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播極其迅猛,皇宮上下儘皆混亂,人人自危。
楚星河回到禦書房,將周衡和太監總管儘數找來,讓他們二人給自己解釋。
當太監總管得知嬪妃的份例莫名減少,腿腳一軟跪在地上:“陛下陛下老奴老奴真不知情啊。”
太監總管才剛剛上任,根本不明白以前所發生的種種。
楚星河仔細回憶,他的確才剛剛擔任太監總管沒有多久,降罪在他身上多有不妥。
“傳朕旨意,儘快將分發份例的太監找來,朕要當麵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監總管自知罪孽深重,手腳並用朝著門口爬行而去,似乎想要儘快將那小太監給找來。
周衡目送太監總管離開,深吸一口氣:“陛下,末將有何事。”
楚星河看著周衡滿臉認真的模樣,看看門口:“糾集所有禁衛軍,朕要嚴查份例一事。”
私自將文武百官召集過來,恐怕沒有一個人願意承認此事。
隻需讓太監抗下罪責,相信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吱呀”
禦書房大門輕輕打開,太監總管帶著小太監低著頭走進來。
“陛下,他就是分發嬪妃份例的小太監。”
楚星河見其腦袋都不敢抬起來,怒目而視:“就是你克扣朕給愛妃的份例?你好大的膽子!”
言辭鑿鑿,讓小太監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皆是淚水。
“陛下陛下我真沒有拿貴妃娘娘的份例,請陛下明鑒啊。”
身如篩糠,連外行都能知道他分明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楚星河怎能相信他這言語,走到他的麵前:“朕將份例放於你的手中,卻偏偏消失不見,朕如何能饒你。”
並沒有聽信他的一麵之詞,朝著門口看去,大喝一聲:“來人。”
周衡從門口帶著禁衛軍闖進來,雙目則是死死盯著楚星河:“陛下。”
“將他帶出去,綁於城門口,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喏。”
周衡應和下來,雙手拽著小太監就要離開。
眼見自己馬上就要被拖走,小太監縱然擁有不少的膽量,也不敢留在這裡胡言亂語。
“陛下,小的有事情要說。”
周衡朝著禁衛軍打一個眼色,讓他們將手統統鬆開。
小太監似乎找到機會,爬著來到楚星河的麵前,雙手死死拽著他的褲腿。
“陛下,我份例真不是我拿走的,都是他們拿走的。”
見其滿臉慌張的模樣,相信現在問什麼應該都能回答出來。
“說,究竟是何人,連朕愛妃的份例都要拿走,朕非要將他滿門抄斬。”
周衡擔憂小太監胡說八道,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身上:“速速將真相說出來,否則我們將你給斬了。”
小太監不經意抬頭,正好看見他腰間那寒光閃閃的劍刃,腦袋立馬低下來。
“小的小的願意將他們的名字儘數寫下來,隻求陛下能開恩,放小的離去。”
好不容易弄來一些銀兩,現在卻不能花,心中彆提有多麼憋屈。
楚星河眼見小太監瘋狂對自己談條件,雙眼直勾勾盯著他的雙眼:“若是你遲遲不說,朕定然將你斬殺。”
和皇室中人談條件,豈不是自找死路。
“來人,準備筆墨,若是讓朕知道你在裡麵亂寫,朕定然將你滿門抄斬,無人可助你。”
儘管他背後有著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奈何那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小太監哆嗦著,將心中那些人的名字統統寫在上麵,雙目則是直勾勾看著楚星河。
“陛下奴才僅僅知道這些人拿走份例,請陛下明鑒。”
他隻求保住自己的性命,並不求將所有的銀兩帶走。
楚星河將那白紙拿在手中細細端詳,發現這裡麵的名字都是自己所認識的。
“周將軍,派人將這些大臣死死盯著,若有逃匿者,儘管捉來。”
周衡雙手將白紙接過,看著上麵那些高官,隻覺得冷汗蹭蹭直冒,趕忙帶著禁衛軍離開。
低頭看看那小太監,發現其依舊顫抖著,似乎有些擔心楚星河不願意將他放走。
“起來,你既然已經將他們的名字寫出來,那朕也就不追究你的責任,自己離開。”
太監總管看著楚星河隱隱有放過小太監的打算,乾脆帶著小太監站在門口。
沒有明確的信息,說什麼都不能將人放走。
否則下一步極有可能遷怒於自己,那樣連他都有可能栽倒在他的手裡麵。
而他們都沒有預料到,楚星河正在腦海之中思索,書中這些人究竟在楚雲霄身邊扮演什麼角色。
書中記載雖然不多,但是楚星河依舊能異常清晰思索出來。
他們大部分都是楚雲霄斂財的工具,目的僅僅隻有為屯兵做準備。
沒有充足的糧餉,可沒有能力兵變。
既然這些人都是跟著楚雲霄的人,楚星河哪裡有留手的心思。
隻可惜周衡已經率領禁衛軍離開,讓他沒有機會將人找回來。
他將小太監招入皇宮,相信有不少人都能親眼看見。
動一發而動全身,相信有不少大臣都能看見這一幕。
“哢嚓哢嚓”
盔甲摩擦的聲音在門口傳來,楚星河不禁看向門口,發現周衡居然帶著不少人進來,他們可都是名單上麵的常客。
隻見周衡狠狠將人甩到楚星河的麵前:“陛下,末將在城門口將他們抓回來,這幾人統統想要連夜逃離。”
“哐當”
行李被甩在地上,不少白銀和黃金灑落一地,這些可都是分給嬪妃的厚禮。
未曾料到,他們居然打算帶著這些金銀珠寶遠走高飛。
幸虧楚星河的反應比較快,這才沒有讓他們離開。
“陛下,這些人如何處置?”
楚星河見他們齊齊跪地求饒地模樣,這才徹底相信柔妃並沒有欺騙自己。
她們手中的份例儘數都被拿走,原來都是自己手中的大臣出的手。
“殺一儆百,將他們統統收入天牢,明日午時菜市口斬首示眾,讓百官知道朕不是開玩笑的。”
任由他們如何求饒,依舊被周衡的禁衛軍狠狠拖出去,不曾留下半分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