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自己當了這麼久牛馬,還不醒悟嗎?”
“跟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人沒什麼好說!”二哥不屑爭論。
孫子月說的那些,早半年前,他們就爭論過無數遍了。
“我們不想在天藍星當一輩子牛馬才來天武境逆天改命,二哥你非要在這裡麵繼續當牛做馬,簡直不可救藥!”
孫子月顯是動了氣,說話間,聲音越去越遠。
林秀飛這才跑近過去。
二哥看見他來,吃了一驚。
果然就聽林秀飛問:
“二哥,那人說的夢想大陸怎麼去?那地方能更快成為天武者?”
“不是你現在該了解的!天武魄去了就是彆人的菜。”
二哥不肯說,林秀飛卻不肯放棄。
“二哥就告訴我嘛!”
“好話聽不懂是吧?你想去,就去追孫子月啊!你喊一聲,求他收你當手下,他會帶你去!”
二哥心情本就不好,頓時也沒了好臉色。
林秀飛恐怕錯過眼前,更沒機會問到了,語氣誠懇的說:
“二哥,我不可能跟收留王強的那群人為伍啊!”
“我有血仇才來的天武境,必須跟時間競賽,越早成為天武者回到臨海市,我的親人才越安全。”
“二哥幫幫忙,給指條路,行嗎?這人情我絕不會忘了!”
二哥情緒平靜了些,卻並不鬆口,語氣堅決的說:
“我不可能現在告訴你,那隻會害了你!”
“二哥——”林秀飛還想再說。
“不用再說了!有了天武之心,我再給你指路。”
二哥瞪眼林秀飛,態度顯而易見。
林秀飛心知再糾纏也沒用,反而隻讓對方更討厭,隻有再找機會了。
‘起碼知道有夢想大陸這條捷徑,說不定能在臨海之家總部打聽到……’
天境馬獸見到二哥,掉頭跑了過來,一起順路走。
林秀飛見二哥也不關心其他人,故意說了句: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死不了!”
二哥心情還是不好,語氣透著不耐煩。
林秀飛就不說什麼了。
順著曲折的土路上了對麵山坡,路上的看守認識二哥,卻還是查驗了林秀飛的木牌。
二哥沒說等其他人,林秀飛就隻管跟著走。
上了山坡,又下去,一圈山地林中,都搭建了木屋。
林秀飛好奇的問:“這裡就是總部?”
“這就一小部分而已。前麵一片山地,全都是總部大本營,我們不用去裡麵,東西交給下麵那片倉庫。”
二哥見林秀飛聽著,還扭頭到處打量,見到有人目光就停留,猜到他所想,就說:
“你一個天武魄彆在這瞎打聽,指定吃不了兜著走。什麼階段的實力做什麼事情,彆瞎嚷嚷擾亂軍心!”
“知道了。”林秀飛答應的很好。
心裡卻想:‘我爹媽的話都選擇性聽,能聽你嚇唬?’
林秀飛見二哥認識這裡不少人,默默排除那些見麵打招呼的,記下那些跟二哥照麵時象征性微微點頭的,還有那些彼此當看不見的。
到了倉庫,交木箱時,記錄的人看著木箱的蓋子。
沒等他問,林秀飛就說:
“劫道的追打,蓋子撞開了,掉了一點。”
“木箱開蓋,押送功勞九折計算。”
那人沒多說什麼,二哥已經交代過被攔截的遭遇。
林秀飛不在意功勞,他一門心思等機會打聽夢想大陸怎麼去,根本沒打算一直耗著乾活攢功績。
他通過總部記錄物資的人,了解到他們送來的不止有上繳的食物,還有種地收獲的糧食!
‘一姐的話果然不實在!這分明是分部在向總部上繳物資以及定期納稅!’
林秀飛想起分部收繳他們物資的情景……
他們供養分部,分部又何嘗不是在供養總部?
總部呢?
總部又在供養什麼?
離開倉庫後,二哥教林秀飛:
“車上的箱子開了蓋,少了點無所謂,能說路上顛簸所致。背著的木箱開了蓋,就不值當了。”
“我記住了。”
林秀飛答應的很好,見二哥折返往回走,擔心就這麼一路回去,就說:
“二哥帶我到處看看吧。”
“辦完事就回去,等你成了天武者就能來總部。”
林秀飛跟著走了一陣,他記得前麵有座木屋的人,跟二哥沒有眼神交彙,決定借尿遁過去打聽。
不料他還沒說,那處木屋前走出來個人,直衝二哥揮手。
‘竟然認識!剛才卻沒打招呼?’
林秀飛跟著二哥走近時,那人壓低了聲音。
“二哥到屋裡,跟你說個事。”
林秀飛見兩人進了屋,本該趁機開溜找人打聽,卻靈機一動,輕手輕腳的跟到門口偷聽。
‘神秘兮兮不可告人,說不定能拿來當交換消息的籌碼。’
“……二哥你也認識,趙哥的侄女,我必須關照啊!你幫個忙帶回去,找機會送去夢想大陸。”
“我們那不方便啊!”二哥顯然不情願。
“西邊海上最近不太平,東邊找不到可靠的人托請,你可一定幫我一把!”
“……行吧。但我沒那麼快出海巡查,得下個月初。”
“明天我就讓她調去你們分部,先跟著你。叫趙悠悅,年輕女孩,性子倔。二哥多照顧著點。”
“行!”
兩個人又閒談其它。
林秀飛輕手輕腳的走開,準備開溜去附近找人打聽。
沒想到二哥已經出來了。
林秀飛想借尿遁走開,二哥卻說:
“憋著,過了山坡隨便你尿。”
“急!”
“急什麼急?一路上才喝了幾口水?”
二哥很直接的拆穿。
“行,憋著。”
林秀飛無奈,尋思著:‘不讓我找人打聽,那就隻能盯著你了。’
一路回到分部,同行的另外幾個人果然都安全。
隻是他們的物資都沒保住,還被打傷了。
其中一個最慘,先被搶了木箱挨了頓打,後來又被一個滿臉邪火的矮個子暴揍。
林秀飛估摸是王強,他可不想讓王強乾壞事不留名,就提了一嘴:
“矮個子那個啊?那人叫王強,本來就不是好東西,偷襲我還賊還抓賊,被拆穿後讓一姐丟村口了。”
“王強是吧!這名字我記下了!”
被王強暴揍的人滿臉怨憤。
次日十八點,來了個年輕女孩,說是西邊分部過來學習的,由二哥帶些天。
‘我的助力來了!’林秀飛好奇的打量這位帶來好運的‘貴人’。
這趙悠悅年齡大約與他相仿,穿著牛仔褲,白色的上衣被天空的紅光映紅了一半。
一米八出頭的身高,卻長得漂漂亮亮文文靜靜的,第一印象沉默寡言。
二哥讓她打招呼,她隻是語氣清淡的說了三個字:
“大家好。”
名姓,年齡什麼的,一字不提。
二哥就說:“小女孩性子內斂,大家多照顧點。晚上巡邏跟著我吧。”
趙悠悅點了點頭,也沒做聲,眸子裡的冷沉,也不知道藏著什麼故事。
林秀飛不關心,他隻等月底。
二哥每天都帶著趙悠悅,一直到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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