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大明重啟:年方三歲,登基稱帝 > 第99章、指點江山日月老,天下儘在一枰中

第99章、指點江山日月老,天下儘在一枰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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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炅的“遺詔”發布後,信王朱由檢已經正式擔任北京監國,主持朝會,不過沒有在皇極殿,而是在皇極門。

除非朱慈炅上朝,否則皇極殿不會啟用。大明文官們夢寐以求的早朝就此恢複,等了有百年了卻td還是見不到皇帝。

不過,督察院嗨了,禦史們有地方開嘴炮了,雖然除了把信王爺震得五雷轟頂,屁用沒有。

信王爺驚奇的發現,他這個監國除了主持朝會,好像啥事也沒有。

批紅回到了司禮監,但是是瑞王爺的輔政王爺團在起作用。

王體乾把奏折擺到瑞王爺麵前,瑞王爺遞給慧王爺,慧王爺遞給桂王爺,桂王爺又遞還瑞王爺。

“表決。”瑞王爺開口並舉手,慧王爺舉手,桂王爺舉手。

“過。”瑞王爺把奏折扔給王體乾,王體乾用朱筆畫個圈。

然後下一份,繼續輪回。朱由檢全程看戲,侍中司的四個秘書也全程看戲,司禮監的太監們也全程看戲。

轉到第七圈的時候,桂王爺後背癢,撓了下,沒有舉手。

朱常浩當時就怒了,“老七你還想不想下值了?你有意見是吧,你給他們說。記錄。”

朱常灜傻眼,他都沒看內容,啥意見。“我……我覺得內閣還可以做得更好。”不虧是皇家出生,還是有急智的。

“輔政呢,嚴肅點。你撓好沒?”

“好……好了。”

“孤覺得你還可以再撓下。”

“已經好了。”

“再撓下。”

奏折們終於轉完圈,司禮監秉筆趙本政又把所有奏折抱到瑞王麵前。“請侍中司核對。”

秘書們上前搬運,算是開始正常工作。

朱常潤癱在椅子上,“皇帝這不是沒事折騰我們嗎?”

朱常浩“啪”就是一巴掌,“你以為輔政親王那麼好當的,皇上加了餉的。孤算過,舉一次手少說值一兩,天下哪有這麼好賺的生意?”

“五叔,這是國政呢。我覺得你們多少還是應該看一眼。”朱由檢實在忍不住,開口了。

“嗬,小五,當兩天監國了不起也管起五叔來了,信不信五叔開宗正府揍你屁股。”朱常浩站起來,拍了拍腰間,不對,是肚子上,的大宗正令。

“小五麻將學會沒?學會了下值湊個搭子,一起把你五叔荷包清空了,看他還囂張不。”朱常灜也不緊張了,比較關心昨天輸的錢,今天能不能欺負下新手。

與侍中司一牆之隔的禦花園花榭間,朱慈炅正和劉一燝學下圍棋,張介賓,田維章,房袖,譚進都圍在他倆身後,此外還有個陌生人,翰林院侍讀學士錢象坤。

張太後交權了,連內庫大權都交了。太監的傳話是,“自己看好,將來長大了彆後悔,彆怪哀家。”

