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在哪裡?”
“順著地毯走,我就在儘頭。”
蘇棉棉這才發現,鋪著的地毯上灑滿了粉嫩玫瑰花。
為了她們的見麵,男人精心布置了每一處。
“寶寶,我等著你。”
蘇棉棉不願意掛電話,她和大叔都有一個默契,一般告彆以後,大叔會等著她先掛。
有一次她為了驗證這一點,假裝忘記按下結束通話,結果第二天她手機電量都差點耗光了大叔都還在。
即便兩人沒有再說話,蘇棉棉也能聽到電話那端安靜的房間內,男人淺淺的呼吸聲。
因為她的靠近,明顯他的呼吸聲變大了一些。
她腳下踩著綿軟的地毯,一陣風將玫瑰花瓣吹起,在她身邊飛舞。
好似這些玫瑰花就是大叔愛意,從四麵八方將她包裹起來。
蘇棉棉的步伐越來越快,如果不是因為穿著高跟鞋,她一定是跑著去見他。
她的初戀,是甜蜜且美好的。
她能想象到的所有浪漫大叔都給了她。
花毯的儘頭是獨立的套房,兩邊種植的櫻花樹在這個時節沒有開放。
已經入夜,樹枝上的古風燈籠隨著風輕輕搖曳。
質地極好的大門虛掩著,蘇棉棉推開門,裡麵儼然是被隔絕的小世界。
環境優美,設計風格雅致而古樸。
綠竹迎風而立,舒展著挺拔的身姿。
步行了幾分鐘,她終於到了內院的門口,蘇棉棉停在了門邊,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聲音小小的:“大叔,你在嗎?”
“寶寶,我在。”
三年時光,無儘的想象和思念都在這一刻有了具象化。
她終於可以看到她的愛人。
蘇棉棉的心情複雜極了,緊張,興奮,激動,甚至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感傷。
男人感同身受,開口誘導著她:“寶寶,推門進來。”
蘇棉棉的手輕輕推開了那一扇隔絕所有秘密的門。
“吱呀……”
宛如開的是她的心門,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大叔長什麼樣子,她都會一如既往的愛他。
愛情,可以超越長相和年齡。
隻要是他,她什麼都不計較。
門開了,房間裡沒有開燈。
院子裡零星有幾盞燈籠的光線並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
房間裡隻能隱約看到物體的輪廓。
蘇棉棉並沒有第一眼就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
也許大叔給她布置了一個驚喜。
蘇棉棉關上門。
就在房間裡最後一點光源消失之時,門後的玄關處是最為漆黑的。
她被一條修長的鐵臂所攬。
蘇棉棉還沒來得及用手機的光照亮麵前的人,手機“啪”的一下在兩人的腳邊。
屏幕淺淺的光隻能照出女人雪白纖細的小腿輕輕挨著男人麵料挺括的黑色西褲。
黑與白,在此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棉棉沒想到大叔會在這等她,原本她想好了開場詞,在家對著鏡子念了一百遍,爭取在見麵的時候不要太乾。
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的手軟軟抵在男人的胸口,男人那雙有力的手握著她的腰。
黑暗中,她隻能看到大叔高大的輪廓,和她想象中一樣。
他的身上有著一股濃烈的檀香味道。
即便看不到他的臉,她也緊張得不行,小聲叫道:“大叔?”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聲音:“是我。”
在手機裡聽了無數次的聲音,真正在耳邊蕩開的一瞬間,那樣磁性悅耳,分明他什麼都沒做,她的身體已經酥了。
氣氛陷入一片沉靜,蘇棉棉發現自己跟網絡噴子沒什麼兩樣。
隔著網線抱著鍵盤在網絡上口嗨,重拳出擊。
一到線下真實,這都還沒開始呢,她就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暢快,想好的開場詞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倒是男人主動問道:“要開燈嗎?”
“不,不要。”
她抓住他的手試圖阻止,一不小心抓到男人的手腕。
一碰到他的火熱肌膚,蘇棉棉好似碰到了炭火飛快抽回手,連連道歉:“對,對不起,”
她哪有自己說的那麼彪悍!
男人覺察到這一點,低低的笑聲在她耳邊蕩開:“就這點膽子,就說要吃掉我,怎麼吃?用哪裡吃?”
他的氣息鋪灑在她耳邊,讓蘇棉棉半邊身子都麻了。
她下意識往後退,退了半步整個人就遞上了冰冷的門。
男人上前半步,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不給她逃跑的餘地。
蘇棉棉慶幸沒有開燈,她的臉打個雞蛋上去應該可以直接煎熟了。
“大,大叔……我緊張。”她帶著哭腔道。
自己真沒用啊,還特地打扮這麼成熟,其實內心就是個小屁孩。
“嗬。”
男人胸腔低笑的起伏頻率,提醒著她們此刻緊密相貼的事實。
“都還沒有碰你就緊張成這樣,要是一會兒在床上……”
蘇棉棉抬手捂住了他的唇,羞澀得要鑽到地縫去了,“大叔,彆說了。”
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薄唇輕輕吻上了她的手背。
肌膚相貼,蘇棉棉繃緊了身體,另外一隻手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領。
男人就像是動物一樣,先彼此交換氣息,讓她不要那麼緊張。
感覺到她的身子沒那麼緊繃了,他主動將她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腰身。
“摟著我,或者……”
他在她耳邊曖昧道:“也可以伸進去,寶寶,我是你的,你可以對我做任何想做的事。”
一句話,像是驚天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麵,徹底攪亂了蘇棉棉的心神。
她結結巴巴:“做,做什麼……”
“你在網上說過的事都可以,還是你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
男人低低的聲音在耳邊念叨:“你說見了麵,要將我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你要撫摸我身體的每一……”
話音截然而止,蘇棉棉拽著他的領帶,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用這樣的方式堵住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她貼上去的瞬間,男人的全身明顯僵硬了。
感受著唇上那兩片冰涼軟綿的觸感,他沒有做夢,她真的吻了他。
還沒有等他仔細品嘗,小女人已經移開,滿臉羞澀道:“彆說了,大叔。”
男人抵著她的額頭,他的呼吸落到她的唇瓣上,他的聲音喑啞,“好,不說,我做。”
蘇棉棉心慌極了,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她將他的領帶都握得變了形。
他抵著她的唇,落下一串密密麻麻的熱意。
“寶寶,閉上眼睛,感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