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蘿對段正淳的感情已經有些變態了。
在多年的熟練作案背景下,已經培養了一群熟練工,形成了殺大理男子,用其血肉做有機花肥,用於補充氮磷鉀,培育大理盛產的曼陀羅花的流水線工程。
好好一個姑蘇地界十裡八鄉有名的俏寡婦,心中卻隻關心黑化肥發灰會揮發灰化肥揮發會發黑這點事。
這仿佛是什麼邪惡的儀式,用血肉纏鎖自己得不到的情郎。
殺人的過程和人的屍體自然不會被王語嫣看到,王夫人專門建了一處花肥房,用來殺人漚肥,由滿臉橫肉聲音謳啞難聽的嚴婆婆負責。
但哪怕看不到,生活在這種環境怎麼可能舒服。
慕容複很關心表妹的成長狀況。
曼陀山莊好好一個景區彆墅,生生被弄成了陰宅。
還好慕容複自己的參合莊離這還有些路程,不算鄰居。
要不自己也要投訴這種,會把房價搞崩的傻缺行為。
王語嫣聽到慕容複的話,臉上出現了難為的神色。
她自然不喜歡李青蘿隨意殺人的行為,但她本身就性子柔弱,除了慕容複的事,其他的事上也不是固執的人。
李青蘿對她控製還越發的嚴厲,早些年還允許她去還施水閣讀書。
但近年來越發嚴厲,完全不許她出莊,連想見慕容複,也隻能等表哥自己前來。
她又怎麼管得了她母親殺誰呢?
不過表哥既然不喜歡,她便再不去那茶花園就是了。
“好,表哥。我再也不去那花園了。”
慕容複聽後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表妹如此聽話,那表哥如何獎勵表妹呢?”
“說什麼獎勵,表哥能過來陪我說說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王語嫣沒說的是,她不懂慕容複的宏圖偉業,更想讓慕容複和她聊聊外麵的新鮮事,問問她的姑娘心事。
但如今表哥願意過來陪她、和她講故事,已然是幸福不已。
“那話說完了,我該走了?”
慕容複作勢起身,王語嫣連忙拉住他的衣角,慕容複哈哈大笑,順勢又將王語嫣摟入懷中。
“表哥~”
王語嫣自小聰明,怎能不懂慕容複這是在逗她取樂。
可在自己所愛的人懷裡,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妙處,剛剛在花園,她怕被人撞見,自然身體僵硬,沒有太多反應。
而此刻,二人在她書房,她此刻才全心全意的感受到自己愛人的溫度,體會他有力的臂彎,嗅到他身體散發的純陽男子氣息。
登時便渾身無力,仿佛抽去了身上所有筋骨,癱軟在慕容複的懷裡。
嚶嚀一聲,便再無力反抗。
什麼姑娘的禮儀、婆婆教授的禮法全都被這一抱給融化了。
良久之後,王語嫣暈暈乎乎的說道:“表哥,我娘說我娘說你造反很危險,要不你就彆”
王語嫣借著今天的機會,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一貫擔心。
“舅母當真這麼說?”
“是啊。”
“嗬嗬,表妹,舅母我了解,她一定是這麼說的:
慕容複這小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一天到晚失心瘋一般想要造反,遲早被滿門抄斬,你離他遠點,可彆牽累我們,和他當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表妹,你說是與不是啊?哈哈”
王語嫣心驚,不知表哥怎麼知道平日裡母親說過的話。
“表妹,不用詫異,我也不生氣。之前我們慕容家確實是在做一場沒有結果的夢。
如今我也夢醒了,什麼複國稱帝,都是黃粱一夢。
況且,當皇帝有什麼好?不若和表妹神仙眷侶,逍遙江湖。”
王語嫣從未聽過慕容複講過如此情話,一雙鳳眼流波生輝,對著慕容複說道:
“表哥,我我之前便天天盼著這一天,但我從來不敢想過什麼逍遙江湖,隻是在背秘籍的閒暇之餘,想著你哪天能陪我養養小雞、聽我彈琴、看我寫字若是夢中,或許能夢到你帶我去太湖之上泛舟”
慕容複拉起王語嫣,瀟灑說道:“這有何難,今日便去太湖泛舟。”
隨後攏開袖子,拿起桌上的兔毫宣筆,掭飽墨後在宣紙上瀟灑寫下了幾句話。
'我帶表妹出去泛舟遊玩,不必擔心。
慕容複'
王語嫣看後抿嘴而笑,然後拿過慕容複手中的筆,在一旁寫到:
'我被表哥帶去泛舟遊玩,不必擔心。
王語嫣'
自來到這世界後,慕容複閒來無事也每日小練筆墨。
更因自身有高超武功和劍法,所以上手極快,如今字體自成一派,甚至可觀出些許劍意。
而王語嫣字體秀麗娟秀,雖與慕容複的字體大相徑庭,放在一起卻相得益彰。
二人對視一眼後,慕容複便拉著王語嫣,施展輕功去也。
二人轉眼便到了山莊外的岸邊,找到了慕容複開來的小舟。
上船以後,王語嫣四處張望,雖然隻是一步之遙,但她就是覺得曼陀山莊外麵的山水天空都是不同,什麼都新奇。
“來,表妹。”慕容複說著,從小舟的封閉木桶中拿出一個瓷壺,這是他叫阿朱準備的冰涼梅子釀。
“呀,好涼!”王語嫣入手以後才發現小壺通體冰涼,比冬日室外的花盆還要冰。
因姑蘇位置偏南,所以冬日裡溫度也不低,從未下過雪,自然沒有想到八月時會有如此冰涼的東西。
隨後探頭看向那個木桶,卻看到裡麵竟然有棉被。
“咦?”
慕容複笑著合上了木桶說道:“嗬嗬,棉被裡是熱乎乎的肉體是保暖,反過來,裡麵是冰涼涼的梅子釀,自然是保冷了。”
王語嫣思索一番,點了點頭。她自小聰明,自然很快想通。
“表妹,快喝吧,等下就不冰了。”
王語嫣點了點頭,喝了一口發現確實冰涼清爽,入口甘甜。
連連多喝了幾口,臉頰便紅了起來。
她自幼便被管束甚嚴,未曾飲過酒。
哪怕這梅子釀放在後世也不過1、2度,卻也鬨了個臉紅。
慕容複見她並非過敏的潮紅,隻是略微臉紅,便用內力推動,驅船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