然後她就不理朝政了,但是她也沒有跟任太後她們學打麻將,開始指導任太後如何教育孩子了。

然後朱慈炅更悲催。

年紀太小,不許長時間理政,接見大臣和聞聽奏折都不準超過半個時辰。

要讀書,但不準隻讀書,琴棋書畫都要學,但都不許沉迷,每樣活動都有時間限製。

要掌軍,可以去西苑了,但不準騎馬,不準碰火器,準許房袖揍皇帝。

要見大臣,可以不上朝,但不許隻聽劉一燝和張介賓,內閣先生和翰林中書要輪流伴駕。

要睡覺,哪裡都可以,不準長時間呆在一個地方。

要吃飯,不準挑食,不準暴食,所有食品都隻許吃一點。

要有禮,辰昏暮醒不準少,不準亂穿衣服,光個膀子到處溜達。

……

關鍵是,這些“要與不準”全部出自任太後之口,還隨時添加新的不平等條款。

天,任太後一個村姑哪裡突然知道這些,她一直都是放養的。是個鬼都知道是誰,她還覺得自己躲到幕後,皇帝就不和她鬨矛盾了。

朝廷的事她不管了,但文華殿那幾個可憐的孩子幾乎被軟禁成人質了。三王批紅是吧,可以,看看你們兒子在誰手上。

她現在是全天侯的隻管天子了,皇帝身邊多了好幾個宮女,搞得朱慈炅都快沒秘密了,好多事好多話都不敢亂說了。

朱慈炅很不爽,同時又感到有些欣慰,張太後原諒了他的無禮和冒犯,沒有太生氣,還是拿他當兒子的。

這天下就沒有真正的自由和隨心所欲,天子也不行,甚至天子的限製更多。

可能隻有等到大婚,張太後才會徹底不理他,安心養老。

但大婚後,朱慈炅就自由了嗎?他性子裡的基因更多來自四川,四川有座四川男人無法翻越的大山。

朱慈炅有些神思不屬,在棋盤上一路生長,下得劉一燝頻頻抬頭。

還算不來嗎?你這是絕路,死路,老夫可不慣著你,一會提子你彆哭。

朱慈炅覺得自己可以衝出劉一燝的包圍,才不管那麼多,有氣就長。腦子想的卻是早上與孫承宗的對峙。

“他們要反就反吧,朕不會慣著他們。滿桂,馬世龍,楊國棟,毛文龍,還有新六衛,朕已經準備好,寶源也已經在籌備糧草了。敢逆朕一個字,朕就敢把這天下打爛。”

孫承宗匍匐在地,老淚縱橫,“陛下,相忍為國啊。”

“忍不了一點。此風不止,天下不安。”朱慈炅毫不退讓,甚至斜著小眼睛看著孫承宗。“黃先生已經加印了。你敢讓六科封駁,朕就敢把六科也撤了。”

看著孫承宗離去時佝僂蒼老的背影,朱慈炅其實慌得一批,這老東西上辭章怎麼辦?

對於嚴厲處置寧遠兵變這事,朱慈炅有自己的看法。

這就是一場心理戰。

遼東將門離不開大明,大明也離不了遼東將門。

中央一軟弱,和和氣氣,他們就敢越來越跋扈,更不受控。中央敢強硬,他們自然就會軟。天啟爸爸和皇五叔都強硬不了,所以他們才不斷坐大,最終成害。

朱慈炅看穿了他們的底牌,隻要自己做出掀桌子的準備,他們肯定會低頭,不敢違逆,沒有人會跟小孩子置氣。

當然,朱慈炅實在太小,還談不上軟和硬的問題,所以他其實也沒有半點底氣。

如果不趁著現在大明還有點底蘊,壓服他們,流民四起的時候,就絕對搞不定了。

朕就不信了,你們再敢給朕搞出一堆兵變,看看朕敢不敢殺個人頭滾滾。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彆被人家擒賊先擒王了。

田伴伴找的那些人可靠不可靠?單靠銀子始終是有問題的。方伴伴視力能恢複幾分?李實究竟有沒有搞情報的能力?

這紫禁城朕是越來越沒有安全感了,不行,要搬去西苑。朕聽說西苑有仙氣,祖宗庇佑,萬法不侵,諸邪避讓。

唉,兩個老娘都不會同意的。

“哈哈,皇上,你沒路了。”劉一燝撚須笑道,“認輸吧,再走皇上養的這條大龍,老臣就笑納了哦。”

朱慈炅聞言將注意力放回棋盤,“唉,朕沒算好。劉先生怎麼忍心對朕下死手的,沒輸這麼慘過。”

身後的張介賓依然仔細的端詳著看似勝負已定的棋盤,“皇上,你先彆忙著認輸。劉閣老的確困死了皇上北邊這條大龍,但為了吃這條大龍,劉閣老的章法也亂了。東南角皇上不是還有兩顆子,這大片空地,皇上還大有可為啊,甚至救出這條大龍也不是不行。鹿死誰手,可還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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