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一歎氣,大理寺卿和劉都司就跟著心臟直抽抽。
現在大理寺卿和劉都司已經有點後悔來將軍府了。
但後悔的同時,又有點慶幸。
如果不是今天知道了沈悠悠這件事,大理寺卿現在頭上還一片青青大草原呢。
誰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會在自己的新婚夜……
在場的六個大臣裡麵,就屬大理寺卿內心五味雜陳。
他雖然一方麵覺得劉素素綠了他是不對的,可新婚夜,他同樣也不純潔了啊。
韓丞相默默的鬆了口氣。
好像和他那個情況比起來,大理寺卿這個情況嚴重多了。
他現在想上前安慰安慰大理寺卿,但一想到自己那個情況,腦袋同樣都大了。
算了,還是彆安慰了,這種事也不是安慰安慰就能過去的。
眾人各懷心思。
夜阮阮像個小喇叭開始追問,【啥結果?咋還歎上氣了呢】
係統一邊挖著沈悠悠背後神秘人的大瓜,一邊撥拉了一下畫麵,【你自己看吧,這瓜,保熟的】
畫麵裡,開始快速快進快進。
畫麵嗖嗖的,夜阮阮隻覺得眼前都是每天到了晚上,大理寺卿躺在床上睡覺,大部分時間都是被劉素素迷暈。
而後,每天晚上劉素素都和侍衛在房間裡。
夜阮阮揉揉眼,【統,我沒看錯吧,這個劉素素都不換個地方的嗎】
【不換!】
眾人:“……”
同情的看向大理寺卿。
新婚夜喝醉就算了。
後麵的每天晚上居然被自己夫人給迷暈了。
這哪裡是頭上戴綠帽子的事,這簡直就是妥妥的大怨種。
“恭喜夫人,您有身孕了。”畫麵一轉,是白天,一位大夫來府上給劉素素請脈。
大理寺卿緊張的在旁邊看著。
當大夫說出這句話時,大理寺卿高興的像個孩子握住劉素素的手,“娘子,你有孩子了,娘子,嗚嗚嗚,我要當爹啦。”
劉素素絲毫不慌,反而微笑著撫上自己的小腹,“是啊,這可是我們的孩子。”
侍衛站在門口,和劉素素對視了一眼。
顯然當時的大理寺卿根本沒注意到。
但現在看著這個畫麵,大理寺卿如遭雷劈!
他高興的那樣,簡直又蠢又諷刺。
他抱著彆人的女人,指著彆人的孩子,說自己要當爹了,這……
妥妥的大傻叉!
【天呐!劉素素肚子裡的孩子是……】夜阮阮咽了咽口水。
係統飄出一句,【侍衛的】
【這個劉素素就這麼淡定嗎?】
【當然啦,你以為劉素素嫁進大理寺卿府是為了當大理寺卿的夫人呀?她就是為了給侍衛和未來孩子一個家的】
眾人:“……”
大理寺卿瞪大眼,指著自己。
不是。
劉素素給侍衛和未來孩子的家,選擇的是他大理寺卿府?
那是他家!
【本來這個侍衛不在大理寺卿府當差的,新婚夜當晚,侍衛也是混成了大理寺卿府的侍衛才出現在新房裡的。
後來過了三天吧,劉素素就跟大理寺卿說了,說是她覺得身邊那個侍衛不好,借此機會從外麵新招來了一個侍衛,就是你見到的那個奸夫啦。
這樣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大理寺卿當時還屁顛屁顛的誇劉素素心思細膩,眼光極好。】
夜阮阮突然問出一句,【那大理寺卿和劉素素……】
係統搖頭,【從未發生過關係,每天劉素素和侍衛在一起的時候,大理寺卿就被提前迷暈了。】
【大理寺卿就一點也不懷疑嗎,他就沒有印象的嗎?】
係統:【大理寺卿愛做夢,可能想要的夢裡都有吧】
夜玄禮有點忍不住了。
抱著夜阮阮一個勁的想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夢裡都有……那是虛的啊。
夢外沒有,那是真的啊。
【今天沈將軍跟這六個大臣聚會,大理寺卿還專門抽了空,去了趟珍寶閣裡給劉素素買了支發簪呢,以表示劉素素懷孕之後的辛苦。】
夜阮阮感歎,【……大理寺卿好慘啊】
大理寺卿現在已經不知道慘為何物了。
他現在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怎麼思考都不行。
突然,大理寺卿瘋了似的站起來,大聲叫了一聲‘啊!’,跑了。
元帝倏然驚了。
緊接著就是劉都司也跟著跑了。
韓丞相顫顫兢兢的站起來,朝元帝行了個禮,倒是沒喊,但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蔡禦史說,“韓丞相暈倒了!”
