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儀隻當沒聽到霍景雲說話,安靜的閉目養神。
霍景雲沒有得到答案也不失望,又問:“令儀,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宋令儀緩緩睜開眼睛,不答反問:“霍景雲,我想要什麼,你不清楚嗎?”
霍景雲當然知道。
他低下頭,顫著嗓子道:“令儀,除了這個,除了和離,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宋令儀看著霍景雲惺惺作態的模樣,忍不住嗤笑。
“是嗎?”她微微挑眉,“那你去死吧。”
霍景雲沒想到宋令儀如此直接,嘴巴翕動幾下才說出話來:“令儀,你就這麼恨我嗎?”
“我以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宋令儀一臉嫌惡:“霍景雲,想想你剛才跟邵大人說的話,再看看你如今故作深情的模樣,你自己不覺得惡心麼?看到你這樣,我隻會想到花樓裡的妓女,在恩客之間左右逢源。”
被比作是妓女,霍景雲再偽裝不下去,沉著一張臉冷喝:“宋令儀,你胡說什麼?!”
“這才對嘛,你跟我之間就該如此針鋒相對,恨不得對方死無全屍。”
這話落音,霍景雲果然不再說話。
直到天黑,邵霖才一臉疲色的回來,得知宋令儀跟霍景雲還在等他,頓覺腳步又沉重了幾分。
找到兩人,他滿懷期待地問:“霍侯,霍夫人,今日實在太晚,已經無法傳召證人,不如明天再繼續?”
霍景雲自然是求之不得,一口答應下來。
宋令儀反問:“邵大人,一個晚上可以辦成的事情太多了,您確定要等到明天?”
邵霖忙了一下午,這時候也沒什麼耐心:“那依霍夫人之見,此事該當如何?”
“我不過是提出疑問,案子的主審官是邵大人,此事該如何處理,自然由邵大人拿主意。”
邵霖:“……”
他看著宋令儀身後的兩個宮女,努力將怒火忍了回去:“霍夫人,此案尚未確定,本官無權留下霍侯,但是那女子身份不明,本官定是要將她扣下。今晚本官會安排十個衙差共守夜,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夠接觸她,霍夫人覺得這樣安排可還妥當?”
宋令儀笑著問:“大人也知道我跟向若雪有不共戴天之仇,對她難免關注了些,再加上前車之鑒,若大人不介意,我想留兩個人共同守夜,不知是否可以。”
邵霖神牢牢盯著宋令儀,宋令儀麵不改色,冷靜與他對視。
最終邵霖無奈歎了口氣,選擇妥協:“若霍夫人覺得這樣才能放心,本官無話可說。”
宋令儀好似沒看到邵霖的不情願,留了玉竹和名叫晴衣的宮女。
從京兆衙門出來,霍景雲再沒試圖跟宋令儀套近乎,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
回到侯府,迎霜已經等候多時,見宋令儀回來立刻迎了上去:“小姐,下午的事……”
盧氏趕緊將人攔住:“迎霜,小姐在外麵奔波一天,午膳晚膳都隻湊合對付了兩口,好歹讓小姐沐浴過後,吃點東西再說正事。”
若現在聊起正事,萬一事態嚴重,小姐又該吃不下飯了。
宋令儀確實累,但也想知道下午的暴亂因何而起,便將迎霜叫去內室,一邊泡澡一邊聽迎霜稟告。
“小姐,城北並非暴亂,是一群閒漢跟乞丐起了衝突,雙方打起來,周邊的商鋪受了牽連,看著架勢挺大,其實事情十分簡單。”
宋令儀皺眉:“閒漢跟乞丐起衝突?”
“小姐也覺得不尋常吧?奴婢仔細查過,這事兒是有人故意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