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奇怪的貴婦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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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宴禎久久沒有回來,宴菱不得已還是出去找了。

人是跟她一起來的,若出了什麼麻煩,她也會惹禍上身。

她找了門口的奴仆詢問。

宴禎穿著一身白衣,打扮又十分素淨,走在外頭十分顯眼。一路的丫鬟小廝給宴菱指著方向,她便按照方向尋去了後麵的花園。

越是往後走,路途中所見的護衛越多,宴菱心中越是感覺不妙。

為什麼英國公府的後院有這麼多武藝高強的護衛?他們是在保護誰?

他們的衣著和武器,可和門前的護衛不大一樣。

宴菱容不得多想,就見前麵的圓門裡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腳步一頓。

紅袖領著三個手中捧著盒子的侍女從圓門那邊走來。

瞧見宴菱在此處,紅袖輕咦了一句,轉頭吩咐了身後的侍女幾句,那幾位侍女一齊點頭,路過宴菱時露了個笑臉,繼續向前走去。

紅袖則是朝著宴菱而來,恭敬行了個禮:“宴姑娘。”

“不曾想今日能在這裡見到姑娘,這倒是緣分了。不過我今日還派了人給姑娘送茶葉呢!早知道姑娘在這裡,我就把茶葉直接帶過來了。”

見到紅袖那平白無故的一禮宴菱便已知曉紅袖應是找到妹妹了,這番話更是證明了這一切。

“找到便好,可否相認了?”宴菱關心了一句。

紅袖點頭,眉宇間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激動。“小時候的事,舍妹還記得一些。”

“茶葉我回去就收,我今日還有要事,改日再去玉樓找管事您喝茶。”宴菱的言外之意,是她會去玉樓討要自己該要的東西。

“恭迎姑娘大駕光臨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姑娘,姑娘可是要去這後院裡?”紅袖表情凝重問著。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宴菱心中湧出些不安。

她點頭,“是,我要去找人。”

“若非十分要緊之人,姑娘最好彆進去了。若姑娘非要去,小心些避開人群,彆惹了事端。”這些話是紅袖貼近宴菱耳朵,悄聲說的。

宴菱鄭重點點頭,“多謝管事提醒。”

“我還有要事,就此彆過了,歡迎姑娘隨時來玉樓找我。”

紅袖腳步匆匆離開,忽得,一陣悠揚的琴聲從前麵傳來。

是宴禎最擅長的《晴雪曲》!

上輩子,她曾經好幾次聽宴禎彈這個曲子,說是她的養母所作,曲譜鮮少為外人知。

宴菱容不得多想,直接往這圓門走去。

這樂聲的源頭在後院一處的臨湖水榭,宴菱站在稍遠的樹下,看到一位身著白衣之人正在那亭中彈琴。

水榭旁彎曲的小道上,正有十幾人朝著她而去。

在彆人家的後院中瞎轉悠,又私自動彆人的古琴來奏樂。

這宴禎的膽子,果然大!

宴菱並不打算湊上前去看熱鬨,若是宴禎惹出了什麼事,得罪了旁人,都是她活該。

隻是下一秒,一股寒意從她背後襲來。

宴菱猛地轉頭,瞧見一男子執劍向她後脖處刺來,正欲抬手還擊,腦中霎時閃過一個念頭。

這裡這麼多護衛,她沒有武器在手,定是不能打過他們。若她真的打過了,那定會加重這些人的疑心,懷疑她是來刺殺的。

能帶著這麼多護衛進英國公府的人,身份必然不同凡響。

便是抓刺客,也不會當場擊殺,而是將人擒拿住審問。

動,不如不動。

宴菱立馬頓住了腳步,麵上驚恐,擺出了一副被嚇得不敢動的模樣。

那柄長劍果然如宴菱所想的那般,停在她脖頸半寸處,再往前半分,利刃便能割破她的咽喉。

那持劍護衛警惕打量著宴菱,抬手間,背後又冒出了兩個護衛,上前直接把宴菱的手困住,按壓著帶向了前麵。

水榭邊,一曲奏畢的宴禎把手搭在弦上,一陣撫掌聲響起。

宴禎心中微動,抬頭時,卻見一位雍容的貴婦,身後跟著三兩個丫鬟,其餘的便都是護衛。

她似小鹿受驚般站了起來,走至旁邊給那貴婦人行了一禮,低著頭。

“見過夫人。”

“你這曲子彈得不錯,是我先前沒聽過的,這曲子叫什麼?”

“回夫人,此曲名《晴雪曲》乃是我家中長輩所作,看到水榭中有好琴,一時技癢彈奏了一曲,在夫人麵前獻醜了。”宴禎躬著身子,態度十分謙卑。

雖猜不到麵前這婦人的身份,但宴禎明白這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原是故人所作的曲子啊?這故人何在呢?”婦人探究著。

“故人已經去世了。”

“那倒是可惜了啊!小姑娘,你抬頭給我看看,你是哪家的姑娘…”婦人語氣和藹,嗓音悠然,自然而然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壓威。

宴禎抬起頭,從上而下,慢慢打量著這位貴婦人。

一席錦衣曳地,手上染著朱丹的指甲如血般刺眼,脖頸處圍著白色的狐狸毛,檀香從她周邊盈動,飄入鼻息。

再觀其容貌,膚白似雪、容貌清麗,一頭蓬鬆的烏發上插著碩大的紅寶石簪子。那婦人無疑是美極的,隻是此刻她眼中無半點溫情。

打量自己的時候不像是在看人,反而如同路邊的草芥般輕蔑玩味。

宴禎看了一眼,沒忍住害怕,低下頭去。

她這般的模樣,讓那婦人眼中起了些惡嫌。

她眼眸一轉,欲要開口,卻聽身後的護衛道:“夫人,抓到一個可疑的女子在附近,可要帶下去審問?”

貴婦人麵上湧起了一抹玩味的神態,語氣依舊鬆快,“帶上來給我瞧瞧。”

於是宴菱被押著帶到了人前。

她被人按著,跪在了那婦人身前。

宴禎低著頭,看著那熟悉的衣角,麵上一驚,忍不住喊了句:“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原來你們是姐妹啊!怎麼站得這麼遠呢?是不是吵架了啊?”那貴婦人問著。

雖是關心之詞,但這語調太過奇怪了,更有幾分挑撥離間之意?

宴禎屈身行禮道:“夫人,我和姐姐是來英國公府參加宴會的。我宴上覺得無聊,便到處走走,不小心走到了這裡,姐姐應該是來找我的。”

貴婦人輕笑了一聲:“那你們姐妹二人的感情還真是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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