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端起酒杯說:“爸,媽,你們就放心把穎欣交給我吧。”
“我不會讓她跟著我吃苦的,即便是吃苦,我也可以保證,這種苦,等我倆老了再回憶起來,會很有意義。”
“我乾了這杯,所有的真心都在這酒裡了。”
說罷,一口氣把酒喝乾。
岑穎欣也端起酒杯,說:“爸,媽,這輩子,我隻認懷安一個男人,我可以陪他過任何一種生活。”
“我從小就跟他待在一起,我比你們更了解他,他身上真的有很多優秀的品質。”
“這杯我也乾了,希望你們成全。”
趙懷安從岑穎欣手裡奪過酒杯說:“這是白的,你喝不了,咱們一家人難得在京城見一麵,一會兒你開車,咱拉著爸媽去京城轉轉,留幾張紀念照。”
“爸媽,我替穎欣乾了。”說著,又一口氣把酒乾了。
岑兆康細細端詳著趙懷安,停了片刻說:“懷安,可能先前我忙公司的事,跟你見麵聊天的次數太少,對你確實不了解,你彆見怪。”
“其實你媽跟我的時候,我也啥也沒有,當時還在騎自行車,往返城鎮之間拉黑豬肉。”
“你好歹是震大的高材生,現在我們也看了,事業發展的確實不錯,來京城看看,也放心了,不然心裡老是惦記,覺都睡不好。”
“哈哈,理解理解。”趙懷安笑道:“其實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
“以我的脾氣,要是我有這麼個女兒,她出不了魔都,更彆說私奔了,腿直接給她敲斷!”
岑穎欣撅起小嘴,“你敢~”
“趙懷安,你才多大啊,現在我發現你說話,有時候真的是滿滿的爹味。”
“哈哈。”趙懷安不以為然的一笑。
三十多年的經曆,要真是論前世的年紀,可不就能當你爹了?
以我當時的成就,恐怕你爹想見我還挺難。
“爸媽,都吃好了吧?咱們照相去,讓穎欣開車拉著咱去京城逛逛。”
趙懷安掏出小靈通給李紋龍打了個電話。
“紋龍,幫我把車開到國際大飯店來,速度點,等著用。”
“對了,再拿個相機來。”
掛斷電話後,岑兆康看見趙懷安把李紋龍跟個小弟一樣差使,很是震驚。
要知道,李紋龍在江湖上還是有些名氣,經常坑商家貨款,被曝光了,立馬又注冊一個皮包公司,故技重施,很多在魔都的地產公司,都上過他的道。
那小子,有些手段,知道公司的采購經理需要的是什麼?
剛好應證了後世說的一句話,女人需要的,隻有騙子能滿足,采購經理也一樣。
“懷安,李紋龍現在幫你做事?”
“對。”趙懷安道:“爸,你也不用擔心,他人不壞,說白了就是沒啥文化,在魔都的時候也就求個生存,引導引導,能走到正路上來。”
“哦,隻是啊,你還是得多防著他點,人心隔肚皮。”
聽了老丈人的話,趙懷安忍不住笑了笑。
就拿前世白手起家的經驗來說,又有什麼人是他不能駕馭的呢?
要是他跟劉強棟活在同一個時代,還真沒那小子什麼事兒,畢竟思想覺悟上還是差了點,要不是後麵有資本捧,輸血,各種機遇加身。
恐怕在為了一筆融資熬白頭發的那個晚上,他就掛了。
“爸,你放心吧,略懂一點禦人術。”
一家人在包廂有一句沒一句的,又聊了會兒。
李紋龍穿著身藍色定製西裝,拿著鑰匙走了進來,一進門便禮貌問候道:“伯父,伯母好。”
“這是我買的一些茶葉,挺好的,您收著。”
岑兆康聽了,心裡猛地震驚了一下。
這他媽原先在魔都的一個混混,這才跟趙懷安混了多久,怎麼還彬彬有禮了?
女婿是深藏不露,扮豬吃虎,他藏得深啊!
“趙哥,我給你們一家人拍照吧,我拍照還可以的,先前乾酒吧的時候,學過一點點。”
趙懷安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著岑穎欣,站在老丈人丈母娘旁邊,以包廂裡一個古式屏風為背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照起相來。
接著,他跟岑穎欣兩人,也單獨合了幾張。
照完相,李紋龍把車鑰匙遞給趙懷安,就回公司了。
這段時間,他借著安欣創投這個平台,下到公司文員,上到王大龍的金融,問了很多問題。
很快他就學會了一些基礎的東西,並向本科畢業的文員發出靈魂般的拷問。
“你大學四年就學了個這?老子一周就全學會了!”
趙懷安一行人到樓下後,他喝了酒,讓老婆去開車。
車是昨天提的,花了30萬,路虎攬勝38a,94年,寶馬收購路虎後的首款車型,是款頂級豪華全地形suv。
還沒來得及上牌,那爺把一張黑牌借給他先用著,京a00008。
車牌的背後,可能是《省百強企業》,《省支柱產業代表》,《先進模範企業》,《商會會長》,《省十大傑出人物代表》,《京城著名慈善家》,《省納稅一百強》。
車主跺兩下腳,當地土地公公都得出來!
老丈人跟趙懷安坐在後排,丈母娘愜意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笑嘻嘻道:“第一次坐女婿的車,好開心呦。”
京城曆史文化悠久,是全國的政治文化中心,也是曆朝曆代的首都。
一家人路上開心地談笑著,悠閒地觀望車窗外麵的街道和風景。昨晚剛下過一場雨,天空很是湛藍,柔和的陽光,微風透過車窗灌進來,吹起岑穎欣的鬢角的秀發,天安門廣場上起起落落的鴿子,古色古風的建築,再加上晚上喝了點小酒,一切都使人沉醉。
在遇到路口紅綠燈時,坐在後排的岑兆康問:“綜藝股份你那波坐莊,違法嗎?”
趙懷安回道:“都還沒立法,怎麼違法?先前證監會的李科長來調查過我,一點證據沒找到,我的交易係統是最頂尖的,至少領先國內20年。”
“可以這麼說,我的這次坐莊,給證監會提供了案例,可以讓他們發現很多金融市場的漏洞。”
“還有,曉微創投的李曉樺已經被抓了,也是因為坐莊。”
聽到這個消息,岑兆康唏噓不已,那可是個商業傳奇,說被抓就被抓了?
問題是女婿跟他乾的是同一件事,最後竟然安全的套現離場了。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能力?這些東西是需要時間的啊,你就是再有天賦,最少也得花十年時間!
岑兆康看著趙懷安的側臉,從他臉上,看出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