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這個崇禎太過極端 > 第24章 忍耐,就是要想得開,挺得住

第24章 忍耐,就是要想得開,挺得住(1 / 1)

推荐阅读:

甚至於對於這些窮翰林來說。

如果能用自己的命去換從那些高官身上狠狠撕下一塊肉,他們中有些人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

因為這裡是京城。

知道京城意味著什麼嗎?

繁華!

他媽的那些達官顯貴一晚上在教坊司、在青樓,能花費上千兩銀子去搏花魁一笑。

老子他娘的讀了幾十年聖賢書,費了天大的勁考上國家最高學府。

結果到頭來還沒他們一晚上掙得多?!

這擱誰身上誰受得了?

回答我!

既然這樣,那老子死也要拉你們這群雜種墊背!

低級官員和文官集團的爭吵越來越激烈。

你罵我腐敗,我說你貪汙。

開始還是以國事為主體,後麵則變成了純粹的人身攻擊。

朱由檢坐在龍椅之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朝堂上群情激憤的眾人。

在其下方的魏忠賢、曹化淳、王承恩、小洪子及一眾內操護衛,則是時時刻刻關注著朝堂之上的一切動靜。

提防著不讓任何意外驚了聖駕。

而再下麵一點的張維賢則有些目瞪口呆了。

不是皇上什麼時候拉攏了這麼一批戰鬥力這麼生猛的低級官員?我怎麼一點動靜都不知道?

這也不能怪張維賢不通世事。

補發俸祿的事也補不到他一個國公頭上。

而且陛下讓他每日花天酒地,他也真的在老老實實的遵旨。

所以對於這些日子裡外麵發生的很多事,他了解的還真不夠透徹。

此刻張維賢在震驚之餘內心也是一陣狂喜。

原本他還在擔憂皇上如何治理京營。

現在看來自己老老實實在家等著就行了。

京營?

路邊一條罷了。

同時,張維賢也萬分慶幸自己在上朝第一日就上疏了改革京營的肺腑之言。

要不然的話,他應該會在沒察覺到任何不妥的情況下就被弄死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

底層官員集團和文官集團的爭吵進入白熱化階段。

也不知道底層官員中的哪個突然喊了一句:“入他們娘的!大明如今國事艱難至此,就是因為這群蟲豸國賊!”

“打死他們!還我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此言一出,這些底層官員瞬間也是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般瞬間炸開。

那幾個窮翰林也是擼起袖子麵目猙獰的推開人群往前擠過去,振臂高呼道: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國家養士百五十年,仗節死義就在今日!!”

眼見事態即將要往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曹化淳慌忙焦急的轉頭望向龍椅上的陛下。

朱由檢則淡然的點了點頭。

見狀,曹化淳也是急忙氣沉丹田扯開嗓子大喊道:“統統停下!”

“你們這些人難道是想造反嗎?!”

聽見這話。

原本還劍拔弩張的雙方瞬間偃旗息鼓了。

主要是新皇一日殺百官的天威已經在眾人心裡種下了種子。

若是換個柔弱些的皇帝,雙方人馬斷不會因為一個太監的一句話就停手。

氣氛都烘托到位了,怎麼能說停就停呢?

況且又不是沒發生過朝廷官員上朝之時打群架的先例。

錦衣衛指揮使都能被當庭群毆致死,更彆說其他官員了。

看著陷入安靜的百官,朱由檢慢慢從龍椅上站起身子,而百官也是因為皇帝的起身慌忙跪下。

朝堂之上又陷入了鴉雀無聲。

隻見朱由檢慢慢走到禮部尚書來宗道麵前。

而跪伏於地的來宗道則是因為皇上的靠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彆喊我!千萬彆喊我!

“來宗道,你身為禮部尚書掌管禮製,今日朝堂之上喧嘩之事該當如何?”

隨著朱由檢的開口,來宗道嘴裡一苦,感覺膽汁都好像從胃裡湧了出來,懸著的心也終於死了。

不怪他如此作態,主要是陛下的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

既得利益把持朝政的文官集團、已經有苗頭起勢的底層官員集團、他本人也有所依附的閹黨。

哪個是他能得罪的?

更彆提頭頂還有個皇權。

稍微回答錯一點,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好在來宗道畢竟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又浸淫官場數十年,一番心思急轉之下,還真給他想出來一個將得罪人程度降到最小的回答。

“咳臣以為今日朝堂喧嘩之事皆因彈劾而起。”

“所以魏公公的罪證應由陛下查明,至於騷亂發生的始作俑者陳新甲及死諫禦史”

“依照禮製,臣以為此二人當各罰二十廷杖,至於其他從屬官員,當罰三月俸祿。”

隨著來宗道的回答,剛才那邊死諫的禦史突然猛的站起身子:“陛下,臣死諫不成!自無顏麵對陛下!更無顏麵對我大明江山社稷。”

說著,他便猛的朝不遠處的殿中大柱撞去。

文官集團眾人心中湧起一抹希望。

隻要這人今天是自己撞死在大殿上,那他們這局就不算輸!

朱由檢依然麵無表情,在此人剛開口的時候,他就抬起手輕輕往前點了點。

在他身後的小洪子便立馬健步如飛,三步並作兩步將這名禦史給按了下來。

此人被健碩的小洪子壓在身下後還想叫喊些什麼,但被小洪子果斷撕下一塊布給堵住了嘴巴。

朱由檢這才又開口說道:“此人及定州知州陳新甲各杖責二十,其餘從屬官員罰俸三月。”

“司禮監掌印太監魏忠賢雖無實際罪證,但仍罰俸半年,禁足三月不許出宮。”

說完,朱由檢重新回到龍椅之上。

然後立馬便有幾名健壯太監將陳新甲和那名死諫禦史拖了過來,扒去衣物後當廷執行廷杖。

陳新甲被拖過來的途中還有些忐忑,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的舉動做的是不是太過了些。

不過等第一棍廷杖真挨到屁股上時,他懸著的心就立馬放進肚子裡去了——今天自己賭對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一棍打的屁股是真疼。

至於為什麼屁股疼還興奮,那倒不是因為陳新甲有什麼特殊癖好。

廷杖是有講究的。

像隔壁的那名仗友,一棍下去後已經臉色蒼白喊不出疼了。

陳新甲殺豬般的痛苦嚎叫很快傳遍了朝堂。

不過十來棍下去,陳新甲在注意到隔壁仗友已經完全沒了動靜後。

其喊叫的聲音也是從最開始的嘹亮變成氣若遊絲。

最終演變成奄奄一息,要死不能活。

官員們的演技是不用領導擔心的,這是基本功。

散朝之後。

剛才朝堂之上險些大打出手的兩撥人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碰撞出些許火花。

原本是一盤散沙的底層官員,在此事過後開始慢慢有了集體意識。

而對於文官集團來說,他們並沒因為今日朝堂上的失利而氣餒。

一次失敗或成功根本算不得什麼,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做官,最重要的便是忍耐。

忍耐,就是要想得開,挺得住!

s:月底了,有月票的讀者老爺可以幫忙投個月票,能提升本書的新書榜排名,or2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