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萊、萬斯、漢尼拔三人進來辦公室時。
就看到唐納德手裡正拿著玫瑰花,嘴裡叼著煙,他抬起頭,嗓子眼拉了個悠長的哀歎,閉著眼開口說,“她有什麼錯,她隻是想要個陪著媽媽的孩子啊…”
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墨西哥,真是爛透了。”
“局長!我們要報複回來!”伊萊走上來,紅著眼睛,他的聲音在發抖,“她是我們警局的孩子,我看著她叫我叔叔。”
“爛透了!!!”
唐納德反手抓住漢尼拔的脖子,“你明白我現在有多痛嗎?”
“我懂,表哥,我懂。”
“找輛麵包車,我想我的手段華雷斯人還不夠了解,我要讓他們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
6月23日,晚上。
華雷斯的白天和夜晚是兩種極端。
白天也許會有些許的秩序…
而夜晚,法律屬於犯罪!
唐納德的坐在一輛現代 h1輝翼上,手伸出去輕輕彈著煙灰,而身後的伊萊和萬斯兩人拿著格洛克 g2上彈,塞進後腰,漢尼拔手裡端著vector衝鋒槍。
“局長,出來了,出來了!”伊萊拍了拍唐納德,指著正從喬瓦尼·酒吧搖搖晃晃走出來的七八個人,互相大聲聊著天,聲音很響。
能夠看到周圍的民眾都下意識的離他們遠點,顯然有些懼怕。
而七八個人中,也有兩三個看上去很警惕,掃視著四周。
眼看著他們要穿過馬路,唐納德的眼皮一耷,輕點油門,發動機轟轟開始低聲咆哮。
他一打方向盤,一個地板油,轉速瞬間逼近4000,自動擋的車就一點好,起步快!
朝著納爾遜·內克一行撞了過去。
小弟反應的很快,掏出手槍就打,漢尼拔將半個身體探出窗外,扣動扳機,掃倒一排。
突突突突突突—
現代 h1輝翼在驚呼中撞上他們,你血肉怎麼能扛的住鋼鐵?
一下就給撞散了…
車都沒停穩,伊萊等人拉開門下車,對著倒地的“特拉德班”毒販點名,砰砰砰…
萬斯則是將繩子套在倒地的脖子上,另一頭連接車尾。
“上車上車!”
唐納德從後視鏡看了眼後,就擺手喊道。
而此時從喬瓦尼·酒吧也衝出來十幾手持武器的毒販,漢尼拔拉開兩枚手雷就丟了過去。
轟!
轟!!
炸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等他們一上車,唐納德就一腳油門撞開擋路的小轎車,拖著納爾遜·內克,後者這時候也醒酒了,尖銳的叫著,“丹尼斯,救我!救我!!”
給喬瓦尼·酒吧看場子,綽號“短信殺手”的丹尼斯·傑拉德麵色陰沉,對旁邊的小弟說,“打電話給“特拉德班”的人,他媽的,出事了!”
夜晚不少民眾看到一輛現代 h1輝翼疾馳著,速度不慢,闖過紅燈,而車後麵拖拽著一個男人。
“o!!”一隊美國情侶坐在車內看著那一幕,驚呼著,打開攝像頭忙將這一幕拍下來。
也有人打電話報警。
對麵的警察一聽這事,都心虛啊,大晚上的這麼搞的肯定是毒販!
過去送死嗎?
拽了大概一公裡,唐納德也怕納爾遜·內克死了,讓人把他拖上車,還給補了一枚腎上腺素。
真的,唐納德太友好了!
…
嘩~!
一桶鹽水潑在納爾遜·內克的身上。
和傷口發生的劇烈疼痛一下就疼醒了,忍不住慘叫出聲,他疲倦的抬起頭,就發現自己的手被向上綁著,而腳下空懸著,踮著腳尖剛好能夠上。
他麵前站著四個人。
都沒帶頭套。
其中伊萊還拿著手機拍攝著,畢竟要發網絡的嘛!
“給他推腎上腺素。”
漢尼拔點頭,拿出一根針筒推進納爾遜·內克的血管中,很快,他就感覺到了興奮!
唐納德站在他麵前,低著頭,“有一個小姑娘,她很好看,她喊我叔叔。”說著就自己笑出聲,大拇指擦了下眼角,“我算什麼叔叔,我竟然連一個孩子都保護不了。”
“她很想長大,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她能讀書,她能見識到精彩的世界,她也許以後會有家庭,也許以後會有孩子。”
唐納德深吸口氣,“可是沒了,都他媽的沒了!”
他怒吼著,提著一把小手斧,一刀砍在納爾遜·內克的右腳掌上,直接砍斷!
“嗷!操!”
納爾遜·內克疼的大罵,興許也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他變態的叫著,“唐納德!嗬,所有人都要死,你們一個個,都會被切成肉塊。”
“你放心,我知道你有個情婦,讓她下去陪你的。”唐納德就是這麼輕輕一說。
納爾遜·內克渾身一震,瞪著眼,“混蛋!她是女人,她還是個孕婦!你是警察,你要乾什麼?!”
“警察?”
