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在一炷香內選擇償還方式:】
【1、支付80點運道。】
【2、有效練功8000次。】
【3、支付8兩。】
韓武收心,溝通係統,新的還貸方式刷新。
‘錢不夠,差三兩多,倒是可以找陸掌櫃借。’
上次解決掉孫健後,孫虎便再也沒有跑到陸掌櫃的店鋪找麻煩。
陸掌櫃的生意恢複如初,正常經營。
韓武也有十天沒向陸掌櫃借錢了,想必這個時候去借,未嘗不可。
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韓武選擇了第二種。
‘接下來的重心是拳法,拳法更費錢,剩下五兩剛好用在練拳上。’
選定之後,韓武看了眼還貸期限。
‘四旬?’
一旬十天,四旬就是四十天,時間不算短。
他倒不擔心時間,而是不知道係統上的圓滿是否就是武院所需要的圓滿。
畢竟按照係統規定,圓滿之上可還有個極限。
‘算了,等考核的時候就知道了。’
不管是不是,都無法改變韓武的決定。
難得結束修煉,韓武準備放鬆下,他去廚房找到韓母,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韓母毫不客氣的將他趕了出來。
突然閒下來,韓武有些無所事事,於是在躺椅上曬太陽。
哪怕什麼都不做,光是沐浴陽光也感到很舒心。
‘好久沒去武院了,等中午吃完後去趟武院吧。’
這麼長時間沒見,也不知蘇遠和白渠進展如何了?有沒有我快?
……
武院今天的空氣都充滿了傷痛,到處都是‘哎呦’聲。
這一場亂戰最終因三位教習的出現而停止,但帶來的影響久久難消。
混戰之下,院子內的練武器材被拆落一地不提,三個院子的新學員幾乎全員掛彩。
不得已,武院隻能暫且按捺住怒火,派人去醫館請醫師前來給學員們治療傷勢。
醫師們在武院進進出出,學員們則哀嚎不止。
白渠和蘇遠受傷最為嚴重。
兩人的實力在新學員中雖然屬於頂尖那一批,但受到的針對也最多。
跟宋翊關係要好的那夥商賈子弟,逮著兩人大打出手。
此時兩人鼻青臉腫的坐在角落裡,任由醫師查看傷勢。
未幾,醫師收手,對著兩人說道:“你們身上的傷勢有點重,除了需要用膏藥治療外傷,還要開些內服藥療養身體,否則未來七天內不能練武。”
“膏藥?”
“內服藥?”
白渠和蘇遠麵麵相覷,他們隻感覺腰酸背痛,有這麼嚴重嗎?
醫師沒有說話,隻是在兩人身上沒有傷口的地方輕輕一點,兩人頓時倒吸陣陣冷氣。
“這就是內傷。”他解釋道。
蘇遠和白渠信了,皺起了眉頭。
“多少錢?”
“你更嚴重,大概要二兩。”醫師先是指了指蘇遠,又指向白渠,“你稍微輕點,需一兩五錢。”
武院替學員找來醫師,已經支付過問診費,但藥材費需要學員自行墊付。
蘇遠和白渠沒有回話,眼神無聲的交流著。
‘你有錢嗎?借我點!’
‘我還想問你有沒有呢!’
‘我都花光了,還沒來得及捕魚賺錢呢。’
‘真不巧,我也是。’
醫師等了半晌,遲遲未聞回應,也不在意,笑道:“你們考慮考慮吧。”
白渠和蘇遠隻能眼睜睜看著醫師去問診其他學員。
“喲,怎麼,沒錢看病了?”
宋翊和楊晉元帶著滿身狼狽走了過來,他們早已包紮好了傷勢。
此刻是來看兩人笑話的。
“你得意什麼?”蘇遠冷哼一聲,說話毫不客氣。
“我得意什麼?我不就是家裡有幾個臭錢麼,我能得意什麼?”
“你……”
蘇遠被這般欠揍的話懟的啞口無言。
“哼,沒錢就不要打臉充胖子,免得自取其辱!”
宋翊似乎找到了正確的報複方式,再次開口。
旁邊的楊晉元附和道:“宋哥,我們可以借給他們,就是不知道他們還不還的起。”
“你們要是覺得之前沒打夠,那就再打一次!”蘇遠青筋隱現。
兩人一唱一和,話語如刀,揭開了他的傷疤。
這些日子,因為上等根骨緣故,他備受歡迎,經常受邀赴宴,自覺已然擺脫舊日身份。
甚至心中生出幾分優越感。
他可不是依靠家庭的宋翊等人,他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正如此,他才有膽量與宋翊交手。
可宋翊這番話卻如當頭棒喝,將他猛拽回現實,往日的榮光終究是徒有其表,他本質上還是個無權無勢無錢的鄉野獵戶。
有打架的本領,卻無治療的底氣!
哪怕這份底氣是因為他沒去打獵而造成的,但終歸真實存在。
似若那無形枷鎖,時刻囚禁身心,是短時間內,他無法磨滅的血淋淋事實。
“蘇遠,彆衝動,教習還在呢。”
白渠按住蘇遠的肩膀,微微搖頭。
蘇遠讀懂了白渠的意思。
再打,不僅會受到教習嚴懲,還會傷及己身。
他本就受傷,沒錢調養,若是加重,彆說練武,怕是連打獵都不行。
宋翊有家世撐腰,能跟他一直耗下去,他不行。
妥協嗎?
蘇遠咬了咬嘴唇,心中憋屈,卻沒有選擇繼續與宋翊爭鋒。
白渠見狀蘇遠忍氣吞聲的樣子,唏噓如潮。
蘇遠的境況何嘗不是他的人生寫照?
兩人情況相差無幾,在眾新學員中,他們估計也就比韓武優裕,連楊晉元這類商賈子弟都比不上,何況宋翊。
宋翊在冷嘲熱諷蘇遠,何嘗不在嘲諷他。
但正如蘇遠所表現那般,兩人除了沉默,似乎無言以對。
“你們考慮好了嗎?”
這時,醫師走了過來,詢問兩人,打破了兩人的窘況。
“我們……”
蘇遠和白渠張了張嘴,很想拒絕。
但不知為何,那簡短的幾個字在宋翊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卻如山嶽般沉重,壓的兩人喘不過氣,難以開口。
“李醫師,他們沒錢付賬,你還是去替其他人看病吧。”
宋翊替兩人開口。
話語沒有多少的情緒,卻如萬根銀針插入兩人身體,深深刺痛了他們內心。
望著李醫師投射而來的視線,兩人表情複雜,欲言又止。
李醫師估計也看出兩人的窘迫,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一道聲音將他拉回:
“我替他們支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