自質問李長壽。”
在眾人看來就是這樣,可是下一秒,所有人嘴巴張大。
“丞相,這文章,這真的是這一位考生寫的嗎?”
“不錯,正是秦崖所寫。”
“這文章,乃是上上作啊!雖然看著和張是的一模一樣,但是文章行雲流水,用詞華麗,道理蘊含深刻,而張是的文章,確實錯字連連,而且他隻寫了前半篇,缺少後半篇。”
“還有!這試卷上的印章,就是翰林院獨有的印章!”
“這秦崖當真是人才啊!不知道你可否有意向加入翰林院,老夫可以當你的老師。”
歐陽修上前,剛剛還是充滿怒火的臉,變得萬分慈愛。
“這……歐陽院長,是不是您看錯了,他隻不過是一個鄉野窮鬼,連書都買不起,怎麼可能做的出如此佳作。”
夏侯道。
“沒錯,他定然是抄襲我的。”
張是依舊死不承認。
“哦!張是,如今都這樣了,你還能夠堅持說彆人是抄襲你的,你侯府的人都是那麼不要臉嗎?”
李長壽隻是眼神殺過,就已經讓張是站不穩了。
“歐陽院長,你不要被李長壽蒙騙了,這文章,怎麼可能是一個窮小子作出來的,沒有豐厚的文學底蘊,沒有見識,怎麼可能作出來。”
夏侯想要拉回歐陽修。
“五王爺,是誰告訴你窮人就不能夠作出佳作了。”
“難道隻配有錢人,權勢之人?”
“這天下難道窮人做出一點驚人的事就應該被懷疑嗎?”
李長壽隨意說了幾句
夏侯就感覺自己身上已經千瘡百孔,隻是轉頭就看見幾人目視著自己。
“老夫當年也是一介草民,也是一步步的倚靠才華上來,五王爺看不起窮人,莫不是覺得老夫也是倚靠舞弊,抄襲上來的?”
歐陽修悶哼一聲。
“沒錯!難道我等從草民到現在,五王爺都瞧不起我等!”
該死!夏侯膽子都提了起來,本來是想要拉回歐陽修站一邊,誰知道被李長壽反將一軍,居然讓提起歐陽修的曾經。
這不是給他找茬嗎?
“這……歐陽院長……這……本王不是那個意思!本王隻是說……”
他想要解釋。
“夠了,陛下,這文章,臣已經看出來,就是張是抄襲秦崖的,還請陛下做主。”
歐陽修扶起來秦崖。
“沒錯,此等行徑惡劣之徒,幾次三番欺騙大臣,把諸位大臣當做孩童一般戲耍,還望陛下為我們做主啊!”
“什麼!”
眼看所有人都已經站在李長壽一邊,張是膽破了。
“不……就是他們抄襲我的,就是他們,李長壽你冤枉我!”
張是如同發瘋一般,就像是瘋狗。
“冤枉你!不巧,今日本相抓住一個人,偷偷摸摸在本相府邸外,青月,把人給本相帶上來!”
李長壽大喝一聲。
李青月押這人走進來。
“陛下,諸位同僚,請看這是什麼?”
他拿起對方的一塊令牌展現出來。
“這……這是先皇賞賜給侯府的八位暗衛的令牌嗎?”
“沒錯,這錯不了。”
夏侯看著被抓之人,已經意識到了接下來的結果。
張是抓著他的衣角。
“王爺,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混賬東西,本王本來以為你才高八鬥,乃是丞相誤會你,這才處處幫你,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抄襲丞相的文章,還抄襲其他人的,本王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給本王滾開……”
夏侯一腳踢開張是,趕忙退到一邊。
“五王爺,你這臉變得當真是快啊!剛剛還在用王爺的身份擔保,沒想到片刻之間就能夠棄之敝履般丟棄他。”
李長壽也沒有想到,夏侯居然那麼果斷放棄張是。
“陛下,如今真相大白,臣乃是被冤枉的。”
夏鳶此刻腦袋已經暈了,這件事實在是太複雜了,反複之間,仿佛就是自己一直錯怪了丞相。
”這……今日乃是朕誤會了丞相,朕給丞相說聲對不起。”
“嗯?這小皇帝還會主動服軟,以往都要他威逼利誘這才會服軟。”
“陛下,這張是應當廢除他狀元之名!以儆效尤。”
歐陽修建議道。
“好……那就……”
“且慢!陛下,諸位莫不是忘記了本相剛剛和他張是的賭約嗎?”
“還有禦史大夫的?”
“什麼!”
此刻。
張是和禦史大夫不禁隻見身體不由自主的冒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