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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老表的憂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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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小喇叭的青年問:“什麼要扒他的衣服?”

趙愛家拎起鞭子,對小喇叭說:“敢不聽話是吧?”

小喇叭趕緊照著,三下五除二,就將老表扒了個乾淨。

“小喇叭!你走開!”

趙愛家將小喇叭支開,拎起鞭子就開始抽老表,老表被吊著,無處躲閃,挨一鞭子就抽動一下,口中還嗚嗚地叫著。

趙愛家覺得不過癮,把塞在老表口中的襪子拽了出來。老表一開口,就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大叫媳婦,哪知道趙愛家聽了更加來氣,鞭子抽得更狠了。

“哎喲!哎喲!媳婦,你輕點!輕點!”

趙愛家不是過家家,下的手很重,老表前胸皮開肉綻,同夥見了,都躲了出去。

“張飛!今天我非要抽死你這個畜生!你乘人之危!你不是東西!”

啪!啪!

趙愛家邊抽邊罵,把爺爺、奶奶、李貴才都嚇壞了。顯然,老表口中的見義勇為真實度並不高,一定是他利用趙愛家害怕被抓的心理,強行逼迫趙愛家就範,引起了趙愛家的記恨。當時趙愛家孤身一人,不得已委曲求全,今日終於得到了複仇的機會。

趙愛家抽了四五十鞭,手酸臂麻才擺手。此時,老表前胸儘是鮮血,本羨慕老表的李貴才此刻魂飛魄散,才知道老表強娶的是什麼狠角色,再也沒有了嫉妒心,隻盼能找個機會跑掉。

小喇叭將趙愛家請出房間,說:“姐,這種粗活哪需要您動手,交給我,保管讓他死去活來。”

趙愛家氣喘籲籲,說:“用不著,下午準備沉河。”

要說女人狠起來,真是了不得,果然,整個上午沒有人再來看過,連口水都沒給喝。

繩子倒是拴得不緊,沒多久,爺爺就掙脫了,他解開奶奶和李貴才身上的繩子,又將老表放了下來。老表正麵沒有一塊好肉,隻穿了條秋褲在身上蔽體。四人觀察了一下形勢,看到門外上了鎖,四周站了十幾個人,想跑難如登天。

這個時候,奶奶展現了她高超的技藝。徐宿片區60年代的房子多是用土夯建的,上麵是屋脊,屋脊上麵是橫梁,橫梁上是蘆葦,蘆葦上麵是瓦片。奶奶抓住吊著老表的繩子,三兩下爬到了房梁上,然後走到房梁的後緣,扯去蘆葦紮的把子,小心翼翼拆去瓦片,房頂登時露出一個大洞。

就在爺爺好奇奶奶如何上去的時候,奶奶倒掛金鐘,翻身到了屋頂。這可驚呆了爺爺三人,沒有想到奶奶本事這麼大。

不過門外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奶奶一到房頂,門外的人就發現了奶奶。奶奶本想用彈弓打一下下麵的人,考慮到這些人來路不清,不宜結深仇,就跳下房子,搬救兵去了。

門外的人本就奇怪奶奶如何上房的,看到奶奶從房頂到地麵如履平地,不免又是一驚。就這樣一個愣神的工夫,奶奶衝了出去,眾人再想追,卻沒有一個有奶奶跑得快。

追不上奶奶,必然要回堵房間內的人。

爺爺將門的插銷插上,這樣一來,就將門反鎖。當初,老表家的房門就是沒有插銷才吃了虧,導致被一鍋端。

看看奶奶跳房走了,老表著急了起來:“嫂子怎麼一個人走了?是不是女人都靠不住啊!”

爺爺罵道:“放屁,你嫂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和你那個搶來的媳婦能一樣嗎?她一定是搬救兵去了,咱們頂住!”

門外的人發現門被反鎖,輪番撞門,好在這些人沒有破門工具,隻是反複用腳踹,用肩撞。撞了幾分鐘,雖然沒有破門,但已經有了鬆動。

爺爺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隻有到房頂,居高臨下,才能有勝算。”

李貴才問:“到了房頂不就成靶子了嗎?”

爺爺說:“你懂什麼,到了房頂,瓦片就是咱們的武器。”

李貴才頓時醒悟。

爺爺第一個爬上房頂,他不會奶奶那一招,隻好抓住一根橫木,爬了上去。在李貴才的幫助下,把受傷的老表先拉了上去,跟著又將李貴才拉了上去。三人到了房頂,看到屋後麵沒人,又專門跑到了屋頂前麵。底下的人沒有防備,爺爺摳起房頂瓦片砸了下去,砸傷不少,引來一片叫罵聲。

“你姥姥的,剛才怎麼沒弄死。”

“有本事你下來,看我不打扁你。”

爺爺三人根本不害怕,反而很開心,老表更是精神抖擻,他大喊:“我老婆呢?跑哪兒去了?”

