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句話讓她心跳加速,整個人都沉浸在他提出的問題中。
她麵若桃花,聲音小小的,“我……”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磨人得不行,“寶寶在聽嗎?”
蘇棉棉鼓起勇氣道:“我也想要嘗嘗大叔的味道。”
莫名的,她想到了昨晚在路燈下和司宴琛相擁的畫麵。
如果對方換成是大叔,她一定會撲上去,踮著腳尖和他接吻。
那樣的氛圍感實在是太好。
蘇棉棉咽了一口唾沫,“我想要和大叔在初雪裡接吻。”
那邊的男人低低笑了一聲:“傻瓜。”
“那大叔什麼時候來?”
“我會提前聯係你,寶寶……”
兩人過去很少打語音,沒有視頻畫麵,也不像文字那樣,好似他就在自己身邊,她甚至能清晰聽到他的鼻息聲。
比起以往喘息聲音更大,撩人至極。
“嗯?”
“我愛你。”
說完這句話男人掛斷了電話,空氣裡還殘留著他留下的甜蜜氣息。
蘇棉棉心臟跳得噗通噗通的,捂著自己紅彤彤的小臉,她低低對著無人的房間輕喃一聲:“大叔,我也愛你。”
愛情如糖,吃到嘴裡,甜到了心裡。
手機震動將她拉回現實,看到備注才發現是簡千帆打來的。
昨晚兩人加了聯係方式,對了,她說好今天要請他們吃飯的。
簡千帆提議晚飯之前去一個密室撮和兩人。
雖然密室不是危險的地方,但蘇棉棉現在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她撥通了司宴琛的電話,把情況講了一遍。
司宴琛淡淡回答:“既然已經和人約好了,那就不要失約,我讓秦助來安排晚宴。”
“謝謝小叔叔。”
“玩得開心。”
掛了電話蘇棉棉鬆了口氣,她本來還以為司宴琛不會同意,自己怎麼能這麼想小叔呢?
殊不知掛了電話,司宴琛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怎麼可能不懂男人的心思。
那種幽暗的地方,最適合激發男人的保護欲,小女生最容易被這一套所迷。
自古英雄救美雖然老套,卻很管用。
說是撮和蔣燦,實際上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心知肚明。
漆黑的場地,男男女女若有似無的肢體摩擦,互生情愫,男追女的常見套路。
蘇棉棉並不知道這麼多,她滿腦子都沉浸在大叔的那一句表白中。
好甜!
她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一想到三天後就要和大叔做了,蘇棉棉噠噠跑到洗手間,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臉。
昨天熬了夜,氣色看著就不太好。
她趕緊敷了一帖麵膜,希望能臨時抱佛腳有點用。
房間裡早就準備好了飯菜,哪怕司宴琛不在,她也乖乖吃了味道不好的藥膳。
離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才匆忙出了門。
蘇棉棉還沒到,蔣燦同簡千帆眨了眨眼,“放心,我一定幫你拿下棉棉。”
“蔣同學,你確定她沒有男朋友吧?”簡千帆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這幾年我也沒見過她身邊有任何異性,要是她有男朋友,我還敢給她介紹啊?我看好你……噓,她來了。”
哪怕蘇棉棉一出場沒有化妝,穿著簡單,簡千帆的目光就移不開了。
蘇棉棉沒玩過密室,她畢竟有獨居幾年的經驗,其實沒有太害怕。
一旁的穆峰笑著道:“蔣同學,你要是害怕就往我懷裡躲,我有八塊腹肌,男友力十足。”
蔣燦翻了個白眼,“記得死了把你有八塊腹肌刻墓碑上!”
