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道長:“……”
這這這,他不行啊。
“不認輸就繼續比,道長你選吧。”
玄風道長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抹了抹淚,哭了。
玄風道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忠勇侯府的,倒是乾清帝,看著剛剛反應過來的忠勇侯,冷厲的雙眸似是要將忠勇侯瞪個窟窿。
“忠勇侯啊,這大乾國師,忠勇侯府還要摻一腳嗎?”
忠勇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陛下,微臣不敢了,微臣不敢了。”
“朕已命人查明,此次你與元國國師暗地裡勾結,忠勇侯啊,朕念及祖上約定,不在侯府見血。
你最好不要走出侯府一步,一輩子都在侯府裡,方可保你一條老命。
但凡你走出一步,這條命,你就留不住了。”
乾清帝抱著夜阮阮回了宮。
“夫君……”忠勇侯的平妻宋氏哭哭啼啼的走了過來,“夫君,我剛才瞧著陛下是帶著氣走的,這,陛下答應讓咱們的兒子當國師了嗎?”
“你兒子?嗬!”忠勇侯笑了,“你兒子死了!”
宋氏麵色慘白,“咱們的兒子怎麼會死?”
“被元國害死的,那是假的,那是假的啊。我的外孫啊……”
宋氏一巴掌扇在忠勇侯臉上,“什麼?你背著我在外麵還有彆的孩子,有彆的外孫?你不是說過,這些年隻有我一個女人嗎!”
忠勇侯看著麵前這張與死去的原配有三四分相似的臉,“當初怎麼就沒發現,你和她那麼像。”
“誰?”
“女兒,你是我的女兒啊。”
宋氏驚訝的瞪著忠勇侯,“什麼?”
半夜,忠勇侯府傳出兩個瘋子瘋瘋癲癲的笑聲。
據府裡的下人說,自打白天的生辰宴散了之後,忠勇侯和夫人就瘋了,兩人坐在院子裡唱起了小白菜。
而忠勇侯府的牌匾,也在陛下離去後,摘了下來。
從此,京城再無忠勇侯府。
夜幕降臨。
夜玄禮今天心情極好,終於回來啦!
他高興極啦。
下午還約了幾個大臣、白莫寒和風侯爺一塊去茶樓裡喝茶了呢。
“雨神,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我的身體呀?”
“做什麼?我在你身體裡,你這不是挺開心嗎。”
“開心個屁!萬一南星找來了,一劍劈了我怎麼辦。”
雨神:“……”
確實,六皇子肉體凡胎。
“哎,再等等吧,小公主那不是正在解封九轉還魂丹呢,我還想複活呢。”
“那你複活之前,就一直待在我身體裡?”
“那是自然。”
夜玄禮:“……不方便的好不好!”
夜玄禮想著,要不雨神閒著也是閒著,給雨神找點事乾?
“你又在想什麼小九九?”
夜玄禮訕訕一笑,“沒,沒什麼。”
“你這是要去哪?”
夜玄禮一拍腦袋,“我帶你回府看看,我好久都沒回家了,可想念我的大床了。”
雨神蹙眉,“你哪來的家?”
夜玄禮白他一眼,“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邊的右相頓時咳嗽出聲,這這這……六皇子身體裡好像還有一個人?
天呐!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呐。
昨天六皇子失蹤,他到底經曆啥了啊。
一睜眼一閉眼,鹹魚變大佬!
夜玄禮帶著雨神一直在街上轉了十八圈。
轉的雨神已經在夜玄禮身體裡打了個盹兒,睜開眼,夜玄禮還在街上轉。
雨神:“……”
“奇怪,雨神,這京城的街道上是不是有迷魂陣法呀?”
雨神眼皮子跳了跳,“沒有。”
“不可能呀!我都在這轉了十八遍了,我怎麼還是找不到我的府邸,肯定有迷魂陣。”
雨神無語,“京城沒有六皇子府。”
他布置傳送陣的時候,地點要設置六皇子府來著,但是沒設置上,就代表沒有這個地。
“雨神,你中邪了?”
雨神:“……”
“我的府邸明明就在這。”
“有沒有可能你的府邸,就是這。”
夜玄禮:“什麼意思?”
“六皇子?你怎麼回來了。”街邊,忽然走出清風道長。
夜玄禮人都傻了,清風道長不攤了。
“清風道長,你可算是來了,這街上有迷魂陣。”
“不可能,貧道沒察覺出來呀。”
“是嗎,那就是我感應錯了,那咱們回府吧。”
“到了。”
夜玄禮:“到什麼?”
“這不就是六皇子府嗎?”清風道長指了指眼前的平地。
真的是平的什麼都沒有的地麵。
連棵樹都沒了。
夜玄禮揉揉眼,“清風道長,你出現幻覺了還是我出現幻覺了,六皇子府,怎麼成平的了?”
他金碧輝煌的六皇子府呢!
“夷為平地了。”
“什麼?”
清風道長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咳咳,那個,兩位大將軍血戰的過於厲害,把……把六皇子府給掀……掀了,本來還有一間大殿來著,昨晚也塌了,幸虧貧道跑得快,要不然,貧道性命危矣。”
“塌了?我的家塌了??”夜玄禮如遭晴天霹靂。
他終於知道,雨神說那句,傳送陣不能設置不存在的地方是什麼意思了。
合著,他在外麵奮鬥了半天,回來,家被偷了!
夜玄禮想死的心都有了。
晚上。
皇宮禦書房。
乾清帝這兩天沒有跟女兒好好相處,怪想念夜阮阮的。
如今剛哄著夜阮阮喝了一大罐牛乳,把她帶到龍床上哄睡著,看著自家閨女憨實的睡顏,乾清帝彆提有多心滿意足了。
夜玄禮風風火火進了宮。
宮中侍衛都不敢攔著。
主要是變成禿頭的六皇子最近強的可怕,瞧,現在還背著鋪蓋來宮裡了,這是要在宮裡住了?
夜玄禮直奔禦書房。
德公公都很震驚,六皇子這是知道自家沒了,受刺激了!
六皇子有多戀家,整個京城都知道。
如今家沒了,六皇子受點刺激也是應該的。
隻是六皇子卷著鋪蓋來禦書房打算乾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