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炮彈炸裡之後,蘇耀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止精神力翻著個的增加了好幾倍,就連視力也變強了,現在隻要他願意,就連數百米開外的麻雀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定眼一看,發現數百米外十多名身穿藍灰色長袍的女孩正拚命的朝著他這邊奔跑,對了,在這些女孩裡似乎還混雜著一名戴著眼鏡少年。
“咦……”
“不好……”
突然,蘇耀陽麵色就是一變,他發現在這些女孩的後麵居然跟著十多名身穿土黃色軍裝的士兵,這些士兵手裡拿著幾乎跟他們一樣高的步槍,頭戴鋼盔,鋼盔下是一臉猙獰的大餅臉。
“是日本鬼子!”
看著那些緊跟在女孩後麵的日軍士兵,蘇耀陽頭皮就是一緊,隨即身體也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彆看從小生長在紅旗下的他在後世時看慣了抗日的電影電視,甚至還跟幾名來華留學的日本女孩子發生過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那畢竟是在後世的和平年代和影視劇裡,在現實生活中還是頭一回看到全副武裝的日本士兵。
精神力大漲後耳聰目明的他甚至能聽到一名軍官喊出的一句話:“撃つな!あのシナ女は生け捕りにしろ!(彆開槍,抓住那些支那女人)”
“快……快跑……”
麵對後麵的追兵,那些女孩明顯已經慌了神,有三名女孩居然朝著蘇耀陽所在的這條小巷跑來,後麵的日軍見狀也分出了幾名士兵追了過來。
“草……”
見狀後,蘇耀陽低聲咒罵一聲,急得腦門子都滲出了汗珠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哦……對了,我還有槍的。”
蘇耀陽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了那把1911a1手槍,隨後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旁邊有一個草垛子,閃身躲到了後麵。
他剛藏身沒一會,那三名女孩便跑到了跟前。
隻是事不湊巧,一名女孩剛跑到草垛前便摔了一跤,連腳上的鞋子都被甩飛,正好飛到了蘇耀陽跟前。
女孩掙紮著爬了起來,剛想繼續跑,卻發出了一聲痛呼,重新摔倒在地上。
前麵兩名女孩見狀也折返回來將他扶了起來,一名女孩喘著氣道。
“書娟……趕緊起來,日本人要追來了。”
被扶起來的女孩努力站了起來,隨即倒吸了口涼氣,帶著哭腔道:“小蚊子……汪小珍……我的腳好像崴了,走不動了……你們……你們先走吧,彆管我!”
“絕對不行。”
其餘兩名女孩不假思索的拒絕了,她們四處張望了一下,第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草垛子,其中一人的眼睛一亮,扒開了草垛子,嘴裡還說道,“快到這裡來躲一下……隻要等……哎呀……”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草垛子裡一片蠕動,隨即裡麵傳來了一陣沙啞低沉的喝罵聲,“滾開……這裡已經滿了,你們到彆的地方去。”
女孩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哀求道:“各位大叔大嬸,能不能讓我進去躲一下,鬼子就快過來了!”
但女孩的哀求並沒有換來草垛裡的人的憐憫,“不行……都說了這裡滿了,你們趕緊給老娘滾蛋!”
說完,草垛裡的人毫不猶豫的將女孩推開,一隻大腳伸了出來,將女孩踢倒在地。
“ここに來てそれらの支那の女の子はここにいます!(快……那幾名支那女孩在這裡!)”突然,後麵傳來了一個沙啞凶狠的聲音。
伴隨著聲音,三名日軍士兵的身影出現在拐角處的街道口。
“啊……”
三名女孩嚇得發出一聲驚叫,三人掙紮著就要往前跑,隻是兩個人攙扶著一名瘸了腳的女孩哪裡走得快,很快就被三名日軍追上了,隨即被逼到了角落裡。
“喲西……支那花姑娘!”三名手持跟他們身高差不多長的三八式步槍的日軍士兵獰笑著打量著被逼到牆角的女孩,眼中露出了淫邪殘忍的目光。
“你滴……把衣服脫下來……”其中一名日軍用上了刺刀的步槍指著三名女孩突然厲聲喝道。
“不……”
女孩拚命的搖頭,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流淌。
“八嘎雅鹿……死啦死啦滴……”
看到三名女孩不願意脫衣服,三名日軍的眼中頓時露出了凶光,為首的一名士兵不假思索的挺起刺刀朝著右邊的女孩刺了過去。
“砰……”
眼看著刺刀就要刺中女孩的時候,一聲沉悶的槍聲在身後響起。
“碰碰……嘭嘭嘭砰……”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槍聲不停響起,三名日軍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在三名女孩震驚的目光中,一個身影從草垛後麵緩緩站了起來。
“你們沒事吧?”
蘇耀陽走到三名女孩麵前問了一句,邊說邊給手槍換了個新的彈匣。
三位驚魂未定的女孩掙紮著站了起來,書娟在兩名同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強忍著腳上的疼痛道:“我們沒事……這位大哥,謝謝你救了我們。”
“都是中國人,不用客氣。”
蘇耀陽隨口說了句,打量了一下四周後走到書娟跟前蹲了下來,“把腳伸出來。”
不等書娟說話,便一把將女孩的右腳一把抓了起來,看了一下已經開始紅腫的腳脖子,皺眉道:“你的腳崴得厲害,看來是不能走路了,你們兩人攙扶著點。”
說完,他隨手撿起剛被被書娟甩掉的皮鞋給她套了上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小女孩早已漲得通紅的小臉。
做完這一切後,蘇耀陽又走到三名被打死的日軍士兵跟前,將三支三八式步槍、彈藥盒子以及幾枚手雷全都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他扭頭道:“跟我來……這裡不能久留。”
“哦……哦哦……”
三名女孩此時也是六神無主,被蘇耀陽這麼一說,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一男三女便這樣順著街道慢慢走了過去。
隻是在路過草垛時,蘇耀陽看著身後依舊沒有一絲動靜的草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能理解躲在裡麵的那些人的心情,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
大難來臨,個人有個人的想法,他自然不奢望裡麵的人跟他一起走,畢竟他也不敢說跟著自己走的活命機會比躲在草垛裡更大。
被同伴攙扶的書娟一邊跟在蘇耀陽身後,一邊打量著他一邊羞澀的問:“這位大哥,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們……可……可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