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探查人眼,夜晚密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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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起初聽到的香客都不信,說女香客是把什麼動物的眼睛給看錯了,有好些男人都大著膽子進正殿裡看,結果都是尖叫著跑出來。

“真是人眼!一對兒呢!”

“嚇死了。”

……

除了孟孤舟這桌的三人,都去圍觀了。

“您還能秘密辦案嗎,這裡離官府不是很近,等知州府的人來要好久。”孟孤舟腦子裡有大焱地圖,哪裡有官府都記住了,現在隻有燕子樓這一個官。

燕子樓站起來往大殿裡走:“先去看看。”

三人站在人群最末尾,根本擠不進去。

“什麼也看不到啊,還以為輪到我驗屍了。”田老頭個頭不矮,惦著腳尖都看不到。

“田前輩還是那麼熱愛這個做活。”孟孤舟也踮著腳,結果當然是什麼也看不見。

燕子樓突然一手拉著孟孤舟,一手拉著田老頭遠離人群:“去找傅淼。”

“確實可以求助他。”孟孤舟小跑著到房門外,小童見是她來就沒阻攔。

“先生,剛才那位姑娘來了。”

傅淼打開門,看見三個人在他門口站著,立馬請他們進去。

“傅叔。”燕子樓剛進門就對傅淼問好,“您是察覺這裡不對才早就寫信讓我來這裡吧。”

孟孤舟現在才知道燕子樓為什麼要來潮月寺,原來一早通信了。

“這是我父親的故交。”燕子樓還和她解釋解釋,“傅叔,外麵已經亂成一團了我不好直接進去,您有辦法嗎。”

“硬闖。”傅淼就說了這兩個字,打開房門帶著三人往大殿走。

“傅淼在此,誰驚擾老夫閉關。”傅淼聲音渾厚,名氣又大,聽到他說話的人都回頭看他,見他往人群裡擠,香客都紛紛讓出一條路。

住持還沒來,小僧攔不住傅淼,三人就這麼跟著傅淼到了大殿裡。

燕子樓的注意力都在供桌上,確實躺著兩隻眼球也沒什麼紙或布塊包著,不過沒有血跡。

“像是已經洗乾淨的眼球。”孟孤舟小聲說。

客棧那具屍體沒有眼球,這裡就出現一對:“會不會是唐炆的眼球。”燕子樓問。

孟孤舟搖搖頭:“不是,看瞳孔的顏色剛剜出來不到一天。”

田老頭看到什麼似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又退回來;“我離近看了看,感覺那眼色不像中原人的眼睛。”

孟孤舟又看了看,是不太像中原人的眼球:“估計又死一個,如果都是活剜的,那這個大概是昨天殺的。”

“諸位施主,這是書法大家傅淼,近幾個月在寺內閉關習字,聽到這裡的嘈雜之聲故前來一探究竟,叨擾到傅老了,先向您請罪。”

住持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在傅淼身後合掌謝罪。

“大師,這三位是我故交,本在我房中敘舊,可外麵突然混亂我就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傅淼語調低沉,聽起來頗有不滿。

“傅老恕罪,僧人已經去報官了,這裡混亂一團不慎叨擾到您,您先回房休息。”

傅淼一甩袖子,走出大殿了。

小童還在門口站著,傅淼囑咐了一句:“要是有人要進來,你先告訴我一聲。”

“是,先生。”

門一關,房裡就他們四個了。

“如何,看出什麼了。”傅淼小聲問。

燕子樓附在他耳邊說:“人眼剜出不到一天,應該是剛殺了一個人。”

傅淼有些後怕,一個文人遇到這種情況確實害怕:“這地方不能住了。”

燕子樓卻抬手製止了:“還請傅叔先彆急著走,能否和住持說一聲讓我們也住這裡。”

他是一定要查清的。

傅淼害怕,但心一橫答應了:“行,權當給你行個便利。”

“謝傅叔。”

住持說寺廟裡的空房不多,隻有一間,三人就湊活擠在一處了。

孟孤舟倒無所謂,在天青山上住了十年什麼環境都能睡,田老頭年紀大了也無所謂,就燕子樓心有芥蒂。

“你打地鋪。”他指著不太乾淨的地說。

“行,打就打,我怎麼都能睡。”孟孤舟鋪好地鋪,抱著被子躺在地上,“大人早點睡。”

她吹滅唯一一盞燭台,房間裡就完全暗下來,寺廟裡應該也沒什麼燭光了。

孟孤舟沒什麼困意,一直在想傅淼信裡寫的“用刀剜肉的聲音”,是在剜眼睛嗎。

“滋滋。”

外邊好像有什麼聲音,孟孤舟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入神,腦子裡都有剜肉的聲音了。

“滋滋。”怎麼還有。

吹滅燭台有好一陣了,孟孤舟疑心的坐起來重新點燃。

她想叫燕子樓一起去,一往床上照,這人眼睛瞪得挺大,也不迷糊,一看就沒睡,田老頭倒是睡了。

孟孤舟指了指門口,燕子樓就掀開被子下床了,她走前還吹滅了房間的燈。

寺廟裡指不定到處都是和錦衣衛作對的人,兩人從房門裡出來小心的找聲音來源。

“感覺是從寺廟後麵傳來的,但這寺裡沒有後院啊。”孟孤舟貼著廟牆聽了聽。

“就是後麵,說不定後麵也是寺廟的地盤,隻是對外說不是。”燕子樓也挺好耳朵好,聽出來了。

兩人循著聲音走,一直走到大殿後麵。

“奇怪,沒有後門,他們是怎麼到後麵的,難不成有密道。”孟孤舟輕輕㪣了㪣牆,是實心的。

燕子樓麵對著牆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

此舉把孟孤舟看懵了,難道是要把她托起來?指揮使居然讓彆人踩他的肩。

“大人是要我踩你的肩上去嗎。”

“現在我不是大人,讓你踩。”

孟孤舟試探的把腳踩在他肩上,踩的虛浮無力。

燕子樓察覺到她的小心翼翼,直接伸手把她的腳按在肩上:“怕我摔了你嗎,我也是習武之人底盤很穩,你放心。”

“知道了,孟子舟。”孟孤舟扶著牆完全站在他肩上,是挺穩的。

兩個人就用蚊子般的聲音交流。

她站好了,燕子樓就緩緩站立起來。

牆外還是幾堵牆圍成的院子,地上用麻袋套著幾個人,沒亂動,不是死了就是暈了;順著牆邊有堆東西,蓋著白布看不出是什麼。

一個穿鬥篷的人從麻袋裡拉出一個人,另一個穿鬥篷的拿刀準備剜眼睛,地上還躺著對眼睛,場景就是這麼個場景,已經剜了一對了。

孟孤舟把頭縮回牆內,因為不方便說話,隻能稍稍用力踩一下燕子樓的肩膀。

燕子樓慢慢放她下來,她正想開口說那邊的情況,就被燕子樓製止了。

他帶著她遠離了牆邊,才讓她說:“什麼情況。”

孟孤舟說了一通,特彆強調了地上還有沒死的人,但現在沒法救,咱們是偷偷來的。

“隻有兩個人嗎。”燕子樓問。

“對,兩個。”

估計那邊的人覺得寺廟隱秘不會有什麼人發現,甚至都沒圍個棚子擋一下,就大大咧咧的在空地上開剜。

“袖箭裡的飛針借我一根。”燕子樓張手,孟孤舟就拆開袖箭遞給他一根。

“救的了,不是有孟女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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