元帝:“……”
要不你還是喊出來吧。
這六個大臣,一下跑了三。
還剩下三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統,我一回頭,場麵怎麼亂了,六個跑了三】
係統:【天都這麼晚了,有家室的早該回去了】
夜阮阮【這樣啊,那剩下這三個,沒家室?】
係統:【那必須得有啊,就是他們三個的瓜,跟前麵三個比起來,咳咳,有那麼點非同尋常】
係統欲言又止,同時小手還在不停地挖瓜。
【這剩下三個,是怎麼個意思?】
【我怕你看了,接下來最少得哭三天】
夜阮阮震驚,【誰哭?我怎麼可能哭!吃個瓜還哭,那不能,我平時吃瓜都是笑哈哈的】
係統弱弱出聲,【這三個人的瓜,非常不一般】
【統,你不知道你越是這樣說,就越是能勾起我的好奇心嘛】
係統趕緊閉了嘴,【罪過罪過,我不說了】
【這個瓜要吃的,必須要吃的】
係統:【算了,我沒法說,要不讓你看一眼吧】
餘下的三位大臣:???
彼此對視一眼。
細桶說的那個八卦,該不會是……
這種事情,細桶都知道?
這簡直比算命的還準。
係統讓夜阮阮看了一眼係統麵板。
夜阮阮看的時候喜滋滋的,看完之後。
係統驚叫,【宿主宿主,你醒醒,你怎麼暈過去了!】
夜玄禮低頭一看,懷裡的小丫頭趴在他肩膀上,一動不動的,顯然是暈了。
夜玄禮都驚悚了。
剛才妹妹看到了什麼,這……他還是第一次見妹妹吃瓜暈過去。
都來不及哭就暈了。
但是奈何夜玄禮根本看不到係統麵板。
在場的人除了夜玄禮,就屬元帝最為好奇了。
“奇葩啊。”雨神陡然出聲。
夜玄禮:“你看到了?”
“沒有。”
“那你說奇葩……”
雨神:“今天過的是我有史以來最刺激的一天了,你看我,神力都漲了不少呢。”
坐在夜玄禮識海裡的雨神,渾身冒著金光。
要不是沒有一顆完整的九轉還魂丹,他現在都能衝出去找南星了。
顯然堂堂雨神還沉浸在今天吃的那兩個瓜裡沒回過神來。
妹妹暈了,夜玄禮乾脆從暗處走了出來。
沈悠悠下巴都要驚掉了,但沒等沈悠悠出聲,沈明珠已經下令讓暗衛把沈悠悠給綁起來了。
其中二房和沈在行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沈明珠看了沈將軍一眼,“沈將軍,這沈家兒郎你可還認?”
沈將軍一時無言。
沈悠悠肯定是保不住了。
在知道了今天的八卦之後,沈老將軍也放棄沈悠悠了,這已經不是他女兒了,而是一個禍害。
現在沈悠悠之所以沒死,無非就是因為細桶還沒有挖出沈悠悠背後的主使。
而太後,顯然也不想浪費時間審問沈悠悠,就等著從細桶那裡知道真相。
至於沈在行……
說到底這是沈家的一絲血脈。
二房和沈在行之前還嘰嘰喳喳的,在得知了沈明珠體內就是太後的靈魂後,母子倆已經癔症了。
沈悠悠並不知道,掙脫開鉗製著她的兩個人,指著沈明珠還沒開口。
沈明珠手中利劍‘啪’的甩向二房和沈在行。
沈悠悠開口的那一刹,母子倆的血濺到了沈悠悠臉上。
沈悠悠登時發出一絲怒吼。
“沈明珠,你殺了我母親和哥哥,她們也是你的親人啊。”
“親人?”沈明珠隻覺諷刺,原主所受的罪,她當初可是看在眼裡。
原主礙於身份,顧全大局,使不出來。
可她不一樣。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看不順眼的,殺了便是。
這對母子,死不足惜。
“沈悠悠,你時間不多了。元帝,將沈悠悠關起來,事成之後通知哀家,哀家親自動手。”
沈明珠說的事成,便是細桶說出沈悠悠背後的人之後,沈悠悠必死。
元帝上前,“朕會辦好的。”
那尊敬的語氣,堪堪把沈悠悠氣暈了過去。
“母後,南宮雲哲和喬芸兒抓到了,已經帶來了將軍府。”
“帶過來。”沈明珠看向夜玄禮懷裡已經昏過去的小丫頭。
隻待小丫頭醒來,那喬芸兒必死!
