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神話二之北岩山人 > 第二十章 天宮穹頂雙生影

第二十章 天宮穹頂雙生影(1 / 1)

推荐阅读:

2010年西安天宮遺址的考古現場,探鏟劃破最後一層夯土時,現代易小川的指尖觸到了冰涼的青銅。那是一塊龜甲紋殘片,邊緣還留著西漢時期鍛造的火星灼痕——正是北岩山人在元封元年於湯巫山鑄盒時遺落的邊角料。與此同時,三百年前的清東陵正落著鵝毛大雪,易小川裹著狐裘坐在殘碑下,腕間的墨玉突然發燙,茶盞中的雪水泛起漣漪,映出兩千公裡外的畫麵:高嵐舉著探燈,燈光照亮穹頂壁畫上玉漱的舞姿,而壁畫剝落處,正露出他當年用秦隸刻下的“元封元年,北岩山人題”。

“先生,寶盒殘片在共振!”阿時的聲音從茶霧中傳來,他捧著的青銅燈盞裡浮著銀色礦砂,如星子般旋轉。燈影裡,現代場景逐漸清晰:高嵐脖頸間的墨玉佩突然發亮,與遺址中的殘片產生共鳴,天宮穹頂竟緩緩降下無數白綢,如兩千年未曾斷絕的思念,輕柔地纏繞在現代易小川的肩頭。清東陵的易小川望著茶杯中重疊的古今畫麵,想起西漢那年在墓室初見玉漱時,她也是這般披著白綢從光影中走來,指尖還帶著天宮燭火的餘溫。

突然,考古現場劇烈震動,遁甲盟末代傳人從暗渠中衝出。他將噬體隕石嵌入無人機,對著穹頂壁畫發射逆時光束:“隻要摧毀這些時空印記,高要就不用再做趙高!” 光束擊中壁畫的瞬間,清東陵的易小川猛地嘔出鮮血,腕間的墨玉出現蛛網般的裂痕——那些壁畫是他用自身時光能量刻下的坐標,每一道刻痕都連著兩千年的生命軌跡。他看見玉漱殘魂的虛影在墨玉裂縫中閃爍,她的白綢正拚命阻擋逆時光束,身影卻隨著能量消耗變得透明如蟬翼。

“住手!”現代易小川撲向無人機,指尖觸碰到機身的刹那,無數畫麵湧入腦海:西漢高要在刑場被按倒時的嘶吼、東漢他在隕石墓中撫摸趙高冠冕的狂笑、明代作為鄭和副手時望著羅盤流淚的側臉……原來高要的每一次輪回,都伴隨著他作為北岩山人的跋涉。高嵐突然舉起脖頸間的墨玉佩,玉佩與壁畫中玉漱的影像共振,萬千白綢如活物般騰空而起,纏住無人機的螺旋槳,顯影出建文帝臨終前的遺言:“北岩山人留玉,待後世解連環。”

清東陵的易小川撫上墨玉的裂痕,突然看見玉漱殘魂的記憶碎片:她在天宮穹頂起舞時,早已通過寶盒的時空倒影預見了兩千年後的重逢,於是將自己的殘魂能量封入墨玉,甘願化作時光長河中的囚徒。“小川……”殘魂的聲音在風雪中輕響,帶著兩千年未散的溫柔,“清東陵的殘簡裡,藏著讓高要解脫的方法。” 他這才想起,三百年前埋下的竹簡中,記載著趙高殘魂的真正弱點——不是仇恨,而是從未說出口的孤獨。

考古現場的白綢突然收緊,將遁甲盟傳人緊緊纏住。他望著壁畫中高要從青澀少年到權傾朝野的趙高,再到明代鄭和副手的輪回影像,終於崩潰:“我以為逆轉時空是救贖……原來隻是重複他的痛苦!” 玉漱的影像輕輕搖頭,白綢化作光刃切斷逆時光束,卻在同時,清東陵的墨玉徹底碎裂,易小川看著手中的玉屑,想起西漢初遇玉漱時,她贈他墨玉配飾的那個黃昏,渭水河畔的夕陽曾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注定。”現代易小川拾起地上的寶盒殘片,殘片與高嵐的墨玉佩拚接的瞬間,天宮穹頂的壁畫突然流動起來:西漢易小川在湯巫山鍛爐前揮錘的火光、東漢在雲台觀封印星鎖的月光、明代於南洋海戰中擊碎星槎的浪濤,與他和高嵐的身影重疊交錯。考古隊的檢測儀器瘋狂鳴響,屏幕上跳出一行刺眼的紅字:“發現雙時空生命共振場,與北岩山人dna吻合率997。”

清東陵的易小川撿起最後一塊墨玉碎片,碎片竟顯影出現代高嵐流淚的模樣:“原來我們都是裂痕後裔……” 他突然明白,清東陵的守陵少年、現代的高嵐,都是時空為平衡亂流而創造的“活錨點”,他們的血脈裡流淌著與北岩山人相同的時光印記。雪又開始下,他望向天宮的方向,仿佛看見現代易小川將殘片嵌入穹頂中央,玉漱的影像與萬千白綢融合,化作永恒的星圖,每一顆星都在訴說著跨越兩千年的思念。

考古現場的警報聲中,寶盒殘片發出最後一道璀璨銀光,將遁甲盟傳人的逆時能量轉化為第十二枚星鎖,穩穩封入地宮基石。現代易小川與高嵐抬頭仰望,看見穹頂壁畫最終定格成一幅畫麵:西漢的北岩山人站在湯巫山頂,望著星空刻下第一筆預言,而兩千年後的他們,正伸手觸碰那些被時光打磨的刻痕。清東陵的殘碑下,易小川將墨玉碎片埋入雪下,新刻的碑文在風雪中若隱若現:“兩千年後,望君解語;若有來生,不做山人。”

2041年,《天宮遺址考古報告》的最終章寫道:“穹頂星圖核心區域檢測到異常情感能量場,其波動頻率與北岩山人墨玉完全一致,或為跨越兩千年的‘時空情書’。尤為震撼的是,壁畫中玉漱舞姿的星軌軌跡,與現代易小川的dna鏈結構高度重合,似印證著‘宿命輪回’的古老傳說。” 而清東陵那方被雪覆蓋的石碑下,那句未刻完的話終於在歲月中顯影:“願化星塵伴君側,不羨天宮不羨仙。” 古今兩條時間線在這一刻無聲交彙,留下關於愛、宿命與時光的永恒注腳,等待著下一個兩千年的解讀。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