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製服女第一次有了恐懼的顫抖。
傅安瞅見狗頭人複活驚喜交加,大喊道:“你竟然沒死?好樣的!我們並肩上!”
趙秋婉也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握緊甩棍咬牙切齒道:“今天非得把這群王八蛋收拾了!剛才被陰了一把,現在加倍奉還!”
為首製服女看著氣勢又起來的三人,色厲內荏地吼道:“彆得意,就算這怪物醒了你們也休想活著出去!”
傅安卻哈哈一笑:“大姐,你都嚇結巴了,還嘴硬呢,有本事放馬過來!”
為首製服女的手哆哆嗦嗦,心急火燎地給填裝,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落洇濕了衣領。
她心裡慌得厲害,暗暗思忖:“這個男人看著精瘦,卻棘手得很,眼下隻能先把他放倒不然今天全隊都得折在這。”
好不容易填裝完畢她緩緩舉起瞄準傅安,目光透著陰狠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傅安電得癱倒在地。
傅安瞧見她這副模樣嘴角扯起一抹輕蔑的笑,高聲譏諷道:“大姐,還指望能成救命稻草呢?
這玩意又打不死人,就算我倒下了就憑你們能在狗頭人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
我看還是趁早省省心吧!”
這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為首製服女心裡炸開。
她心中一緊,“這小子說得沒錯,變異怪物凶神惡煞的,真要拚起來我們怕是都得淪為它的爪下亡魂。”
隻見為首製服女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猶豫再三她還是咬咬牙,換上一副討好的神情,對著傅安說道:“兄弟,都彆衝動,有話好商量,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今天是誤會,我們就當粉筆字,一抹而過得了。”
傅安眉毛一挑,毫不留情地回應:“其他人走可以,你嘛,必須留下!”
為首製服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眼睛瞪得老大,滿是驚訝與不甘:“憑什麼?我都低聲下氣求你了,你何苦這般趕儘殺絕!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傅安冷哼一聲,“打傷了我的人,還想拍拍屁股走人?門兒都沒有!
想我放過你,絕無可能!”
為首製服女一聽立馬眼眶泛紅,聲淚俱下地哀求起來:“大哥,我真的是奉命行事啊,上頭有命令,我不敢不從啊,您就行行好,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
傅安麵色冷峻,絲毫不為所動。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樓梯間傳來一陣嘈雜又沉重的腳步聲。
十幾個製服女手拿甩棍、鋼叉和防爆盾現身在眾人眼前。
為首製服女像是撈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瞬間挺直了腰杆囂張氣焰再度燃起,她得意地大笑:“哼,小子,就算有這隻怪物又怎樣,今天你們插翅難逃,我定要將你們統統清除掉!”
接著,她愈發囂張起來,添油加醋地說起搶奪三四層物資時的血腥場景:“你們知道我們拿下這三四層有多容易嗎?
當時那些女人一個個還妄圖守住那點可憐巴巴的物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我們一衝進去她們就嚇得尖叫哭喊,有個不知死活的還敢衝上來搶我的,我反手就是一甩棍直接就送她上西天。
剩下的更慫,縮在角落裡求饒,可我們要的是物資,留著她們浪費糧食嗎?
姐妹們手起刀落,沒幾下就全給殺光了。
那場麵,嘖嘖,真是痛快!
末世弱肉強食,隻有跟著趙老板才有活路,你們今天不識趣,也得跟那些蠢女人一個下場!”
傅安氣得雙目噴火:“你們簡直喪心病狂!”
趙秋婉也在一旁怒罵:“畜生,遲早遭報應!”
為首製服女卻滿不在乎地撇嘴:“報應?這世道誰拳頭硬誰就是天理。
等收拾了你們回去還能領賞,說不定能多換點物資呢。”
說罷,她扭頭對新來的手下喊道:“都給我上,先把那男的拿下,死活不論!”
那些拿著防爆盾、鋼叉的製服女齊聲應和,訓練有素地步步緊逼。
傅安握緊雙節棍,壓低聲音對趙秋婉和狗頭人說:“形勢嚴峻,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等下聽我指揮,找準破綻才有活路。”
趙秋婉抹了一把嘴角還未乾涸的血跡,狠狠點頭:“行,今天就是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絕不能便宜了這幫畜生!”
