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他多麼期望看不見那張稚嫩又可愛的臉。
結果——
“你、是、誰?”
夜阮阮眨巴著黑葡似的眼,“泥不認識我了嗷?”
【統,咱們走的時間也不長吧,咋老閻王不認識我了呢?】
係統【他認識!他是裝的】
老閻王:“……”
麻蛋!
果然是夜阮阮。
啊啊啊啊!
好消息:他看見夜阮阮回來了。
壞消息:夜阮阮真的回來了。
夜阮阮眸子一轉,也不抓著老閻王的衣角了,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哼!”
【這個老閻王竟然還裝不認識我,他最近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瓜了?】
假裝不認識她,她就吃老閻王的瓜。
係統:【你等等,我翻翻啊,嘿,你還真說對了,老閻王真有瓜】
夜阮阮眼睛都亮了,【啥瓜啊?你快說來聽聽】
“夜阮阮!”老閻王一個激靈。
夜阮阮嚇了一跳,“啊?”
“夜阮阮,嗚嗚嗚,你個小沒良心的,還知道回來啊,你不知道,我都快想死你了。”
夜阮阮:【係統,老閻王剛才還假裝不認識我呢,怎麼現在說哭著想我了】
係統一邊翻瓜一邊說:【估計剛才沒反應過來?】
老閻王非常慶幸他剛才的隨機應變。
瞧。
終於趕在係統說他的八卦之前,把小丫頭給哄住了。
不然小丫頭吃起瓜來,怕是一時半會的走不了了。
畢竟這丫頭吃瓜太上癮了。
“夜阮阮呀,你想爺爺木有呀?”老閻王笑的一臉諂媚。
隻要夜阮阮開心,所有鬼都能開心。
“想啦想啦,這不是回來看你了嘛。”夜阮阮乖巧的點點小腦袋。
“切,你這丫頭我還不知道,這次回來看我是有什麼事吧?”
夜阮阮嘿嘿笑,“是有那麼一點點事情啦。”
“什麼事?”老閻王特彆激動。
快說快說。
說完趕緊走。
夜阮阮眼巴巴的看一圈石桌上的吃食。
老閻王趕緊喚了幾隻餓鬼過來,“賞你們了,端走端走,都端走。”
夜阮阮眼巴巴看著好吃的零嘴被端走了。
老閻王笑眯眯,“阮阮呀,你還太小,不能瞎吃,容易積食。”
這家夥。
連吃帶喝再帶歇著說話,這丫頭肯定待的時間長了。
餓了,這丫頭自己就走了哈哈哈。
老閻王簡直覺得自己就是個大聰明。
夜阮阮摸摸小肚肚,一咬牙,還是先辦正事!
“老閻王大人,救命啊——不是,救鬼啊——”
勾魂使者兄弟倆哭唧唧跑了過來。
噗通一聲跪在老閻王麵前就是一陣哭訴。
將剛才他們去範家勾魂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老閻王難得默不作聲。
兄弟倆覺得事情不大對,一抬頭,發現老閻王大人正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他們。
勾魂使者:??
再一看,桌子上已經爬上去了一個粉嘟嘟的小團子。
“啊!”大哥就是一聲驚呼,“這這這……這不是小閻王大人嘛!”
夜阮阮歪了歪腦袋,咧嘴笑,“你們是在告我的狀嘛?”
勾魂使者:“……”
“沒有的事!沒有沒有,小閻王大人您肯定是聽錯啦,我們嗚嗚嗚,就是腦子有點癔症了。”
勾魂使者都傻眼了。
不是。
小閻王大人不是投胎去了嗎,怎麼回來了?
與勾魂使者一同鬱悶的還有一直站著不說話的老閻王。
是他不想說話嗎。
是他不能說話。
在夜阮阮麵前,永遠不要當最紮眼的那個,萬一小丫頭興趣上來和係統聽個八卦,那就鬨了大笑話了。
偌大的涼亭內突然之間變的非常安靜。
勾魂使者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而後咚一聲,撞了柱子,把自己撞暈過去了。
老閻王:“……”
你倆真6啊。
老閻王現在都瑟瑟發抖,恨不得也撞暈過去,生怕夜阮阮挖出他點小秘密。
“寶寶呀,你要找我說的事,是不是關於那個範大人的?”
“對噠!”
老閻王心想,不管關於範大人什麼事,答應,通通都答應。
“什麼事呀?”
“範大人死的可冤枉啦。我想給他把那二十年的壽命加回來。你看行不?”
老閻王陪著笑,“行啊,那可太行了!”
小丫頭都是剛上任的小閻王了,她說了算。
老閻王大手一揮,拿出生死簿。
夜阮阮突然發現,這個生死簿,變的有點薄了。
“這怎麼我瞅著有點不對勁?”
“丟了幾頁,現在這簿子,是殘缺的。”
夜阮阮愣了愣,“啊?”
【統,這生死簿咋回事,我記得我投胎之前,還好好的嘞】
係統:【自從你投胎之後,這生死簿就少了一半】
夜阮阮:【少的那一半去哪了?】
夜阮阮問的這個問題,老閻王最近大半年也一直在想。
期間,也派出去了很多鬼去尋找,但是很奇怪,就是找不到。
如今夜阮阮問起來,老閻王一邊在生死簿上找範大人的名字,一邊支棱著耳朵聽係統說話。
【去人間了,至於具體位置,不詳】
夜阮阮也沒再接著問,畢竟小瓜隻是個吃瓜係統,不是萬能係統。
老閻王這次也不算虧,總算是得到了生死簿一些有用的線索。
夜阮阮抬著小腦袋,煞有其事的問了一聲,“爺爺,那要是生死簿上沒有範大人的名字咋整?”
老閻王笑笑,“丟失的人名,是無法改命的。”
夜阮阮目光一閃,“這樣哇。”
不過小丫頭一點也不擔心,她知道範大人的名字肯定沒有在丟失的那一頁上。
即便丟失了,她也能改。
“找到了!”老閻王手裡的生死簿上自動翻頁,停在了一個名字上麵,正是範光的名字。
此時範光的名字正接近透明。
當範光的名字完全消失的那一刹,他就會進入地府,等待輪回投胎。
夜阮阮伸長了小腦袋望過去,“範大人名字下麵的壽命是零蛋啦。”
老閻王皺眉,“此人乃是三世善人,壽命應當八十以上,今年才六十歲,不該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