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但張誠還是打算去見見白蘅芷。
倒也不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性格好什麼的,主要是那五萬塊任務獎勵有點兒香。
誰家好人相親還能爆對方金幣的?
這機會張誠可不會放過。
隻是現在的問題是得想個辦法進入封鎖線內。
張誠想了想,退出圍觀人群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再度掏出同心鎖。
這同心鎖並沒有出現破限條件。
“所以有兩種可能。”張誠手裡把玩著翡翠同心鎖,“要麼就是到極限了,這玩意兒沒辦法升級。要麼就是還沒觸發破限條件。”
把同心鎖戴脖子上,張誠掏出手機給沈嬌嬌打了過去。
依舊還是關機。
張誠收起手機揉了揉頭發,“剛才那學生說的有警察進去也沒出來嬌哥,該不會就是你們吧。”
這下麻煩了。
他又喚出光幕看了眼新的任務要求。
“解救幫忙的發小嬌哥,這就是你吧。”
看來這任務真是不得不去了,不僅能救人還能賺錢,而且還能跟白蘅芷見麵,一舉多得。
張誠思索片刻,果斷繞了一大圈來到人工湖後麵。
果然如他所料,這裡可能因為靠近那幾棟廢棄樓房的原因,也因為遠離圍觀群眾,所以看守的警察人力比較少。
而且現在時間已經比較晚了,這邊也確實沒什麼動靜,那些守著這裡的警察大概有些放鬆。
於是張誠找準時機便迅速鑽進了警戒線內,然後迅速貼到一棟樓前躲開他們視線。
“嗯?”
他眉頭微挑。
現在雖然雨勢不減,但因為沒風的原因依舊悶熱。
但在進入這裡之後,他卻感覺一陣陰風陣陣,甚至還有點兒小冷。
“有點意思。”
張誠抬頭看了眼這棟樓,上麵顯示這裡是三號樓,而且這棟樓的入口關著門還上著鎖。
於是張誠繼續往前走,下一棟樓入口上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鐵索,門上還掛著個“二號食堂”的牌子。
看來這兒是食堂樓。
這排布也挺有趣,一間食堂居然跟宿舍樓挨著。
張誠接著去下一棟樓。
這一棟樓上的牌子寫的是四號樓。
張誠悄無聲息來到入口前,門是關著的,但地上有一把打開的門鎖,而且地上有很多淩亂的鞋印。
在這些淩亂的鞋印上是三雙濕鞋印。
“有人進去了,而且人數還不少,不過是在下雨前,下雨後又進去三個人。”
前一批應該就是田曉的前女友帶進去的那批學生。
後一批估計就是剛才那學生說的警察,應該是沈嬌嬌跟她同事。
張誠輕輕一拉,這門就開了。
張誠毫不猶豫邁步走入。
四十分鐘後,他又回到了門口。
“奇怪,人呢?”
張誠撓了撓臉。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拎著的金屬棒球棍還有兜裡揣著的水果刀,頗有種拔劍四顧心茫然之感。
彆說頭頂紅血條的怪了,就連個nc他都沒看到!
甚至這棟樓裡他逛遍了也沒找到絲毫問題,包括屍體什麼的也沒找到。
但沒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那麼多人都進了這棟樓,然後現在你告訴我一個都找不到?
甚至連他們留下的痕跡都沒有,這到哪兒說理去。
“這裡不可能沒問題,所以那些人的失蹤,可能是因為跟我處在不同空間?”
畢竟這棟樓裡沒有其他人的鞋印,這說明也許他們進來的刹那就去了其他地方。
張誠思忖片刻,忽然想起了自己背著的背包。
他蹲下來打開背包拿出裡麵的東西。
分彆是水卡、門禁卡、望遠鏡、還有一把鑰匙。
“宿舍樓的話應該是這個。”
張誠拿起門禁卡,在大門上那個廢棄刷卡器上刷了一下。
已經完全廢棄掉的刷卡器卻忽然滴的響了一聲。
張誠背起背包壓了壓鴨舌帽的帽簷,然後再次推門而入。
頓時他眼前的場景便大不相同。
原本應該沒電了的樓道內聲控燈閃閃爍爍,昏黃燈光下能看見牆皮剝落處露出的水泥底色,左手邊的公共水房飄來洗衣粉夾雜著鐵鏽的味道。
水龍頭中水流衝刷的聲音傳了出來。
張誠走進水房,隻見水泥砌的長方體洗衣池裡接滿了水,一排五個水龍頭全都擰開著任由水流接滿了池子溢了一地。
但問題是這些水的顏色並非透明,反倒又紅又粘稠,倒更像是血。
張誠鬆了口氣,“嚇我一跳,幸好不是屎。”
如果真是大便溢出,那麼就算這水房裡有再多線索他也絕不會邁進去一步。
於是張誠邁步走入水房,這水房內溢出的血水已經漫過他腳脖,搞的張誠鞋襪全都濕透了。
他咧了咧嘴,腳底下黏黏膩膩的感覺真不舒服。
不過還是先解決這事兒再說。
這些水龍頭都開著,但血水卻下不去,說明下水道口被堵塞了。那隻要拔掉堵塞物這血水就能通下去。
張誠走到水池邊挨個關了水龍頭,然後打算伸手進水池的時候腳腕忽然被抓住。
張誠一低頭,正好跟水池下的那張臉對上了眼。
他一言不發,從兜裡掏出了水果刀。
“自己人!自己人!”
張誠低頭看他一眼,然後甩開他的手繼續把手伸到水池裡摸索。
那人見狀頓時從水池下爬出來站起身一把拉住張誠的胳膊就要把他拽開,“彆你媽作死!剛才就有個人想伸手進去清理堵塞物然後被拉進去了!”
“哦,我應該沒事兒。”張誠隨手應了一句,然後繼續摸索。
那人見狀也沒再攔他,而是推後兩步抱臂冷笑。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想作死的人是攔不住的。
張誠摸索了一會兒,手忽然頓住。
他回頭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冷笑,“怎麼,摸到東西了?”
張誠點頭,“摸到了。”
“摸到什麼了?”
“摸到手了。”張誠抬起胳膊,隻見一隻慘白發青的手從血池中伸出,正死死抓著他的手腕不放。
“準確說,是它拉住我了。”
不過沒有關係。
張誠反手一把抓住那條胳膊然後用力往上拉。
那胳膊仿佛卡在什麼東西裡麵一樣拉不太動,甚至似乎還在用力把張誠往裡麵拉。
但張誠麵不改色,繼續用力往外拉。
頓時一陣讓人牙酸的肉體撕裂跟骨骼扭曲彎折讓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應拽了幾分鐘,張誠終於把一具極度扭曲變形的窄細殘屍拽了出來。
頓時血池中出現一個漩渦,伴隨著水流聲,血池裡的血液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水位。
“看來就是這屍體堵塞了下水道。”
張誠把這擰巴跟麵條似的扭曲屍體丟到地上,然後這屍體慣性翻滾了一下,露出了那張慘白鐵青到扭曲的臉。
“嗯?”
張誠一愣,這張臉好像有點兒眼熟?
忽然兩隻手死死掐住張誠脖頸。
張誠回頭,隻見那人的臉在黑暗中泛著青灰色,嘴角整個撕裂,仿佛咧開到耳根一樣。
它的手逐漸用力。
“下來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