說話時,幾人已經進入陰暗的巷子,破舊的牆皮,泛黃的燈光,牆體上不知名的青苔,各種汙漬,耷拉下來的電線杆。
上一秒還在嘴硬的蔣燦下意識往穆峰這靠了靠,穆峰得意揚起了嘴角:“知道怕了吧?叫聲哥哥我保護你。”
兩人打著嘴炮走在前麵,簡千帆看了一眼蘇棉棉,“蘇同學,你要是害怕可以牽著我的衣……”
還沒說完,一個穿著血衣的老頭從巷子口出現,是設定中的“瘋老頭。”
他會將幾人逼到破舊的主樓,然後推動故事情節。
他手裡拿著還在滴血的刀,拖著一條受傷的腿朝著幾人一瘸一拐跑來。
“啊!”蔣燦嚇得麵如死灰拔腿就跑。
想到今天是為了撮和蔣燦,看著那兩人已經遠去,蘇棉棉朝著另外一條路跑去。
往前走了幾步,眼前亮起了燈光,破舊的老樓,和記憶中多年前大伯的家很像。
在父母離開之後她被大伯一家收養,沒想到大伯一家將她的家產拿到手以後就卷款出國。
那天下著大雨,蘇棉棉小小的身體跪在雨裡抓著大伯的褲腿,讓他不要丟下自己。
他們將她踹開,乘車離開。
天空雷電交加,蘇棉棉怕極了。
“轟隆!”
模擬的音效聲音將她帶回了小時候最陰暗的一天,她的父母是在大雨中去世的,大伯離開也是在雨天。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簡千帆察覺到不對,下意識朝著她追過來。
“蘇同學……”
一個身材高大,戴著鬼麵具的nc出現。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簡千帆覺得這個人渾身寒氣,和那種故意想表現出恐怖的nc完全不同。
他本能後退,男人手裡拎著一個電棍搭在了肩膀上,口中低低道:“我來陪你玩玩。”
簡千帆心裡掠過一抹不安。
蘇棉棉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又是一道雷劈了下來。
她下意識蹲在原地捂住了耳朵,一隻手出現在她的眼前。
蘇棉棉緩緩抬起頭朝著麵前的人看來。
借著昏暗的路燈,她看到了麵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比起少年的稚嫩,如今他的輪廓更加鋒利成熟。
蘇棉棉淚水湧動,將手放在了他寬厚的掌心中,直到男人用力將她攥入懷中,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喃:“哭什麼?”
想到了父母雙亡,想到了被全世界拋棄。
可他再一次猶如天神一般降臨在了她的世界,蘇棉棉緊緊環繞著他的腰,將臉埋在熟悉的懷抱中。
三年前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離開的人,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法將司宴琛從她的世界割裂。
他撫著她的後腦勺,像是哄著孩子那般,“我這不是來了。”
她紅著眼點頭,“嗯。”
耳邊又傳來音效的聲音,開始推動情節了。
司宴琛拉著她的手,“有我在,彆怕。”
幾個字而已,蘇棉棉的心卻多了安穩,在司宴琛的幫助下,她很快就解鎖到大結局。
兩人要過最後一個關卡,躲避nc的追捕,一旦被nc發現,就被判定失敗。
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蘇棉棉的鑰匙還沒有找到,嚇得她趕緊打開了棺材,手腳麻利躺了進去,突然想到司宴琛。
她忙開口道:“小叔叔,快進來,鬼要來了。”
在棺材邊,聲音意味深長:“真的要我進來?”