元帝明白其中深意,一一照做。
“六皇子,請。”沈明珠對夜玄禮出奇的客氣。
夜玄禮有點瑟瑟發抖。
雖說沈明珠看起來跟他差不多的年紀,但是這芯子,可是個宮鬥冠軍出身的。
“六皇子是不是趕時間?”沈明珠似笑非笑。
已經快子時了,清風道長馬上就要來接他了。
“六皇子還是多在元國留一些時日吧。”
“不了不了。”夜玄禮擺手。
這地方,豺狼虎豹太多了。
個個一百八十個心眼子。
他怕自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六皇子,你不要害怕,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
夜玄禮硬著頭皮,他也不想害怕,但在這裡,他就忍不住的害怕。
他控製不住。
“六皇子,實不相瞞,眼下元國出現了危機。”
“可這是你們元國的事,與我和妹妹無關呀。”
“不,有關。”沈明珠道,“六皇子,介意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夜玄禮:“……”
他能說介意嗎。
他現在哪都不想去,就想帶著妹妹回大乾。
“夜玄禮,答應她。”
“啊?”
雨神:“你快答應她,不然我就被燒死了。你這空間裡,怎麼有一團火啊,我都壓製不住它。”
“不可能啊。”夜玄禮之前在空間裡裝的隻有金銀珠寶,還有一些符紙什麼的。
“跟沈明珠走,這團火瘋了,它要你跟沈明珠走。”
“你是雨神,你還能聽懂火說話呢?”
“不是,它是著火了,它並不是火團。剛才還好好的呢,沈明珠一說要帶你去,它就著火了。要不你進來看看。”雨神都快掛了。
他本是神魂,不應懼怕普通凡火。
可夜玄禮空間的這團火,霸道至極,大有焚燒所有的架勢。
“我答應你。”
雨神:“我去!火滅了!夜玄禮,你再拒絕沈明珠一下?”
夜玄禮又說,“太後,我不去了。”
“著了著了!夜玄禮,快答應她!”
“太後,我還是跟你去吧。”
雨神:“它滅了。”
夜玄禮都快把自己整成瘋子了。
沈明珠整個人都呆掉了。
夜玄禮腦子沒出問題吧?
怎麼一會說去,一會說不去的。
一旁的元帝和沈將軍也都看懵了。
夜玄禮什麼情況?
此時的夜玄禮深深吸了口氣,他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他現在都已經倒黴到,讓一團火控製自己的行動了嗎。
夜玄禮跟在沈明珠後麵,也不知道沈明珠要把自己帶去哪裡。
一路上,雨神跟夜玄禮聊天,“夜玄禮,你的空間裡有一塊黑木頭。”
黑木頭?
夜玄禮沒記得有這東西。
倒是確實有一小塊種在土裡的木頭,但也不是黑色的啊。
“這塊木頭好奇葩,上麵還趴著兩條小蟲。”
夜玄禮嘴角抽抽,“有沒有一種可能,它不是黑色的,而是剛才燒了下,變黑了?”
雨神:“……這木頭是什麼?”
“我不知道。”
“它肯定大有來頭,你沒看見它剛才的火,燒的我神魂都要碎了,太踏馬嚇人了。”
比老婆的劍還嚇人。
夜阮阮醒了,沒見到夜玄禮。
廳內隻有默不作聲的元帝和沈將軍。
夜阮阮支棱一下,就從小床上坐了起來。
腦海裡還回憶著自己在係統麵板上看到的關於那三個大臣的瓜。
夜阮阮一想起來,哇的一聲就哭了。
元帝和沈將軍正在喝茶。
夜阮阮這哭聲一傳出來,元帝手裡的茶杯都跟著哆嗦了一下。
他將小丫頭抱起來哄。
【統,誠不欺我,那三個大臣的瓜實在是……】夜阮阮一邊哭著一邊抹淚,眼淚像豆子,大顆大顆的掉。
係統也跟著哄,【宿主不哭不哭,我就說了那三個人的瓜你看了之後肯定會哭的】
係統隻要一想想後麵最少還得哭三天,它腦袋都大了!
【宿主,你先彆哭,我我我給你說個小瓜,你轉移下注意力?】
夜阮阮立馬就不哭了,【誰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