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你知道這十天我是怎麼過的嗎?”
距離閆鬆帶回韓武已經過去十天時間,韓武每天都在閆鬆的嚴加看管下練武。
上午不去學堂就練拳法,下午則練磨皮法。
不能更換,必須照做,完全沒有自己的自由時間。
搞的韓武身心俱疲。
更難受的是,自從蘇遠去了白渠院子,韓武就成了本院的風雲人物。
沒人的根骨比他更好。
自然而然,閆鬆就盯上了韓武。
他順理成章成為了閆鬆的重點關注對象,閆鬆一顆心幾乎全都係在了他身上。
一整天下來,幾乎大半時間,都被閆鬆用來盯著韓武。
但凡他有所懈怠,就會被閆鬆抓住,及時更正錯誤。
以至於原本隻需十天就能還清長拳欠下的貸,現在沒有半個月,怕是希望渺茫。
倒是磨皮法因為所需經驗少,後來居上,即將還清。
這讓韓武哭笑不得。
他原本是打算先還長拳,再還磨皮法,結果倒是反了過來。
“哈哈,韓武,你就知足吧。”
蘇遠頭一次見韓武吃癟,笑的很開心,
“以前邱蠻都不正眼看你,現在閆鬆把你捧在手上。”
“你有問題,他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比田教習對我和白渠還好。”
“我上次都以為,閆鬆見你沒來要拿你開刀。”
“結果他隻是想抓你回來練武,這是多少學員都沒有的待遇?”
“早知道,我就晚些轉院了,說不定也能享受下閆教習的關照。”
“就是不知道他水平如何?”
蘇遠推了推韓武,讓其介紹下。
“水平挺高。”
韓武回想著這幾天閆鬆的教導,給出一個較為中肯的評價。
他雖然沒有受過邱蠻教導,但有係統,隻要借貸成功就能無師自通。
所以對閆鬆的指導水平有更深的體會。
基本上,他提出的問題閆鬆都能解答,給出的答案也有理有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這十天確實苦不堪言,卻也讓他收獲不小。
“那還不好?”
蘇遠撇了撇嘴,止步,與韓武告辭。
“行了,明天見。”
他嘴角難掩笑容,韓武的遭遇為他的回程增添了幾分笑料。
韓武沒在意。
蘇遠要是知道,在閆鬆的監督下,他又要突破了,不知該如何作想。
想必表情一定很精彩?
韓武搖頭失笑,旋即馬不停蹄的趕回家。
‘還差五十多次,我的磨皮法就能還清了。’
看了眼麵板,韓武的心情驟好,不由加快了腳步。
到家後,韓武按照法門運轉氣血。
【金玉磨皮法+1】
【……】
一直練到半夜,韓武完成最後的循環。
‘成了!’
欠貸還清,可以再貸了!
韓武急不可耐的溝通係統,係統秒回:
【經檢測,金玉磨皮法已入門,可先用後還,是否貸款?】
‘是!’
【將金玉磨皮法入門提升至小成,需20點運道,首付10點即可貸出,請確認?】
運道有30點,足夠。
‘確認!’
【貸出成功,金玉磨皮法提升至小成,請在一個月內償還欠貸,逾期將收回!】
韓武沒在意身體的變化,而是繼續溝通係統。
【請在一炷香內選擇償還方式:】
【1、支付40點運道。】
【2、有效練功4000次。】
【3、支付4……】
麵板還未完全顯現,韓武就學會搶答了。
‘選擇第三種!’
他從邱蠻身上獲得的五兩銀子還沒花光,剩餘四兩多,是特意為今天所留。
【支付成功,已還清!】
‘再貸!’
【……】
一番操作下來,韓武欣喜若狂。
‘練皮大成了!’
從習得磨皮法到現在,才過去幾天?
一個半月!
在其他人還在入門苦苦掙紮時,他就早早練皮入門。
現在他又跨過小成,一躍達到了大成,速度比蘇遠和白渠等人不知道快多少。
天賦怪終究比不上掛壁啊!
‘看看身體變化。’
一下子連跨兩個境界,讓韓武滿懷期待。
念頭剛起,他就察覺到氣血的變化,從之前拇指大小變成了手腕粗細。
運轉一圈,途中消耗微乎其微。
不僅量變多,就連流轉速度也有所增快,半刻鐘就能完成淬煉。
變化不止於此。
韓武靜心,按照法門運轉氣血,豁然間發現,氣血所過之處,皮膚泛起淡淡金光。
如同陽光烙印在皮膚上,在夜色上與銀白色的月光相輝映,熠熠生輝。
‘膚如凝脂,金光流淌,果然是練皮大成的特征。’
按照閆鬆所言,金玉磨皮法四個階段,每個階段都有特征。
入門時,皮膚細膩。
小成時,皮膚堅硬。
大成時,皮膚頗具韌勁,宛如牛皮,韌而不破,氣血運轉時有金光隱現。
圓滿時,皮膚堅韌,防禦大增。
現在金光的時隱時現便證明韓武此刻的境界。
‘從入門到大成,變化竟如此之大!’
‘邱蠻乃是練肉境界,早就完成了練皮的過程。’
‘難怪殺他如此費力,連砸十多下才砸死。’
‘當時若非用石頭,而是用木頭,隻怕砸十多下也未必能砸死。’
韓武細細體會自身變化,越發覺得當時能殺掉邱蠻實屬僥幸。
練皮與練皮之間的變化就如此明顯,那練皮與練肉呢?
怕是更大!
更往後呢?
韓武不清楚,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體會到。
‘慢慢來吧。’
他也不著急,時間會證明開掛的正確性。
‘境界提升了,接下來就是還債,隻是我的錢……’
實力變強,意味著消耗增多,更意味著花錢的地方變多。
韓武摸了摸空空的袖口,頓時麵色發苦。
得。
渾身上下摸完都湊不齊十文錢,窮的叮當響。
‘要想辦法搞錢了!’
磨皮法可以慢慢還,長拳卻要抓緊了。
一個月的還債期限,轉眼過去大半,而他還差大半經驗沒還呢。
‘另外,閆教習那邊也是個麻煩。’
以他現在的進展,武院和教習都形同虛設,遠不如三珍湯來的實在。
他想賺錢,就無法天天待在武院。
可閆鬆未必會同意。
平日裡,他連請個假對方都問東問西,比自己生病還關心韓武。
最後還未必能批準。
韓武要是說去賺錢……
‘似乎,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