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站在虞家彆墅門口,這是原主曾經生活的地方,占地1000平,屬於原主的僅有一間狹窄的傭人房。
門口的保安看到他們,走過去驅逐:“你們乾什麼的?沒事就快走,這可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裴鬱皺了皺眉:“你是虞家新來的保安?”
保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麼新來的?我可是虞家的老人了,你想乾什麼?再不走,我就找人趕你們了。”
裴鬱嗤笑一聲,“虞家的老保安居然不認識自家大小姐,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他直截了當道:“告訴虞慶豐,讓他過來迎接。”
“對了,我姓裴。”
保安剛想趕他們,聽到裴鬱說他姓裴,想到裴氏集團,又看了看虞年,他臉色一變,急匆匆往回走。
裴鬱本打算帶著虞年直接進去,誰知一轉身,虞年不見了。
他慌了一下,剛想去找,虞年從車後麵出來。
“你去哪了,”裴鬱鬆了一口氣,“彆亂跑。”
“嗯嗯,不亂跑。”
虞年拍拍手上沾染的塵土,回頭看了眼虞家微微晃動的草坪。
待會兒有好戲看了。
保安很快回來,他不經意打量了虞年好幾眼,直到裴鬱擋在身前,他才訕訕收回視線。
“你們進去吧。”
保安在前麵帶路,虞年左右打量虞家彆墅內部,一副看什麼都稀奇的模樣。
看到他們的傭人竊竊私語,目光鄙夷。
虞年沒在意,她看的是正在集結的老鼠蟑螂大軍,如果虞渣爹不老實,不把屬於她的東西交出來,就大鬨一場為原主報個仇。
老實交出來的話,就……
“就怎樣?”
胖蛇探頭:“就放過他們?”
“想什麼呢,”虞年涼涼道,“頂多減少一點點本大王的蟑螂大軍。”
“減少多少?”
“唔,一隻幼崽吧。”
虞年不在意,裴鬱卻見不得她被輕視。
“看什麼看,”他一眼眼瞪回去,“虞家傭人就是這麼做事的?”
匆匆趕來的虞家管家揮揮手:“去去去,都乾活兒去!”
“裴三少,傭人不懂事,你彆動怒。”
“大小姐,小心腳下。”
虞管家賠著笑引他們去客廳,見他態度還算不錯,裴鬱沒再計較。
虞年一進客廳,就看到了虞家一家人整整齊齊坐在那裡,現任虞夫人腳邊趴著一隻泰迪。
不對,還差一個,差虞年同父異母的妹妹。
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個虞年意想不到的人裴硯璟。
虞家雖是豪門,但在裴家麵前不夠看,虞家公司有好幾個項目是靠裴氏集團進行的,所以裴老太太一提出要把虞年接過去,虞慶豐沒有拒絕的餘地。
他隻隱瞞了虞年母親給虞年留下的股份,還靠著老太太對虞年的喜愛,公司隱約有再上一層樓的意思。
“年年,小鬱,你們怎麼來了?”
原本裴硯璟在和虞俊哲攀談些什麼,聽到動靜,他一扭頭就看到了虞年,第二眼才看到裴鬱。
“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來虞家的路上,虞年就跟裴鬱說好了,在外人麵前,她還是要裝傻充愣的。
裴鬱不置可否,心裡卻隱約有點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得意。
還有一絲隱秘的歡喜,這算是他和虞年獨一份的秘密吧?
因為這個,虞年臉上掛著純真的笑容,見到裴硯璟時,她不用慌張切換狀態。
裴硯璟起身朝虞年走去,“來找虞總談些事情,天氣不好,怎麼穿這麼少?”
他看向裴鬱,裴鬱看了眼天色,訕訕道:“大哥,我們出來的時候不冷。”
裴硯璟沒說什麼,脫下西裝給虞年披上。
虞慶豐把這一切收入眼底,剛才裴硯璟親自登門談屬於虞年的股份,現在又對虞年表現出十足十的關心。
他的心裡,虞年的份量又重了一些。
“年年,三少,你們彆站著了,快坐。”
虞慶豐笑容滿麵,虞夫人拉著虞年同父異母的弟弟,同樣麵帶笑容:“三少,這是我兒子俊哲,和你是同齡人呢。”
裴硯璟沒搭理他們,裴鬱也沒動,譏諷道:“虞夫人最近視力下降了,還是眼瞎了?”
虞夫人懵了一下,“此話怎講?”
裴鬱冷笑一聲:“我家年年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這裡,虞夫人看不到嗎?”
虞慶豐瞪了虞夫人一眼,看向虞年,“年年,你彆理她,來爸這裡。”
虞年歪了歪頭,衝他一笑,叫了聲:“綠毛老王八。”
裴鬱:“???”
虞慶豐:“!!!”
“逆女,”虞慶豐臉一黑,“你胡說什麼?我是你父親!”
“哎哎哎,”裴鬱不樂意了,把虞年拉到身後,“唾沫星子噴我家年年臉上了,多年對年年不管不問,任由她被欺負,叫你一聲綠毛老王八怎麼了?”
虞慶豐礙於裴家,壓下怒火對裴鬱道:“三少,這是我虞家家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這個逆女,還望你不要插手。”
“虞家家事?”
裴硯璟握著虞年的手,目光冷凝:“虞總忘了,年年是我裴家的人了,再怎麼樣也用不著你管教。”
“我是長輩……”
“年年還是個孩子,”裴鬱毫不客氣地回懟,“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情況。”
“但凡你對年年多上點心,也不至於被她喊綠毛老王八。”
虞慶豐看了眼虞年,見她眼裡清澈見底,不諧世事。
“算了,”他無奈道,“三少說得對,我就不跟她計較了。”
“我沒說錯呀,”虞年探頭,“狗狗說的,虞俊哲不是你兒子,你頭上綠的發光啦!”
此話一出,裴夫人失手打碎了手邊的杯子,見幾人看向她,她委屈道:“慶豐,年年在胡說什麼?俊哲怎麼可能不是你兒子?”
“我知道我以前忙著照顧兩個孩子,對她有所忽視,可她也不能胡言亂語汙蔑我的清白啊!”
虞年雙手叉腰:“誰汙蔑你的清白了?偷情都不背著點狗,昨天你還和情夫在主臥的大床上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唔唔!”
裴硯璟捂住她的嘴,黑臉道:“不許說,誰教你的那些?”
他的目光放在裴鬱身上,裴鬱忙喊冤:“大哥,我可沒教她。”
虞年好不容易掙脫開,繼續開麥:“你要不信的話,我帶你去找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