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西安博物院的“秦漢文明展”人聲鼎沸。易小川混在參觀人群中,目光緊鎖玻璃展櫃裡的寶盒殘片。殘片與他腕間墨玉產生共振,櫃麵突然浮現出動態影像:西漢易小川在墓室刻簡時竹簡滲出“2010825”,東漢他在雲台觀用星鎖封印高要殘魂,明代於南洋海戰中擊碎星槎核心……所有畫麵都被記錄在隕石的量子層麵。
“快看!這紋路好像《神話》電視劇裡的寶盒!”一個紮馬尾的女孩指著展櫃驚呼。易小川心臟驟停——女孩脖頸間戴著的銀鏈上,墜著半塊墨玉佩,正是清代“裂痕後裔”少年的遺物。此刻玉佩與展櫃產生共鳴,顯影出高要從西漢刑徒到明代鄭和副手的輪回影像:鹹陽宮的刑場、東漢的隕石墓、南洋的寶船……影像流轉間,女孩猛地捂住嘴,眼中泛起淚光。
她是考古隊實習生高嵐。
“都彆動!”遁甲盟末代傳人突然衝破安保,他穿著防化服,手中舉著改裝的“逆時槍”——槍管裡塞滿了鄭和寶船上的噬體隕石碎片。“隻要擊碎殘片,時空閉環就會斷裂!” 他嘶吼著扣動扳機,槍口迸發發出幽藍的逆時能量。
千鈞一發之際,易小川撲上前用腕間墨玉格擋。玉漱殘魂化作白綢纏上槍管,展櫃中的寶盒殘片突然飛起,與墨玉、高嵐的佩玉在空中拚接完整。璀璨的銀光中,玉漱身著漢宮曲裾走出,對目瞪口呆的高嵐伸出手:“妹妹,好久不見。” 這是兩千年後,她首次以實體形態顯現,發間的步搖還掛著西漢的月光。
“玉漱!”易小川的聲音哽咽。寶盒在空中旋轉,投射出《神話1》的完整劇情:現代易小川打開寶盒,玉漱在天宮墜落,高要化身趙高……原來他作為北岩山人的所有經曆,都是這部“時空電影”的前傳。傳人看著自己的逆時計劃化作泡影,突然笑了:“我做了這麼多,隻是想讓高要不再受刑場的苦……”
“執念罷了。”玉漱的聲音溫柔卻帶著滄桑,“高要的每一次輪回,都是時空在教他寬恕。” 她的身影漸漸融入寶盒,化作一枚墨玉戒指落在易小川掌心,內側刻著:“2010826,北岩山人歸位。” 展館警報聲中,易小川望向窗外——現代易小川正牽著高嵐的手跑向天宮遺址,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而他兩千年的使命,已在這一刻完成。
展櫃玻璃上,殘留著玉漱消失前的最後一抹微笑,與兩千年後考古報告裡的那句批注重疊:“2010年天宮考古發現:寶盒殘片蘊含的情感能量,構成了跨越時空的穩定共振場。” 易小川握緊墨玉戒指,腕間的星圖烙印漸漸淡去,化作一道普通的疤痕——那是時光在他身上留下的,唯一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