蘇棉棉聽著那電鋸的聲音,嚇得一把抓住了司宴琛的手,“快進來,不然就……”
男人抬腿跨了進來,將棺材蓋滑了過來。
很快蘇棉棉就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了,因為棺材一共就隻有這麼大,要容納兩人很難。
司宴琛高大的身體雖然覆了下來,但他的一條膝蓋跪在女人的雙腿間。
兩人的衣角相貼,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後,炙熱無比。
原本這裡麵的溫度就高,蘇棉棉穿著羽絨服就有些熱,當兩人擠在狹仄的棺材裡,熱氣瞬間上湧,點燃了她身體的每一寸。
“小叔叔,熱……”
話音落下,就聽到門口傳來“咚”的一聲響,是那個“鬼”拎著電鋸來了。
蘇棉棉下意識抱住了男人的腰,將小臉貼在了他的頸窩。
原本司宴琛就在隱忍的邊緣,身下的女人就像是小獸一般,在他的脖頸間吐納出溫柔的呼吸。
癢癢的,麻麻的。
聽到腳步越來越近,蘇棉棉的心臟也越發緊張。
無意識中她和司宴琛的身體貼得越近。
等到那“鬼”離開,她的全身已經升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薄汗。
她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小叔叔,鬼走了,我們快繼續出去找線索吧。”
“嗯。”男人的聲音有些啞,他剛要滑開,就聽到蔣燦的聲音傳來。
“快,就是這了,要在鬼來之前找到鑰匙。”
司宴琛剛要離開的身體,被蘇棉棉拽著領帶往下一拉。
要是現在出去,豈不是和對方碰了個正著,兩人要怎麼解釋?
男人的手捂住了她的唇,“彆叫。”
司宴琛的掌心火熱,為原本就滾燙的氣氛更增添了一絲曖昧。
蘇棉棉後背已經被熱汗打濕,一方麵是緊張,一方麵是熱,更多的是羞澀。
聽到翻箱倒櫃的聲音,蘇棉棉緊張得顧不上去糾結他的吻。
她多怕棺材蓋被掀開。
要怎麼和人解釋?
聽著腳步聲音越來越近,蘇棉棉全身一緊,下意識咬著嘴唇。
“穆峰,你彆去動棺材,萬一裡麵跳出來一隻僵屍呢?”
“怕什麼,你去找櫃子,我來找這裡。”
蘇棉棉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的。
一隻大手狠狠按住了棺材,穆峰想要推開都紋絲不動,兩人在比拚力氣,蘇棉棉捏了一把汗。
“不行,這玩意兒打不開的,就是個裝飾。”
蘇棉棉這才鬆了口氣,司宴琛的身體重新和她貼合在一起,她能感覺到他有些累。
原本男人就蜷縮著身體,還要用力去堵住棺材。
蘇棉棉輕輕給他擦了擦,他滿臉都是汗水,也熱得快不行。
她隻求外麵的兩個二貨趕緊離開。
誰知兩人不僅沒有找到,反而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懲罰機關,猛地落下來一座鐵門。
“完了,要被關在裡麵半個小時了!都怪你這個蠢貨。”
“那不是你自己碰的嗎?”
半小時?
蘇棉棉已經快要絕望了。
她和司宴琛熱到了極點,而他蜷縮著身體明顯也有些吃不消了。
蘇棉棉將唇移到男人的耳邊:“小叔叔,你躺下來休息一下。”
司宴琛緩緩把身體壓在了她的身上,她聽到他低低的喘息聲,“會重嗎?”
“我……我可以忍受的。”蘇棉棉小聲回答, “就是很熱。”
“還有半小時,我幫你把衣服拉開。”
兩人貼在一塊,蘇棉棉根本就沒法動彈,隻得同意。
男人的手指順著羽絨服的拉鏈緩緩拉了下來,為了不發出聲音,他的動作很慢。
這樣漆黑狹小的地方,兩人的氣息濃烈交纏在一起,氣氛陡然升溫。
蘇棉棉咬著紅唇,摟著男人的脖子,整個人羞澀極了。
沒想到第一個給她脫衣服的人不是大叔,而是司宴琛。
今天她裡麵穿了一件開衫毛衣,司宴琛的嗓音啞得厲害:“毛衣要脫嗎?”
蘇棉棉已經要熱到窒息,她淺淺回應:“嗯。”
沒有羽絨服的蓬鬆,又是在黑暗中,男人的手估計錯誤,蓋在一處上。
蘇棉棉一時不差,嬌嬌在他耳邊叫了出來:“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