狗頭人感受到敵意,喉間發出低沉的咆哮,周身散發的煞氣愈發濃烈。
就在雙方距離越來越近,氣氛緊繃到極點時,狗頭人突然仰頭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吼叫。
這吼聲好似洪鐘鳴響,震得人耳鼓生疼。
為首製服女等人皆是一愣,腳步下意識地停住。
還沒等她們回過神來,後方樓梯間湧出一群身影,卻並非大量喪屍,而是一群變異的喪屍狗!
它們身形矯健,皮毛脫落處露出森然白骨,血紅的眼睛裡透著嗜血的瘋狂,嘴裡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為首製服女臉色瞬間煞白,聲音都變了調:“怎麼是這些鬼東西!”
身旁一個製服女顫抖著問:“姐,怎麼辦?不如先和他們合作,把狗趕跑再說!”
為首製服女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扯著嗓子嘲笑起來:“合作?你在做夢呢!我就算死在這也得看著他們被這些喪屍狗咬成碎肉給我墊背,多劃算啊!
姐妹們,彆管那些狗,先弄死他們!”
說罷她舉起,朝著傅安就準備扣動扳機。
可趙秋婉根本不給她機會,抬手扔出手中的甩棍直接砸掉了她手中的。
“你特麼的!!”
為首製服女怒罵一句之後發了瘋似的一把搶過身旁人的盾牌和甩棍,雙眼通紅直奔傅安而來,嘴裡還叫嚷著:“我死也得拉你陪葬!”
她帶著股狠勁一心隻想搶在喪屍狗撲到身前時,把傅安給結果了。
可她哪料到身後的喪屍狗壓根不給她這機會,趁著她們全神貫注對付傅安,猛地從後方發動突襲。
增援過來的製服女們瞬間慌了神,保命的本能蓋過了一切,紛紛放棄和傅安對戰轉身去對抗喪屍狗。
原本的人手優勢,刹那間土崩瓦解。
狗頭人更是瞅準時機,身形如電直接衝上去,蒲扇般的大巴掌掄圓了就把拿著盾牌的為首製服女給掄飛出去好幾米遠。
緊接著,它怒吼著追上去,對著倒地的為首製服女就是一頓狂毆。
為首製服女這下徹底沒了囂張氣焰,哭喪著臉四處逃竄,邊跑還邊氣急敗壞地喊:“為什麼隻追我啊!”
沒過一分鐘,她已經被狗頭人追得滿場逃竄,身上的製服早已破破爛爛,頭發淩亂得像個瘋子。
她眼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喪屍狗撕咬得血肉模糊,逃生的路也被封死,優勢轉眼間變成了劣勢。
突然,為首製服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眼見求生無望,她絕望地看向傅安聲淚俱下地哀求起來:“大哥,求求你了!我錯了,剛剛是我豬油蒙了心,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
傅安握緊雙節棍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眼神裡沒有絲毫憐憫:“現在知道求饒了?你剛剛折磨秋婉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為首製服女趴在地上,手腳並用朝傅安爬過來,想雙手抱住他的腿,“我真的是被逼無奈啊,上頭下了死命令,我要是不服從,早就沒命了。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給我一條生路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來招惹你們了!”
傅安冷哼一聲,用力踹開她:“少在這兒假惺惺的!
你這種人,心狠手辣,為了點物資就能大開殺戒,我要是放了你,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的人要遭殃。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為首製服女還不死心,繼續哭訴:“大哥,你看在大家都是末世裡掙紮求生的份上,彆這麼絕情啊!
我知道趙敏佳很多物資的藏匿點,隻要你放過我,我全告訴你,足夠你們用上好久的!”
傅安不為所動,厭惡地看著她:“彆拿物資誘惑我,就算餓死也不會跟你這種人渣做交易。
你犯下的罪孽,就用命來償還吧!”
為首製服女見求饒無望,臉上的可憐相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怨毒與猙獰,她惡狠狠地瞪著傅安,嘶聲詛咒道:“好,你夠狠!
你今天殺了我,也彆想好過!
我老板趙敏佳可不是吃素的,她知道我死在這一定會再派人來這棟大廈,派重兵!
把你們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你們根本抵擋不住,都得給我陪葬!”
傅安眼神一凜,卻沒有絲毫退縮,“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們既然能活到現在就不怕你們再來!
就算是趙敏佳親自來,我們也會拚到底!”
