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幕之上,旁白響起!
「晚年的劉徹疑神疑鬼,住在建章宮內,總感覺有奸臣想害他,於是遷到甘泉宮居住。」
「從劉徹到甘泉宮的那一刻開始,劉據差人通報求見劉徹,都被蘇文阻攔,並以皇上的名義將其拒之門外。」
「自此,父子之間的聯係給切斷!」
「父子二人到了這種地步,劉據怎麼可能不擔心,他擔心的不僅僅是劉徹對他的戒心,更擔心大漢的未來。」
「然而,住在甘泉宮的劉徹更不安生,總是夢到有一群木偶害他,而且病情日益嚴重。」
「於是,江充找來一個西域胡巫前來幫劉徹驅邪!」
此時天幕畫麵翻轉,一個標題出現在天幕之上。
【巫蠱之亂!】
畫麵中!
甘泉宮內!
劉徹裹著狐裘蜷縮在玉榻上,額間冷汗浸透了金絲織就的枕巾。
夢境中,三百六十根棗木釘穿透他的四肢百骸。
無數纏著紅繩的木偶在炭火中扭曲著爬向龍床,焦糊的皮肉裡鑽出青黑的蛆蟲,啃噬著他每一寸筋骨。
“劉徹猛地睜眼,指節深深掐進掌心,腥甜的血順著龍紋袖口蜿蜒而下。
寢殿燭火明明滅滅,他卻總覺得暗處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那些木偶的影子正順著蟠龍柱緩緩攀爬。
“來人!給朕來人!”劉徹瘋了似的大喊著。
……
太醫顫抖著將完脈,額角汗珠墜在白玉藥箱上:“陛下龍體……”
話音未落,劉徹突然抓住他手腕,渾濁的瞳孔裡翻湧著癲狂。
“是巫蠱!定是有人用厭勝之術害朕!”
藥箱轟然倒地,銀針滾落在地,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
“陛下息怒,江大人已尋來西域胡巫,或許能解此蠱。”一旁伺候的宦官蘇文小心翼翼地說道。
劉徹雙眼通紅,咬牙切齒道:“快,快讓那胡巫進來!”
不一會兒,江充領著一個身著奇異服飾、滿臉神秘的西域胡巫匆匆趕來。
那胡巫的穿著打扮十分怪異,身穿一件黑色的長袍,上麵繡滿了各種奇異的圖案和符號,頭戴一頂高高的帽子,帽簷上綴滿了五顏六色的羽毛。
胡巫一進殿,便裝模作樣地繞著劉徹的玉榻轉了幾圈,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在施展某種神秘的法術。
突然,猛地停下腳步,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在他們事先密謀之下,胡巫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充和蘇文等人!
然後對劉徹說道:“陛下,小的發現,東南方向有漫天的妖氣呀!”
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劉徹聽了胡巫的話,臉色微微一變,問道:“妖氣來自東南?”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安。
胡巫連忙點頭,說道:“正是,陛下。這妖氣都聚在皇宮中,必須根除,否則陛下的病絕好不了啊。”
劉徹沉默了片刻,愣愣地開口問道:“你是說這妖氣在皇宮?是未央宮、長樂宮還是太子宮?”
劉徹目光銳利,死死地盯著胡巫,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胡巫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小的不敢妄言,還需進一步查看才能確定。”
畫麵再次翻轉。
“女兒啊,我的女兒啊!”
衛子夫悲痛欲絕地哭訴著,整個人癱倒在地。
公孫賀更是大呼冤枉,他聲嘶力竭道:“陛下,臣對大漢忠心耿耿,絕無行巫蠱之事,這定是有人陷害啊!”
然而,此刻的劉徹被巫蠱之說迷了心智,根本不願從甘泉宮出來。
喊冤都找不到人!
