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路遇奇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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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著官袍大腹便便的男子站在衙役身後說著什麼,此人正是臨江縣令,姓胡名銘舉。

淩峰湊近人群議論聲不時傳入耳中,其中似乎牽扯著一件殺人案。

“這位兄弟,這是怎麼回事?”淩峰探頭問道。

那人臉色不愉,似乎責怪這人怎麼不長眼,這不耽誤自己看熱鬨嗎?

他回頭一看,見來人竟是淩峰,臉色立刻為之一變,轉而一臉是笑地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淩公子!”

“這位兄台認識在下?”這人自己似乎不曾見過,他莫非認識自己?淩峰一臉意外。

“淩兄大名早就傳遍了整個臨江,我又怎能不識,昨天淩兄可為我們西北才子狠狠出了口惡氣呢!”那人語氣之中滿含興奮地道。

聽到淩峰的大名,眾人紛紛回頭跟他打起了招呼,眼中滿是仰慕之色。

“沒什麼,我也是臨江的一員,我們就應該同仇敵愾對付外麵的勢力。”淩峰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一指被圍的壯漢,“這位兄台可知這是為何?”

那人見淩峰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有些氣餒,看了一眼場中那人當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這名精壯漢子名叫秦益,是外地逃難來的,據說昨天晚上他去張屠夫家偷盜銀兩,結果被張屠夫發現害怕事情敗露竟將張屠夫給殺了。

今天一早張屠夫的夫人張劉氏便攔下了胡縣令的車架來告狀,勢必要將其繩之以法。

淩峰抬眼望去果然見到地上跪著一男一女二人,男的正是秦益,那女人想必就是張屠夫的夫人張劉氏了。

這張劉氏長著一張鵝蛋臉頗有幾分姿色,此時哭得梨花帶雨有種我見尤憐的感覺,隻見她一身紅色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哪像剛死了丈夫?

見自己看她,還悄悄朝自己拋了個媚眼,這舉動雖然十分隱秘,可淩峰卻一一看在眼裡。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昨晚實在太餓才去張屠夫家討了點吃的不想被人冤枉殺人,這是她故意陷害,還請縣令大人明察啊!”男子一臉無助地看著縣太爺分辨道。

縣太爺眉頭緊皺,目光落在張劉氏身上,“張劉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相公是此人所殺?”

“大人,這廝偷了我家的錢財,那些錢幣就在他身上,你隻要派人搜查一番便知道了。”張劉氏肯定地道。

“來人,給我搜!”胡縣令一聲令下,便有兩名衙役衝上前來在秦益身上一番搜索,不久兩人果然從他身上搜出了幾枚大錢。

秦益一臉驚疑地看著衙役手中的錢幣,眼中滿是驚怒,他一路南下身上的錢早就花光了,這些錢又是從哪裡來的?

“大人,冤枉啊,小人隻是去張屠夫家討要些吃的,可沒有偷錢啊。”秦益臉色鐵青苦苦哀求道。

“哼,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來人,給我拉下去關起來,明日午時斬首示眾。”胡縣令大聲宣判。

“大人,小人冤枉啊,大人!”秦益不住地哀求,卻被幾名衙役捆住了雙手,口中還塞了一塊破抹布,讓他喊不出來。

“多謝青天大老爺為民婦申冤。”聽說要判秦益死罪,張劉氏嘴角一揚,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目光不自覺地朝著人群之中望去。

淩峰順著張劉氏所望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名頗為英俊的男子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張劉氏。

淩峰眉頭微皺,看此人神色恐怕其中另有隱情,此人一身的力氣若是能招入麾下說不定能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助力。

想到這裡淩峰當即站了出來拱手道:“縣令大人,此事有些蹊蹺其中恐怕另有隱情,不知在下能不能問此人幾句。”

“你是什麼人?竟敢質疑本官?”縣太爺一臉嚴肅地看著淩峰,自己斷案何時需要外人置喙?

“不敢,在下淩峰,隻是覺得這個案件尚有疑點,若是縣令大人不介意的話,讓我詢問幾句是否有問題在下一問便知。”淩峰拱手道。

“淩峰?我聽過你,莫非你就是昨天在詩會上贏了李公子的淩峰?”

胡縣令一臉意外,他也聽說了詩會之事,當時就覺得有意思,仔細一打聽才知道臨江縣竟出了個了不得的才子。

就昨天那情況要不是淩峰出現整個西北的臉都丟儘了。

他作為臨江縣的父母官,淩峰的勝利他臉上也有榮光。

他本來也是喜歡附庸風雅之人,淩峰所作詩詞他甚是喜愛,還特意抄錄了下來。

他正想著什麼時候跟淩峰見上一麵,沒想到立刻就見著了。

“區區詩詞小道而已,眼前卻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大人斷案向來明察秋毫,公正嚴明,想來不願被小人構陷汙了名聲吧?”淩峰謙遜地道。

幾句話捧得胡縣令大為高興,他一臉得意地連連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此事是本縣草率了,既然你認為此案尚有疑點,我便將此案交給你來詢問處理,隻要你能找出真凶,本縣有賞!”

