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隊，那邊好像在拍攝什麼。”
小張的目光掃過虞悅雅，小聲跟裴敘彙報。
裴敘打開手機：“呐，應該是這個。”
小張看了一眼：“直播啊，還是咪咪主播的直播。”
那沒事了，他們出警也是因為咪咪主播的小助理打的報警電話，咪咪主播還怪機智的，知道幫他們拖延時間。
“對了，裴隊，報警電話打的是你的私人手機號，陌生號碼打來的，咪咪主播的小助理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當時裴敘在忙一些事，托小張幫他看著手機。
裴敘詫異：“是嗎？我待會兒看看是誰。”
他一直開著通話錄音，待會兒聽聽聲音就能知道是誰。
說話的功夫，已經有收獲了。
一具無頭女屍被打撈上來，距離最近的虞夫人差點跳起來！
可她仔細一瞧，不是她扔的那個。
剛鬆了一口氣，看到女屍手上一條熟悉的手鏈，她心裡一咯噔，下意識看向兒子虞俊哲。
見虞俊哲雙拳緊握，虞夫人心裡保佑女屍跟兒子沒關係。
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撈出來東西，警員看向裴敘：“裴隊，還繼續嗎？”
“這不是撈出來了嗎？還繼續什麼？”
虞夫人顫著聲音道：“警察同誌，你們可一定要查明是誰往我女兒的池塘裡拋的屍體，太嚇人了！”
虞慶豐也道：“警察同誌，能查出來吧？我們家裡好端端的出現屍體，沒準下次死的就是我們了！”
和虞夫人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她能騙得過彆人，騙不過他。
一看她這個反應，虞慶豐就知道虞夫人知道女屍的身份，此外，池塘下沒準還有屍體存在。
他驚懼虞夫人做出這樣的事，但夫妻一損俱損，他隻好儘力遮掩，醜事關門再說。
虞悅雅已經臉色慘白到說不出話了，好在手機被她放置在一個地方，沒有受到影響。
彈幕炸開了鍋，人數再次飆升，虞年的直播甚至空降到音符平台的榜一！
裴敘搖搖頭：“繼續撈，裡麵還有一具屍體。”
虞夫人險些沒站住，虞慶豐扶了她一把，在警察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她一眼。
警察是看不到，但直播間位置優越，一覽無餘。
【那男的是什麼眼神？那女的好像一直在抖，他們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都能看出來？福爾摩斯吧你！】
【瓜越來越大了，這位置真好，既不會播到不該播的被封，也能吃全所有的瓜。】
【欸，這是我公司的老板，姓虞，我要不要趕緊找下家？看起來這一家人有吃鐵飯碗的趨勢啊。】
【再看看吧，事情還沒有蓋棺定論呢。】
警察在小小的池塘裡麵撈呀撈呀撈……哎，撈出來了。
又一具屍體出現在視線裡，這回，虞夫人的反應比剛才大了很多。
腿軟到險些沒站住，還是虞慶豐扶了她一把，但看到女屍腫脹但熟悉的臉時，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虞夫人。
見虞夫人眼神躲閃不敢看他，虞慶豐頓時明白了。
當初他出軌了個小秘書，小秘書仗著懷了孕想讓虞夫人退位，他本想親自處理了，虞夫人說不能臟了他的手。
虞慶豐以為秘書被虞夫人送到了國外，結果卻是在自家後花園！
“應該沒有了，”裴敘收回視線，“收隊，虞先生，麻煩你和你的家人配合我們調查。”
“是是是，”虞慶豐連聲道，“肯定配合，我和我夫人去可以嗎？兩個孩子還小，我女兒膽小……”
“膽小屁啊膽小，誰家膽小的人天天霸淩女同學，還錄像埋在假山後麵，每個月都挖出來看一遍啊？”
得以呼吸新鮮空氣的錦鯉吐槽，因為說臟話，被它媳婦拍了一尾巴。
“不用去警局了，”小張的手機裡響起虞年的聲音，“我聽到錦鯉說無頭女屍是虞俊哲愛而不得殺害了拋屍的。”
“第二具女屍是虞慶豐出軌的女秘書，她想母憑子貴，被孫茹捂死扔進了池塘裡。”
虞年叭叭叭一陣抖落，得，省得查了。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小張尷尬地晃了晃手機，“裴隊，是咪咪主播說的。”
手機裡的畫麵顯示的正是虞家，虞俊哲猛地看向虞悅雅：“你沒關連線？”
虞悅雅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我……我……”
這下好了，原本就算出了事，也能靠關係擺平一些，但被無數網友知道後，此事就壓不下來了。
虞俊哲氣得要死，虞慶豐夫妻後知後覺發生了什麼，也臉色鐵青。
虞悅雅不傻，她意識到這兩具女屍和父母哥哥有關，頓時後退一步遠離虞俊哲。
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如果他們真的是殺人犯，就算是親人，她也要趕緊撇開關係。
要不她就毀了！
裴敘看了眼手機上可可愛愛的貓耳小人，“多謝咪咪主播。”
虞年笑眯眯道：“不客氣，裴警官，對了，你們要是在假山後麵挖一挖，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裴敘疑惑：“什麼？”
“業績，”虞年幽幽道，“能把一家四口一網打儘的業績。”
虞慶豐夫妻和虞俊哲已經確認犯罪了，就還差……
虞悅雅一個激靈，擋在想要去挖東西的警察麵前：“不行！你們不能過去！”
她急中生智：“我是埋了東西，但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們不能觸犯我的隱私！”
“你的隱私是隱私，彆人的就不是了？”
虞年冷冷的聲音自手機裡傳來：“你霸淩同學，還錄下她的不雅錄像，就不是觸犯彆人的隱私，不犯法了？”
“裴警官，虞悅雅每個月都要挖出那些錄像觀看，據錦鯉所說，內容血腥殘忍。”
虞悅雅啞巴了。
虞年連裡麵的內容是什麼都知道，她徹底相信虞年能聽懂動物說話了。
因為這個秘密隻有她自己知道，也隻有實在憋不住時，才會和錦鯉傾訴一下。
錦鯉又冒出頭來：“趕緊把她抓走吧，這女人心理都扭曲了，病態愛上了親哥哥，還瘋狂打擊哥哥愛的人。”
它媳婦直搖頭：“那個叫雲卷的女孩真慘，被妹妹霸淩，還被哥哥愛而不得殺害。”
虞年愣了一下，猛地看向彈幕裡一直刷鄙視表情的“雲卷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