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然習慣把事情一件件處理好。
昨夜,他收到母親發來的消息,盛宴發高燒了。
盛宴身體不錯,很少生病,至少在這一年裡,他從未生過病。
輕微的咳嗽都沒有。
這是第一次。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第一時間放下手裡的事情趕回來。
可被馴服出來的習慣促使他把事情做完再走。
慢慢來,不用急,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浪費。
盛宴的房間在二樓。
盛景推門進去的時候,私人醫生正在為他換更換輸液頭。
換好藥,私人醫生收拾好藥箱,帶著助理一起離開,走到盛景身邊時,恭謹地叫了聲:“大少爺。”
盛景微微頷首。
盛宴已經醒了,腦袋雖然昏昏沉沉,意識還算清醒,聽到這聲“大少爺”,他諷刺一笑,“怎麼,回來看我死了沒有?”
私人醫生與助理一臉平靜,仿佛什麼都沒聽到,禮貌退出去,關上房門。
房間裡隻剩盛景和盛宴。
盛景走到盛宴身邊,看著他失去血色的臉,麵無波瀾道:“母親叫我回來看你。”
“然後呢?”盛宴笑眯眯的問。
“沒有然後。”
盛景冷淡的回答。
盛宴揚了一下眉梢,眸色有些淡。
他這個哥哥,一直都是頂著一張死人臉,和誰說話都是冷冰冰的,好像誰欠了他幾個億似的。
按道理來說,就算欠幾十個億也不至於如此。
盛家彆的沒有,就是有錢。
所以說,不是彆人的問題,而是盛景的問題。
他天生就有一張欠扁的臉。
要不是這張臉和他的一模一樣,他早就揍死他了。
盛宴打了個哈欠,神色有些疲倦,他掀起眼皮再度看向盛景,“你是不是認識她?”
盛景眼簾微垂,漆黑的瞳子冷若冰霜,“誰?”
盛宴嗤笑一聲,一副看穿所有的樣子:“彆裝了,昨天在學校她把我認成了你,你應該見過她了吧?”
盛景還是那樣,眉目冷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不知道。”
盛宴勾了下唇角,拉長音調,意有所指道:“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我相信其他人會感興趣知道,這個世界可是有幾個和我們一樣的人,我找他們合作也一樣。”
循環了太多次。
或多或少會暴露出不一樣的東西。
他們知道,還有彆的覺醒者存在,隻是很有默契地絕口不提,裝作不知,像是隱藏在暗處見不得光的人,擔心一旦曝露在陽光下就會被當成怪物殺死。
誠然。
他們的確像怪物。
活了一百多歲的怪物。
盛景的視線定格在盛宴的臉上,並沒有因為他的話產生任何波動,還是那麼平靜,猶如一潭死水。
盛宴討厭他這副死樣子,擺了擺手,不耐煩道:“滾吧滾吧,看到你就煩。”
盛景真的走了,走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
母親發來信息,問他盛宴怎麼樣了,他回了句很好。
父親發來信息,問他工作怎麼樣了,他仍回了句很好。
洗完澡,關上燈。
盛景躺在床上。
腦海裡浮現出商緲的臉,以及那個好感度進度條。
伴隨他進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