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啊?我用手乾的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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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分配的寢舍又小又窄,四個不同脾性的人住在其中,磕碰免不了,林軟軟惱怒極了。

她自小身邊便圍繞著貼身丫鬟,吃飯穿衣伸手便來,哪裡想到書院裡竟然不能把丫鬟們帶進來。

林軟軟從未做過粗活,鋪床、收拾衣物,這樣的瑣事,她根本不會做,也不想做,所以她也隻是拜托其他兩位姑娘幫幫忙。

誰知道有一位姑娘當場甩了臉色,“什麼東西,這不會那不會,是不是你洗腳也得找我幫你洗?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陳年舊屎?”

柳明月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她剛把被褥鋪好,林軟軟直接扔下一文錢霸占了她的床。

說什麼,你隻值一文錢,再多了不配。

簡直就是侮辱人!

“林小姐,大家都是進來跟著先生學習的,不是給你當丫鬟的!你的一文錢,還給你!”

“叮——”

銅錢落地,咕嚕咕嚕滾到林軟軟腳邊,她橫眉冷豎,咬著唇道:

“你身上穿的棉布麻衣補丁疊著補丁,比丫鬟還不如,還真是窮人自尊心強!縱是街邊的乞丐,本小姐丟一文錢,她還得跪下磕兩個響頭謝謝我!”

林軟軟說著說著,身子無可抑製的發抖,臉頰上落下兩行清淚,給柳明月看呆了。

她罵人,她還哭了?

——“這是怎麼回事?”

楚盛瑾的聲音響起,帶著狂風暴雨來臨前的憤怒。

林軟軟眸子亮起,挺直了腰背,仿佛找到主心骨,“盛瑾哥哥,軟軟沒學過鋪床這樣的粗活,用銀子買了柳小姐鋪好的,誰知道她收了銀子還惡意侮辱軟軟!”

【哇哢哢,絕了!軟軟簡直就是邪惡兔子,三言兩語把錯處推在柳明月身上,簡直太颯了!】

【搞不懂一個nc有什麼臉麵和軟軟爭的,軟軟是女主,任何人任何事都得為她讓路,即便是軟軟手上破了一個口子,而身側有個重傷,再不治療就得死的病人,救治的人也得先給軟軟治療!】

【軟軟這一番話爽到我了!清純的容貌,無辜的眼神加上男主的偏愛,簡直就是一整個全世界都得為軟軟讓路!】

【隻是可惜給軟軟鋪床的不是薑桃那賤人!】

【那賤人,進不了書院,應該灰溜溜滾下山了吧?天黑路滑,摔不死她!】

薑桃捏著弟子身份牌,好笑的看著彈幕。

發彈幕的人,現實生活裡是多不幸福,才能這麼惡毒?

‘即使是有重傷快死的人,也要先救林軟軟?’這是什麼屁話?

“軟軟,不必和一個蠢丫鬟計較。”楚盛瑾不愛打女人,他到底是侯府世子爺,說出來的話十分大度,“我去把薑桃叫來為你鋪床!”

既然薑桃費儘心思為了他進南山書院,她就肯定不會離開。

區區鋪床小事,薑桃甘之如飴。

林軟軟低頭,眼底劃過一抹狡黠,很快調整好語氣,軟著嗓子說:“盛瑾哥哥,薑桃姐姐本就因為書院名額的事情和你置氣,若是讓她再做丫鬟該做的活兒,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她吃過的苦那麼多,這點小事,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麼?”楚盛瑾一樂,“鋪床而已,薑桃做起來得心應手。”

話音落下。

身後木門“吱呀”推開。

“世子哥哥當瞎子那些年,楚家的人確實拜托過我幫忙鋪床,不過是給狗。”

薑桃笑著開口,“怎麼?林小姐是瞎了嗎?我這個人是個樂於助人的大善人,幫助眼瞎的人,乃是舉手之勞。”

楚盛瑾嘴角的笑僵住。

而柳明月眼神亮如燭火,她那殺人不收屍的恩人來了!

“薑桃?”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既沒有禮貌又惡毒至極!

楚盛瑾陰著一張臉,“不要裝了,為了我費儘心思進了書院,不就是想留在我身邊嗎?薑桃,你要是還想見到我,就乖乖把床給軟軟鋪好!”

“薑桃姐姐,鋪床隻是給你一個接近盛瑾哥哥千載難逢的機會,還不快快把握住嗎?”林軟軟得意的翹起眼尾,勸解道:“姐姐說我眼瞎什麼的,軟軟雖然傷心,但是為了盛瑾哥哥,軟軟可以不在意。所以薑桃姐姐還是快鋪床吧!”

把握機會?的確千載難逢。

薑桃聳聳肩,“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隻好大發慈悲的滿足你們。”

柳明月:=tェt=再厲害的女人遇上愛情也會心甘情願鋪床嗎?

南山書院每一個寢舍都配備著茶壺,瓷釉茶壺高半米,約莫小臂寬,薑桃緩慢走過去,輕鬆提起,向前一扔,“我鋪床,要從清洗開始哦。”

茶壺碎裂在被褥上,青綠的茶水瞬間打濕乾淨被褥,薑桃的準頭好,碎裂的瓷片和飛濺的茶葉全都在林軟軟一人的被褥上,今夜她必然是睡不成了。

柳明月快速上前撿起一文錢,點頭哈腰,

“´u`●ゝ嘿嘿,一文錢我收了,我好窮啊,我是窮人,林小姐的床鋪濕了好可憐哇!”

薑桃內心悲涼,從前三百年內,她從來都是溫和善良的人,現在都開始動起手來了。

都怪該死的深情男二,迷情香裡有毒,這毒還能改變人的性格!真是好惡毒的人!

“薑桃!!”楚盛瑾目眥具裂,“你怎麼敢的!”

薑桃真誠開口:“啊?我用手乾的啊。”

她真是吃醋吃瘋了,軟軟再怎麼也是自己的好兄弟,薑桃不幫忙就算了,還故意把被褥弄濕,這讓軟軟怎麼睡?

楚盛瑾低頭看向眼眶濕潤,一雙小手緊緊攥著他胸前衣衫的小可憐,軟軟都被薑桃這個女人嚇到了!

小的時候薑桃是一個軟糯的小團子,被薑家人找回來後,性子卻成了悶葫蘆,永遠戴著溫柔的假麵。

失明後,楚盛瑾沒少給薑桃找事,他隻是想了解薑桃,但她從來沒有暴露過真實情緒。

“薑桃,你在我麵前裝乖那麼多年,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麵目!”他說著,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興奮,“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軟軟哭得眼睛紅成兔子:“盛瑾哥哥,軟軟沒有床可以睡了,怎麼辦?軟軟總不能睡薑桃姐姐的床吧?”

“有何不可?”

楚盛瑾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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