底下小喇叭問:“你為什麼叫我姐是老婆?”

老表瞪直了眼:“我們拜過堂,當然是我老婆了。”

小喇叭又問:“既然是拜了堂,她為什麼要抽你?”

老表又是一瞪眼:“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打是疼,罵是愛!”

哪知道小喇叭一陣哆嗦,說:“哎呀媽呀,真是瘮人!”

這個時候,屋下麵的人都退到了二十米開外,一個瘦如竹竿的男子將趙愛家找了過來。趙愛家看到三人站到房頂,不免吃驚,說:“倒是小瞧你們了。”又問那個女的去了哪裡,小喇叭說,已經從房頂跑了。

趙愛家說:“壞了,她肯定搬救兵去了,大家快跑吧!”

小喇叭說:“怕她乾什麼,先把這三個人弄死。”

趙愛家說:“那個女的是同行,厲害著呢,再不走,肯定完。”

趙愛家說完,自己先跑了,有幾個信她的,也走了,幾個長得比較壯的男的不服氣留了下來,表示說什麼也要把昨天晚上被偷襲的仇給報了,一男的嘗試往前走了幾步,被老表一片飛瓦打中了門牙,掉了兩顆,氣得原地直跺腳,卻不敢再靠前。

十多分鐘後,奶奶領著烏泱泱一群人來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幾名男子見了,嘴裡不知道嘟囔了什麼,轉頭就跑。那群人也不停腳,奮起直追,一直追出了五裡地。

奶奶找來一梯子,爺爺三人才從房頂下來,爺爺問這些是什麼人,怎麼追得這麼起勁。

奶奶說:“哦,這些都是附近的村民,我告訴他們,有人販子在附近拐賣小孩,他們一聽就來了。”

老表好奇,說:“你怎麼不實話實說?”

奶奶說:“盜墓雖然可恨,但盜的不一定是他家的墓,所以不一定能招來幫手。拐賣兒童就不一樣了,這比偷狗還招人恨,隻要聽說有人販子,那一定是人人喊打。”

老表長歎:“還是嫂子靠譜。”

奶奶看著老表一身傷,哭笑不得,安慰說:“撿來的媳婦就不要強求了,這次是我們命大,不然真有可能死在這裡。”

老表難以置信,說:“為什麼?我可是救了她的命。”

奶奶說:“你忘了,她還有幾個同夥被抓了,一個死於搶救無效,兩個是被槍斃,不都是因為你們三個。”

那個年代司法還不健全,趕上嚴打,罪行嚴重的,說斃就被斃了。這幾個人連續挖掘墳墓,民憤極大,所以很快就被槍決了,也算是為政府節省了糧食。

好在馬車還在,四人駕車回去,老表也不敢再回張集,隨爺爺回了我們村。

從這以後,爺爺他們就開始攜帶防身的家夥什,隨時應變。

因盜墓賊在我們家那一帶惹得天怒人怨,所以輕易不敢上門來找爺爺算賬,特彆是盜墓賊三兄弟落網,經過趙愛家的渲染,我們村更成了他們口中的不祥之地。

自3名盜墓賊被抓後,周邊就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出現盜墓的情況,各村也停止了巡邏,隻有爺爺天天蹲守西北湖。爺爺沒將玉兔的下落告訴老表,趙愛家自然就還以為玉兔在李乘風的墓裡。西北湖有50餘座土墳,李乘風的墳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包,按照李乘風遺言,不堆砌青磚,不設墓碑。看來,李乘風早有預判。

正是由於爺爺堅持守墳,暴露了先祖李乘風墓穴的位置。雖然盜墓賊不能確定是哪一座,但至少在西北湖那一片,將50餘座墳都挖了,總會挖中。

入秋以後,在全集村通往謝集的鄉間小道,多了一個牧羊的人。

這一現象是在半個月後發現的。我們村的羊倌問他是哪個村的,那個牧羊人說自己是謝集的,謝集的羊倌問他是哪裡的,他說自己是全集村的。當謝集和全集兩個經常牧羊的羊倌討論是誰的羊把路口的青草啃光的時候,他們發現了這個牧羊人來曆不明。我們村的羊倌姓王,是一個年過60的大爺,以溝邊放牧打發餘生。他飽經滄桑,明辨是非,很快將這一發現告訴了爺爺。此時,農田裡長滿了麥苗,平原仍是一望無際,爺爺開始思考對付遠處放牧人的辦法。

爺爺將老表和李貴才叫到了西北湖,說了羊倌的最新發現,老表眼睛頓時冒光,說:“長德哥,這是俺媳婦的同夥,一定要把他抓起來,供出俺媳婦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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