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師,你趕早時說的是什麼?你目觸了什麼?”
鈺冕眉頭低下,臉上的笑容似如鏡花水月。
“我把它背到了東邊的亂石堆裡。”
鈺冕一咽口水“你見過虎頭人嗎?”
方毅想起現代的虎頭人倒是不足為奇。
鈺冕把箭矢還給方毅,披上披風。
二人到了亂石堆,遠瞧青石板上躺著一個像人的東西。
湊近了一瞧,方毅頓覺是自己眼花了。
“人身虎頭,虎身人頭,我倒見過,可半人半虎的生物,我是真沒見過。”
“臉上尚有”
鈺冕也在旁邊附和。
“確實,浪蕩江湖七八年哉,我也素未見過。”
方毅依靠石錐子躺下,鈺冕還在伸手去試探。
“說起來,或許等了以後,這種獸人會挑起一場與活人之間的戰爭。”畢竟看的東西多了,一推理就出來了。
“小方兒你覺得這種怪人是怎樣生出來的?”
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是神力導致的融合,或者打破了什麼境界。
“你瞧!是個女的,或者是個母老虎。”
“手是虎爪,腿上也有花紋,白上降霜,腳掌也是獸爪。”
鈺冕斜視一笑,打算褪下底褲。
“我草!韓大師,你要乾嘛?”方毅立刻轉過身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探探這無底洞。”
“萬一——你一使勁,這姑娘醒過來……”
說到這兒,方毅開始思考,它是否會說人話,又是否懂得做人的道理。
“哎哎!它醒了!啊!”
方毅分毫不敢怠慢,一扭頭看見鈺冕兩手把著兩隻虎爪。
“小方!鎖它!”
方毅立馬竄到後麵,順胳膊肘捆住前胸。
“哇!真軟!韓哥你說有虎奶喝嗎?”
“先等我出來再說。”
鈺冕提上褲子,把劍亮了出來。
前刺一虛晃,但看它並未害怕,還是要吃人的表情。
“小方,你說怎麼辦?”鈺冕看來十分在意方毅的抉擇。
“留他一條命吧!畢竟誰邊有一隻白虎,以後誰也不敢來犯咱們了。”
“好!”拋出水囊,淩空一劍將其分半,左手調度著風把忘情水喂入它口中。
“快!捂住它眼睛!”方毅騰出一隻手給它蒙上。
鈺冕見時機已到,走進一拉到自己懷裡,又給它轉了個身。
把手撒開,方毅與這虎女人對上了眼。
“哈哈哈!現在小方你是它爹了!”
果不其然,這虎怪立刻就不鬨了,爬著去舔方毅的褲腿。
“韓哥你要臉嗎?我怎麼跟我姐姐交代?總不能說我跟一頭老虎有染吧?”方毅生無可戀。
這真是最地獄的開局。
“嗐!你彆忘了,咱可是把它真正的媽媽給宰了的,就委屈一下你咯!”
“為什麼不是你!”
“我又不缺錢,彆忘了是你要來打獵的。”說完鈺冕嘻嘻笑了起來。
一時方毅被懟得啞口無言。
“行吧!我認!可它既不會說人話,又是個異類,怎麼帶回家養著?”
此時他冷靜下來,想到了什麼。
“按道理,不該給你一個木盒嗎?”
方毅一想是啊。
他低下身子伸手撫摸它的頭,又揉揉肉耳朵。
【恭喜!獲得與虎人交談的能力!該神力會與已綁定的同伴互享。】
【恭喜!獲得白色盲盒(三階)一隻。】
“來了,我能和老虎說話了。”
“那快試試唄!”
“咳咳!”方毅清清嗓子。
“孩子!”
“娘!”上來就叫媽媽就有點遭不住。
方毅一翻眼球,想到了一條妙計。
“我是你爹爹,您娘擱後麵。”
“以後就叫你小白吧!”
小白一轉身,看見鈺冕,又看看方毅。
“爹!”飛身躍起就撲倒了鈺冕,伸出毛刺舌頭就往臉上舔。
“小方,啊呀!她說,哎!什麼?”
“哦!我開一下熱點。”
“盲盒也開一下。”
【恭喜!獲得陰色·遁匿之術。】
“既然是關係給的,就隻能小白使了。”
“小白!彆舔了,過來!”
此時鈺冕俊俏的臉上熒光閃閃,有些地方被舔禿嚕皮。
“哈哈!你看看你韓哥,啊哈哈!”
“咳咳!一點也不好笑。”一秒變臉,隻因韓哥把劍亮了出來。
“給你。”
“好了韓哥,小白現在也有神力了,我看介紹是說……”
“能在有陰影的地方隱身,看起來也還行。”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給她帶回到酒肆?再說她有一點身為人的常識嗎?”
這方毅還真不知道。
“小白啊!你會睡覺嗎?”
小白興奮且激動。
“會!”
“那吃飯呢?”
“也會。”
鈺冕咬牙切齒,方毅這個多活一世的人怎麼會這麼沒腦子。
上去就把他推開,握住小白的虎爪,這爪跟他的手背差不多大。
“娘說,你能像我們一樣站著說話嗎?”
小白直起腿,剛直立起來一點就踉蹌摔倒,哭了。
“韓哥!你先陪小白練著,我先回家一趟。”
說完以逃命的速度飛奔走了。
“算了,來小白,咱再來一次。”鈺冕擠出笑顏。
…………
“果不出我所料,姐姐真在村口等著,她旁邊的幾個人怎麼這麼眼熟?”
一走近竟是曾牛。
“真是記吃不記打,正好。”
方毅一個閃身來到曾牛身前,左臂護著方雪。
“牛子!你想乾嘛?皮子又癢了?”方毅怒目圓瞪,伸出手指著帶頭曾牛的眼。
“方毅,你誤會了。”
看來上會兒還有點用。
“方毅,他們這次前來是討要一個住處的。”
“什麼?”
曾牛儼然沒了當初的歪斜之氣,估計是誰的去世讓他明白了,就像方毅一樣。
“方毅兄弟,俺們並未脅迫方雪,隻是求她能把俺們幾個最小的弟弟收留一月。”
聽如此方毅放下戒心,一五一十聽完後方毅向眾人如是說。
“這樣,姐姐你先回家把鍋碗瓢盆什麼的收拾一下。”
方毅又轉身對曾牛拍拍肩膀。
“收拾完後,我們搬走,那個房子就是你們的了。”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尤其是方雪。
“方毅!你是不是又舊病複發了!儘說大話。”
“不,姐姐,我們有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