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也能理解張天陽的感受。
他這一年的變化確實大,最容易理解的還是魂力的突破,十四個月提升六級。
這個魂力修煉速度比鬥一的蘇銘還要低上一些,鬥一的蘇銘兩個月提升一級,不過那也是在十級之前,實際上到了十級後,鬥一蘇銘的提升速度也在降低。
鬥三的蘇銘從十一級提升到十七級,全部都是魂師階段的等級,算得上快了。
按照這個速度,在八歲之前他就能突破大魂師。
再給他兩年,十歲之前突破魂尊希望極大。
而如果能再趕一些,他甚至能十二歲突破魂宗!
這放在整個大陸,整個鬥羅星都是最領先的一批。
這還僅僅是蘇銘的魂力修煉。
他在額外的領域提升更是誇張。
“你這簡直就是享受到了三個武魂的紅利啊。”張天陽從蘇銘口中了解到他身體素質能提升這麼誇張的原因,感慨不已。
這借力借的竟然還是武魂,還能將對方武魂的能力反饋到自己身上。
“不管怎麼說,在不談副職業的情況下,你已經是大陸上最頂尖的一批。”張天陽沒有打壓教育,而是實話跟蘇銘說。
“如果算上副職業,那絕對無人能跟你同台。”
張天陽不覺得蘇銘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尋開心,所以先接受了蘇銘四大副職業的水平。
當然,接受是接受,該檢查還是要檢查,畢竟他是老師,要教學生,總得了解學生到了哪個階段。
“你確定要四職業同修嗎?”
張天陽感覺自己多問了,因為蘇銘一年將四大副職業同時入門,並且進展迅猛,顯然這幾個領域都有天賦。
尤其是鍛造,能在一年時間中實現千鍛,這得是多麼逆天的資質啊?
這在鍛造界都快前無古人了吧?
蘇銘倒不覺得是自己超標,他知道自己這也是一錘子一錘子努力出來的結果,他能進步這麼快,是三個身體共同努力的結果,各自積累經驗,又記憶交互,融彙貫通,導致他的效率超過了單純的疊加。
“你如果要四職業同時學習,為師還真確實能幫到你。”張天陽道:“為師乃是機甲修理師,和你了解的一樣,機甲修理師要同時掌握和機甲設計師、機甲製造師同水平的知識,隻是在能力深造上稍淺,你同時達到二級機甲設計師和機甲製造師的水平,當然也算是二級機甲修理師。”
張天陽直觀地為蘇銘解釋機甲修理師。
這個職業,在學習的內容上,是設計和製造環節的總和,但卻也有輕鬆的地方,那就是不需要統籌全局地去深造,也就是他不用去設計全程沒有任何漏洞的一整套鬥鎧的核心法陣,要的是在已經有的圖紙上修正,進行修補,哪怕積年累月下來原本的圖紙可能會麵目全非,不亞於全改一遍,但最初的模板總歸是借鑒彆人的看;製造上也是同理,也同樣是偏向於後期的修補調整。
“為師倒是正好可以同時教你三個職業的理論。”
這一點就很方便,蘇銘需要自己去理解摸索的隻有一個鍛造師了。
可鍛造師不是閉門造車就能進步的職業,有人手把手的教是非常關鍵的。張天陽沉思片刻後,覺得有必要給蘇銘找個鍛造上的老師。
神匠震華?
張天陽當然想讓自己徒弟拜最好的師,但前提是有門路。
他和神匠不熟,也沒有過往來。
“為師儘量給你爭取一個最好的老師。”張天陽決定想辦法聯絡一下熟人,看誰能幫忙聯係到震華。
“這些天你先鞏固千鍛,可以試著把更多金屬的特性摸索一下,我儘快給你聯係上。”
“好。”
鬥二時期。
“還是沒有靈。”
蘇銘放下錘子,看著麵前的鍛造台上的千鍛沉銀,陷入沉思。
三個身體,這一年時間都沒少鍛造。
其中鬥三的蘇銘負責學習後世最權威最前沿的技巧和經驗,而鬥一負責賣力刷最多的經驗,然後鬥三的蘇銘還要印證並鞏固,鬥二的蘇銘幾乎在撿漏。
他也沒辦法,魂力武魂的他在身體上不是特彆擅長,所以隻能在另外兩個自己熟練掌握千鍛技巧後著手鍛造。
“稀有金屬,並不是千鍛誕生靈的根本原因。”
蘇銘皺著眉。
這麼說的話,他和鬥一的自己隻能刷經驗,想要真正突破鍛造技藝,隻能靠鬥三的自己,無論是靈鍛、魂鍛還是天鍛。
“是靈的法則不夠嗎?”
蘇銘回憶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劇情,腦海中閃過一個個畫麵。
“轉折點是在現在的我之後。”
最終,他眯著眼,將畫麵定格在了唐昊身上。
“唐昊、位麵之主”
所以,鍛造體係其實是唐昊的核心嗎?依靠鍛造體係的發展,完成自己在位麵內權限的鞏固,也即是消化位麵之主的能力?
蘇銘並未小看唐昊。
在鍛造上,唐昊還是有一定的追求的,講究凡鐵化神鐵。
“鬥一時期都是凡鐵,能鍛造出靈性的鐵其實就是神鐵了,所以他所謂的凡鐵化神鐵,追求的可能是靈的方麵?”
他能獨自開創出鍛造體係嗎?
這一點,蘇銘不怎麼相信。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蕩靈的字眼。
“靈”
什麼變化促進了鬥羅位麵在靈相關的法則上的劇變?
他的眸中一縷精光閃過。
他的腦海之中仍舊有不斷回蕩的靈字,而在這個靈字前,此時多了一個前綴。
“魂靈!”
是魂靈!
蘇銘深吸口氣,感覺自己找到了真相。
“靈的法則因為魂靈被開創而得到了全麵完善,然後由具備靈的氣息的魂師延伸到了金屬領域。”
無論是不是,他覺得自己都要驗證一番。
“靈的法則完善不是一朝一夕,從魂靈影響到金屬領域也需要漫長時間,所以我現在想辦法弄出魂靈可能也需要等待。”
時間
他的視野緩緩抬升,周圍仿佛出現河流衝擊的聲音,冥冥中他仿佛立身於一條無儘蜿蜒的長河之上,周圍的一滴水就是一個世界在某個瞬間的定格,無數的畫麵在衝刷著他的心靈。
蘇銘抬起頭,看向那位於長河上遊的自己。
此刻,他的心猶如周圍的長河之水,洶湧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