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淚流滿麵。
“沒有解藥!那蠱毒是我從一個黑衣人手裡買來的,哪有解藥啊。”
“沒有?”乾清帝陰沉著臉。
龍顏大怒!
“陛下,饒過小的一命,小的會找到那個黑衣人,給公主找到解藥的。”趙玉內心無比的想活下去。
【切!不就是小小蠱毒嗎,還用一個渣男出手嗎,爹爹,我能解,讓我來!】
乾清帝默默的看了一眼純妃懷裡的小丫頭。
眾位大臣暗暗鬆了口氣。
關鍵時刻,還得是小公主呀。
長寧緩過神來,看來,趙玉活著是一點用都沒了。
這樣的人,還不去死,等著過年嗎。
“現在本公主便要休夫,至於你們三個大的一個小的,敢冒充身份,來公主府蹭吃蹭喝,本公主要讓你們死!
不,死了都不解氣!”
長寧憤怒著,氣的臉色都白了。
在茶樓裡時,聽到阮阮和係統那麼說,她直接氣暈了過去。
本來以為自己生氣的差不多了,可現在聽到趙玉親口說,長寧還是氣的腦殼痛。
是因為傷心欲絕自己的夫君背著自己在外麵找女人?
不是。
是長寧幡然醒悟,覺得自己眼瞎,識人不清。
當年,她選駙馬,是因為駙馬寫的一手好文章,覺得他有君子之風。
自己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儘管當時皇兄和母後都不同意,她還是鐵了心嫁了。
誰知道,這就是一個火坑!
陰險小人,表裡不一,這就是一個大騙子!
“皇兄,這三個人欺人太甚,我要求對他們三人嚴懲!”
“藐視王法,蔑視皇族,謀害公主,其罪當誅九族!
就讓他們三人,不,四個人,遊街示眾,當街浸豬籠淹死他們!”
“公主,陛下,你們不能處死我們啊,處死我們公主也得跟著我們陪葬,這不劃算啊。”趙玉大喊。
乾清帝冷笑,“不過區區蠱毒罷了!”
他看向長寧,“等處理完這件事,朕帶你回宮,宮裡的太醫們裡有幾個可擅長解蠱毒了,長寧啊,你必然會沒事的。”
係統突然出聲,【宿主,不好!趙玉想跑!】
夜阮阮被大暴君抱著,眼睛機靈的看著趙玉,【想跑還不簡單?本寶寶讓他跑個夠!】
諸位大臣:這……怎麼才叫跑個夠呢?
趙玉忽然間對上夜阮阮的目光,一個哆嗦。
總覺得自己在小公主麵前無所遁形,什麼秘密都沒有。
靠!
這隻是一個奶娃子啊!
他為什麼要恐懼一個奶娃娃。
趙玉趁人不注意,撒丫子就跑。
奇怪的是,一個侍衛都不追他。
趙玉慶幸極了,自己跑了哈哈哈。
雖然被劈瘸了一條腿,疼的要死,可一想到跑出去就能活命,趙玉也顧不上腿瘸不瘸了。
隻要自己還有口氣,就得跑!
實則趙玉不知,乾清帝早已提前給侍衛警示,主動放開了趙玉。
趙玉根本顧不上許穗穗和朱婷婷還有明哥兒。
哢嚓一聲。
雷聲滾滾。
劈在趙玉腳下。
趙玉瘋了似的往公主府外麵跑。
一邊跑一邊叫。
身後跟著滾滾天雷。
這雷也真是奇怪,每每就劈在他腳下。
就像是刻意趕著他跑。
彆看趙玉是個讀書人,這不要命的跑起來真是比兔子還快。
奇葩的一幕出現了,整個京城裡,一個沒有胳膊的瘋子滿大街跑,天雷追著他劈。
整個京城的人都驚呆了!
這種景象,真是前所未聞,見所未見。
有些人認出了趙玉是駙馬。
“駙馬這是遭天譴了?怎麼天雷追著他劈!”
“嘿!快看,駙馬被活活嚇死了!眼珠子都掉出來了,好慘。”
京城人議論紛紛,好奇不已。
宋宣府寫好了話本子,得了大暴君的指示,將話本子送往說書茶樓。
說書先生一看宋宣府寫的故事。
臥槽!
簡直大跌眼鏡。
“抄起來抄起來!趕緊發出去,如此炸裂的大瓜,這下子京城又有勁爆話題了!”
話本子衝出茶樓的那一瞬,伴隨著駙馬被天譴嚇死的事實,這個大瓜直衝京城頭條!
百姓們茶餘飯後,紛紛說個不停。
路過的狗都氣的汪汪叫兩聲,太慘了,太冤了,渣男賤女竟如此欺騙公主。
不過渣男被劈死了。
賤女被遊街浸豬籠了。
解氣!
……
夜阮阮回了皇宮,坐在床榻上,小短腿盤著。
純妃有模有樣的喚了太醫來琉璃宮。
長寧公主就在一旁。
對於今天發生的事,太醫都有所耳聞。
主要是太醫令今天白天出宮正好待在家裡,陪著媳婦兒去逛街了。
結果就看到京城出現的新話題。
他隨手買了一份手抄報,看到上麵炸裂的大瓜。
太醫令那個咬牙切齒的恨啊。
真沒見過這麼喪良心的事。
哪個男人能乾出這種事,那簡直就不是人!
太醫令正在給長寧公主把脈,長寧公主中蠱了。
這事不是他把脈把出來的,是他在京城吃瓜吃來的。
太醫令把完脈,按照慣例開始長歎一聲。
純妃提著一顆心,“太醫,長寧公主她的身體……”
太醫令又是一聲歎氣。
【治不好,根本治不好】
榻上,夜阮阮手裡捧著一根磨牙棒,正往嘴裡塞。
她也不願意乾這種事。
關鍵是自從成了胎兒之後,很多事,都由不得她。
比如說說話這個事。
她多想張口喊兩句,但是一開口,就成了‘阿巴阿巴……’。
吐字不清就算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個啥。
夜阮阮上輩子也不大,也就是四歲半,但行動自如啊。
不過,她也接受了。
現在,捧著磨牙棒,流著口水,正望著太醫令和長寧公主,心裡正歎氣呢。
【太醫令的醫術,那是頂呱呱的好,可關鍵是,人家隻看病,不治蠱吖】
太醫令一個勁給純妃使眼色。
純妃冰雪聰明,自然是懂的。
太醫令和純妃走到一旁,開始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