“多謝大人。”淩峰慌忙拱手。

聽說要重審此案,張劉氏哪裡肯乾,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哭訴,“大人,你不能聽信此人讒言啊,昨天晚上隻有秦益進過我家,他定是凶手,還請大人速速將此人拿下。”

“張劉氏,本縣如何斷案不用你來教。”胡縣令大人冷聲嗬斥道。

張劉氏被胡縣令一吼頓時嚇的麵無人色,低著頭不敢說話。

淩峰朝著剛才那名男子望去,隻見他臉上早就沒了得意之色,此時正一臉陰沉地看著自己。

淩峰收回目光,看向跪地不起的秦益問道:“秦益,我來問你,你昨天晚上可曾去過張劉氏家中?”

“去過,不過我隻是去張劉氏家討了些吃的就離開了,並沒在他家停留。”男子眼見有人為自己主持公道,一臉感激地答道。

“可有證人?”

“小人在臨江城並沒有熟人,出來之後便在牆角下睡著了,直到半夜突然被張屠夫家的爭吵聲驚醒,當時我也沒在意,不想我早上剛醒來就被張劉氏給拉住,說我是殺人凶手。”

淩峰微微點頭,轉而望向張劉氏道:“張劉氏,我來問你凶手是用什麼殺死你相公的?”

“他用的是殺豬刀,這把刀放在家裡很少使用,卻不曾想被這賊人拿來殺人。”張劉氏帶著哭腔地道。

“刀在哪裡?”淩峰繼續問道。

“怕沒有證據,我沒敢動刀,現在刀還在我相公的身上。”張劉氏一臉哀傷,哭哭啼啼的講述著。

“很好,可否帶我去你家看看張屠夫的屍體?”淩峰心中欣喜不已,隻要沒人動過凶器,他就有辦法找出真凶。

“這個自然,幾位請隨我來。”張劉氏說著轉身進了家門,淩峰等人也紛紛跟了進去。

不久幾人便來到房間,隻見一具屍體直挺挺的躺在床沿旁邊,他雙目圓睜似乎看到什麼不可置信之,表情之中滿是驚怒。

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淩峰目光一轉落在他胸口那柄殺豬刀上。

屍體仵作早就驗過,卻沒發現任何線索,為了保留證據,仵作在結案之前並未動那屍體。

淩峰經過檢查確定張屠夫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上半夜,當時他精神應該受到過極大的衝擊,至於其他的暫時沒有發現。

“這刀你們可曾動過?”待驗屍完畢,淩峰看向張劉氏問道。

“沒有,我一發現相公被殺,直接嚇暈了出去,醒來之後就出門找縣令大人伸冤去了。”

“很好,我還有一事問你,秦益所偷竊的錢幣是什麼時候所收?”

張劉氏慌忙說道:“錢是昨天我相公賣肉時所收。”

淩峰微微點頭,轉而望向秦益問道:“剛剛我聽張劉氏說你身上的錢幣,是從他家偷的?”

“公子,這錢幣怎麼到我身上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過我敢肯定這些錢幣絕不是張屠夫的。”秦益堅定地道。

他略一沉吟道:“要是這樣話,那就好辦了,我隻要一個辦法就能判定你是不是殺人凶手。”

秦益聽了大喜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多謝公子,隻要公子能幫我洗脫身上的冤屈,以後秦益的命就是公子的。”

淩峰微微點頭當即令人送來一盆溫水,隨後他拿起一枚錢幣丟進水中。

眾人一臉疑惑地看著淩峰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張劉氏,你說這錢幣是你家相公昨天收的,沒問題吧?”淩峰目光看著水中的錢幣再次確認道。

“沒問題,這錢就是我相公昨天賣肉收到的。”張劉氏不知淩峰要乾什麼,想也不想一口咬定。

“你在說謊!”淩峰大聲嗬斥道。

“我沒有!”張劉氏臉上一紅,開口爭辯道。

“沒有?你騙得了彆人卻騙不了我,你說這錢是昨天張屠夫做生意收的,可我將這錢幣放在水裡卻不見一滴油星子,你丈夫是殺豬的屠夫,手上總會沾上豬油,他摸過的錢幣自然也會沾上油汙,這些油汙一旦放入溫水中就會有浮起來,可剛才這些錢幣上麵乾乾淨淨沒有半點油星,你還敢說自己沒說謊?說,你為什麼要誣陷秦益?”淩峰疾言厲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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