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深秋的桂花香漫過院牆,王詩嫣牽著念安走過青石板路,突然被牆頭探出的朱砂桂勾住了發絲。“媽媽,你看!”念安指著隔壁庭院——爬滿紫藤的木架下,周大地正給劉藝甜彆上一枚芯片桂花胸針,陽光透過胸針的紋路,在青磚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呀!是詩嫣姐姐!”劉藝甜轉身時,圍裙上還沾著熬糖的痕跡。她鬢角的碎發被風吹起,露出與王詩嫣同款的梨渦——七年前那場“蘇州第一美vs杭州第一美”的 k 賽畫麵突然閃過王詩嫣的腦海:那時周大地正以“夢回大地”的id穩坐她直播間的榜一,當她與劉藝甜連麥挑眉喊出“誰幫我打敗她”時,滿屏嘉年華炸裂的金光中,突然彈出周大地的留言:“打不贏她我倒立喝水。”
劉藝甜捧著念安的小臉,突然睜大眼睛:“詩嫣姐姐,這是你的小孩嗎?還有……旁邊的是你老公?”她的目光掃過張子豪時,指尖無意識絞著圍裙邊角——周大地曾指著王詩嫣的直播截圖說“這才是真女神”,此刻真人站在眼前,梨渦在桂花香裡若隱若現,讓她下意識攥緊了周大地送的板栗殼手鏈。
周大地放下澆水壺,從口袋裡掏出個鐵皮盒,耳尖泛紅:“藝甜總念叨,說當年隻見過榜一給你刷嘉年華。”盒子裡躺著半片楓葉書簽,邊緣刻著“王詩嫣k劉藝甜,劉藝甜認輸”。王詩嫣接過書簽時,突然聽見劉藝甜小聲嘀咕:“當年榜一的嘉年華,原來都給了真美女。”
“藝甜!”周大地突然打斷她,把芯片胸針彆得更緊,“我現在是你一個人的榜一,一輩子都是。”他指向庭院裡用服務器廢鐵做成的桂樹雕塑,“這破鐵當年刷過嘉年華,現在隻配給你熬糖當支架。”劉藝甜噗嗤笑出聲,圍裙上的糖漬蹭到念安袖口,卻偷偷瞄著王詩嫣被桂花香熏紅的耳垂。
張子豪牽著念安走來,目光落在劉藝甜彎腰逗孩子的側臉上——她鬢角的碎發被風吹起,像極了七年前視頻裡那個在直播間挑眉的“杭州第一美”,隻是此刻圍裙沾著糖漬,比任何濾鏡都生動。“周大地,”他遞過張奶奶的桂花糖,“聽說你們的‘ai 熬糖助手’加了方言模塊?”
周大地撓頭時,王詩嫣忽然發現劉藝甜手腕上的板栗殼手鏈——和自己大學時戴的那串幾乎一樣。“藝甜,這手鏈……”“周大地撿的板栗殼磨的!”劉藝甜慌忙抬手,卻撞掉了牆頭的桂花,“他說…… 說要比你那楓葉書簽更土氣。”
念安突然舉起楓葉書簽:“劉阿姨,換你的桂花糖!” 劉藝甜笑著把她抱起來,陽光穿過書簽的葉脈,在地上投下晃動的光斑。王詩嫣看著兩個女人並肩站在桂樹下,梨渦在同一角度漾開,突然想起周大地當年在直播間說“蘇州美如畫,杭州美如茶”——此刻眼前的雙生花,一個沾著稻田的泥,一個帶著熬糖的甜,倒真應了那句老話。
“子豪,” 王詩嫣從包裡拿出木盒,“還記得這個嗎?” 楓葉戒指內側的“”在陽光下閃著光。張子豪接過戒指時,周大地突然指著牆頭的朱砂桂:“藝甜,你看,今年你的朱砂桂比王姐的金桂開得早。”劉藝甜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兩簇桂花的影子在青磚上交纏,像極了七年前 k 賽的屏幕分割線,隻是如今左邊的影子沾著糖霜,右邊的帶著稻芒。
夜風漸起,周大地的舊攝像機記錄下最後一個鏡頭:念安把楓葉書簽插進桂樹的年輪,劉藝甜的板栗殼手鏈不小心刮落兩朵花,一朵掉進王詩嫣的茶盞,一朵落在周大地調試的芯片上。張子豪看著妻子被桂花映紅的側臉,又看向劉藝甜被糖漬染黃的圍裙,突然懂了周大地那句 “一輩子榜一” 的意思——不是誰比誰美,而是每個認真生活的女人,都該有專屬的“榜一”,為她的真實心動。
遠處的錢塘江麵上,貨船載著桂花蜜駛過,船身的“初心如嫣”lo與隔壁庭院的桂樹影子重疊成畫。周大地摟著劉藝甜的肩,看著王詩嫣與張子豪相視而笑的模樣,突然低聲說:“藝甜,你比當年直播間的‘杭州第一美’好看多了,帶糖漬的那種。”劉藝甜捶了他一下,卻偷偷紅了眼眶—— 原來雙美重逢的意義,不是比美,而是看見彼此在煙火氣裡,都活成了比嘉年華更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