唐納德嗤笑聲,“誰規定警察不能殺人全家了?耶穌嗎?你他媽的讓耶穌下來跟我說!”
對方怒罵著,但都是毫無營養的話。
“交給你了。”他拍了拍旁邊漢尼拔的肩膀。
“放心吧,表哥,我是專業的。”
漢尼拔眼神溫和的撫摸著納爾遜·內克的臉,那病態的表情讓對方不寒而栗,“彆恐懼,害怕肉質會不好的。”
萬斯打了個哆嗦,跟著唐納德走到旁邊。
而伊萊手裡還得錄像,硬著頭皮跟在後麵。
他見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外科手術!
他發誓…
這輩子再也不吃油膩的肥肉了。
……
次日一早。
“特拉德班”販毒集團頭目希羅多德·蒙哥馬利一晚上沒睡,他緊促著眉頭,他的心腹愛將納爾遜·內克被人“綁走”了。
發動人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
甚至他都懷疑是錫那羅亞的人乾的。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希羅多德·蒙哥馬利連忙接起來,就聽到對麵的小弟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通,他瞳孔一瞪,“我這就來!”
掛了電話後,急匆匆的跑出門,喊上人朝著伊斯萊塔薩拉戈薩國際大橋開去。
十幾分鐘後,他就看到外麵圍著一群人,指指點點。
一幫“特拉德班”販毒集團的成員擁擠進去,裡麵的一幕,就算是他們都感覺到渾身拔涼。
一張人皮掛在大橋上迎著風飄揚,耳邊好像有納爾遜·內克的淒厲的慘叫聲。
希羅多德·蒙哥馬利倒吸了口涼氣,那眼皮不斷的顫抖著。
“老大。”
旁邊一名小弟麵色難看的將ihone 6遞過來,是youtube,正在播放個視頻,一個麵色有些乾白的男人帶著口罩,看上去很嚴肅,那手像是在彈鋼琴一樣的優雅。
當然,要是納爾遜·內克不那麼淒慘叫的話。
這一定是一場“漂亮”的外科手術。
而這還不算完,那男人用手術刀切下一小塊肉,放進嘴裡咀嚼著,“新鮮的刺身。”
“嘔!!”
希羅多德·蒙哥馬利實在是忍不住了,趴在車子旁邊乾嘔起來,這就像是連鎖反應,旁邊不少小弟都彎腰吐著。
連毒販都覺得頭皮發麻。
而一段視頻終於放完後,鏡頭一轉,就露出唐納德的臉,“好好享受每一次呼吸,你和你父母、妻子、孩子的日子不多了,我說殺你們全家,一定會殺你們全家,這隻是開始。”
“我不是在警告你,我是在通知你。”
“特拉德班”販毒頭目希羅多德·蒙哥馬利的臉色非常難看,將手裡的手機砸在地上,“法克魷!”
小弟:???你生氣你砸我手機乾什麼?
“把納爾遜·內克的屍體帶上,我們走。”
“老大,去哪裡?”
“去市警察局!”
小弟忍著不適將人皮收進塑料袋裡,希羅多德·蒙哥馬利在車上打了十幾個電話,表情非常嚴肅,等他趕到“市政廳街對麵”的華雷斯警局門口時,已經停了十幾輛,跟警察正在對峙著。
說來也搞笑…
華雷斯市警局的地址基本上每個月都在換,為什麼?怕報複呐,但每次換好地方,本地十幾個販毒集團都會齊刷刷的送上禮物。
你甚至沒選好地點,人家都知道了。
內部有人。
“希羅多德,你要乾什麼!”躲在後麵的華雷斯副局長德米特裡·岡薩雷斯大聲問。
“你問我要乾什麼?我還要問你們,你們警察還有沒有點規矩了?你們是不是想死。”希羅多德·蒙哥馬利咒罵著,指著對方,絲毫不客氣,“我的兄弟納爾遜·內克被你們口岸區警察局的唐納德殺了,我告訴你們,讓他滾出警察隊伍,要不然,每天我都殺五個平民!”
唐納德!
這名字可太有名了…
乾了艾爾門喬的表弟,調來華雷斯後,又殺了綽號:“菜豆”(frijol)的馬爾科姆·霍夫曼,現在又鬨出這幺蛾子。
在墨西哥,沒有人會喜歡多“乾事”的下屬。
一個月幾百塊錢,你玩什麼命!
但副局長德米特裡·岡薩雷斯當然不能在下屬麵前同意這件事啊,毒販,還是上不了台麵的。
他心裡罵死唐納德,但還是義正言辭的拒絕,還警告對方,“不要和政府對抗,隻有死路一條。”
希羅多德·蒙哥馬利氣笑了,指著麵前的警察,被他盯上的都情不自禁的低著頭。
“你們等著!”
他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走了,嗯…當著警察的麵走了。
愣是沒有人敢把他逮捕。
“特拉德班”販毒集團背後是華雷斯,快到了大選的日子,千萬不能刺激這大型集團,要不然,沒人受得了。
看著車隊離開後,副局長德米特裡·岡薩雷斯對著身邊的下屬說,“打電話讓唐納德跑步到我辦公室。”
“是,長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