「晚年昏聵的劉徹寧願相信來曆不明的江充,也不願相信自己的妻兒,當即命令江充帶著禁軍和蘇文前往皇宮掘地挖蠱!」
「江充一行早有準備,他們挖出事先準備好的木偶,先除掉丞相公孫賀一家。」
「連衛子夫的姐姐都未能幸免,就連劉徹和衛子夫的兩個親生女兒以及衛青的長子衛伉都被處死了。」
「這一波劉徹發豬瘟,一共有2萬多人受到牽連!」
天幕下。
大漢
劉徹看到這一幕,怒目圓睜,雙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未來到了晚年竟如此昏聵糊塗。
“荒謬!簡直荒謬至極!”
此時的劉徹氣得渾身顫抖,對著天幕中的自己怒罵道。
“朕怎麼會如此輕信小人之言,殺害自己的至親,讓這大漢朝廷陷入如此混亂!”
那可是他的女兒啊……還有衛青一生為大漢出生入死開疆拓土,自己……竟然糊塗成這樣?
他娘的還真是發豬瘟啊。
衛青看到一幕,心中更是憤怒不已!
“江充……蘇文是吧?你們死定了,我說的,誰都保不住你們!”
“來人……給本帥把此二人的畫像……貼出去,緝拿歸案者賞千金!”
衛青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帶著人去抓捕李廣利、劉屈氂。
……
「這僅僅是巫蠱之亂的開端,江充等人下一步的目標直接對準了皇後衛子夫和太子劉據!」
天幕中的畫麵再次翻轉,江充蘇文等人帶著禁軍兵分兩路,一路去衛子夫的長樂宮,一路去劉據的東宮!
衛子夫站在被挖得坑坑窪窪的宮殿前,滿臉怒容,她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這片狼藉。
“你們如此胡亂折騰,難道就不能給我留下哪怕一寸的安身之地嗎?”
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顫抖!
站在一旁的蘇文趕忙躬身施禮,惶恐地解釋道:“奴才們隻是遵照皇上的詔命行事,實在是情非得已啊,請皇後娘娘恕罪!”
衛子夫的眉頭緊緊皺起,她顯然對蘇文的解釋並不滿意。
她厲聲道:“你們不好好地侍奉皇上,卻專搞這些旁門左道,這些胡巫究竟是什麼人?”
蘇文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在衛子夫的逼視下,他還是如實回答道:“這些胡巫……據說是來自西域的異人,他們擅長一些奇異的法術和巫術。”
衛子夫冷笑一聲,“我看他們哪裡是什麼異人,分明就是替匈奴來報仇的!”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些胡巫的懷疑和憤恨。
另一邊太子東宮中也麵對著同樣的場景。
劉據看著這群不速之客,眼中滿是憤怒與無奈。
“太子殿下,我們奉陛下之命前來挖蠱,還請配合。”江充假惺惺地說道。
劉據深知這是一場陰謀,但此刻他也無計可施。
禁軍們在太子宮中四處挖掘,氣的劉據恨不得一劍捅死這憋孫!
劉據被氣的衝進偏殿,滿臉怒容,嘴裡不停地咒罵著:“王八蛋!江充這夥人簡直太囂張了!”
他的老師石德見狀,趕忙上前安慰道:“太子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劉據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氣憤地說:“老師,您說父皇怎麼能相信這麼一個來曆不明的流氓呢?江充他算什麼東西!”
石德歎了口氣,說:“太子,皇上如今被江充等人蒙蔽,恐怕一時難以醒悟啊。”
劉據眉頭緊皺,焦急地說:“可是父皇為什麼不見我呢?我幾次派去的家臣都被擋了回來,連門都不讓進!”
石德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太子,您難道就沒有懷疑過皇上是否還活著嗎?”
劉據聞言,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石德,“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石德壓低聲音,說:“太子,您可彆忘了秦朝末年趙高詐殺扶蘇而立胡亥的故事啊。”
看到這……天幕下的政哥瞪大了眼睛。
大秦。
嬴政心中猛地一震,他想起播放自己那逆子時並未見到扶蘇的身影。
詐死?
難不成扶蘇也是趙高搞死的?
想到此處嬴政不由得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逆子……逆子啊!到底還做了多少寡人不知道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