就在這時,狗頭人咆哮著衝了過來,一把將為首製服女拎起,狠狠甩到牆上。
她發出一聲慘叫,還沒等再開口求饒,狗頭人已經撲上去,鋒利的爪子和獠牙瞬間讓她沒了聲息。
那群喪屍狗和拿著盾牌的製服女一番慘烈大戰後,雖說把那些女人全滅了,自身也隻剩下三隻,恰好對應上傅安之前的係統任務。
趙秋婉剛鬆下緊繃的神經,身子晃了晃暈倒在地。
傅安驚呼:“你怎麼了!”
趕忙衝過去查看,隻見她渾身是傷,血跡斑斑。
傅安心急如焚,扭頭大喊:“許晴柔、林悅,快過來!”
許晴柔匆忙跑來,目睹慘烈場景,倒吸一口涼氣:“這……這也太慘了!”
她迅速蹲下,伸手搭脈,眉頭緊皺檢查傷口,嘴裡念叨:“脈搏還在,可這傷太重了。
傷口又深又臟,得立刻清創、縫合,再拖下去要出大事。”
傅安道:“那還等什麼,回小超市,趕緊治!”
眾人火急火燎回到小超市,安莉正守著,見狀驚得跳起來:“老天爺啊,你們這是遭了什麼難?”
她忙衝曉悠喊:“快,喊姐妹們下來幫忙!”
片刻後,一群空姐和模特呼呼啦啦跑下來。
“哎呀,這血糊的,先擦乾淨!”
“輕點抬,彆碰著傷口!”
大家手忙腳亂忙活起來。
有個空姐拉傅安:“傅大爺,您也坐下歇歇,都累壞了吧。”
傅安擺手:“我沒事。”
在許晴柔精心醫治下趙秋婉情況漸穩,卻依舊昏迷。
眾人把她挪到51層,傅安一進去就瞪大眼:“好家夥,你們把這整得這麼舒坦!”
安莉笑著說:“大家都出了力,想著能住得舒服點。”
飯桌上,安莉把傅安拽到角落,愁眉苦臉:“物資見底,頂多撐兩天,這可怎麼辦?”
她試探著說:“要不減半供給?
能拖到四天左右。”
傅安皺眉思索,無奈點頭:“行,也隻能這樣了,我兩天內肯定想法子弄來物資。”
夜深了,安莉招呼幾個姑娘:“去,伺候傅先生睡下。”
然後又讓林悅去休息,林悅立馬反對,“我不去,秋婉還沒醒,我守著她。”
安莉勸道:“你也累了一天,休息會吧,這邊交給姐妹們看著,放心吧。”
林悅態度堅決:“不,我就在這,誰勸都沒用!”
說完,一屁股坐到趙秋婉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一早,傅安神清氣爽地起身,一夜休整讓他恢複了不少精神與體力,那兩個陪他打撲克的空姐這會正頂著一對黑眼圈無精打采地收拾著殘局。
傅安撓撓頭訕笑著說:“昨晚對不住啦,之後肯定補償二位。”
空姐們有氣無力地擺擺手。
簡單吃過早餐,傅安便有條不紊地整理裝備,往背包裡塞食物和水時,還不忘碎碎念:“這次出去得多搜羅點有用的玩意。”
林悅在一旁急得直搓手,瞅著昏迷的趙秋婉,又望向傅安:“你這一走萬一出點事可怎麼整,我這心啊七上八下的。”
傅安拍了拍她肩膀安撫道:“你把秋婉照顧好就行,我心裡有數。”
拿到林悅告知的關鍵地點密碼後,又叮囑喪屍劉師傅加強安保,這才帶著人頭狗和三隻喪屍狗下了樓。
踏出大廈,外麵那末世景象依舊讓傅安心頭一緊,斷壁殘垣橫亙街頭,廢墟裡偶有未熄的火星閃爍。
傅安忍不住咂咂嘴:“這世道,越來越難嘍。”
沒走多遠,街角就傳來女人的叫罵聲。
原來是兩夥女人為自動販賣機裡那點物資爭得麵紅耳赤。
一夥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另一夥看著更凶悍,臉上帶疤的女人扯著日子喊得最凶。
瞧見傅安,黃頭發女人扯高嗓門:“竟然還有男人活著?
趕緊滾遠點,彆在這兒礙事!”
傅安趕忙笑著打圓場:“各位先彆上火,我是給各位送法律援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