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一拳就把那個野男人錘得吐血,宴如玉心中得意洋洋,麵上滿是不屑。
“我當是個什麼厲害角色,不過是個草……”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宴菱的拳頭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那一拳太快了,打得宴如玉猝不及防。
隻是一拳還不夠,宴菱趁著宴如玉痛呼出聲繼而動手卸下了他的胳膊。
“啊啊啊啊啊啊啊!”宴如玉捂著被卸下的胳膊,疼得慘叫。
在一旁看架勢不對的宴如弦趕忙上前幫忙。
幾陣拳頭風相對,宴如弦連宴菱的衣角都沒摸到,卻是被她踹得往後退了幾步。
見自己不是宴菱的對手,宴如弦急忙出聲:“阿菱,你這是做什麼?如玉先動手縱然不對,可他是你的三哥啊!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對他動手呢?”
宴菱眼中怒火灼灼,幾乎是要將眼前的幾人身影焚燒殆儘。
“三哥,好一個三哥啊!我都不是宴家的人了,你們卻敢來用哥哥的名義來命令我!還敢傷我的哥哥……”
“宴如玉,你哪隻手碰了他,我今天就要打斷你的手!”
就在了玉樓的門口,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宴菱把宴如玉和上來幫忙的小廝都打了一頓。
她一拳拳落下,宴如玉那口中溢出的鮮血不知是早先被打碎了牙,還是從肺腑之中溢出來的。
宴如玉疼得厲害,可偏生又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被宴菱壓著打。
到了最後,竟是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就算宴如玉倒地不起,宴菱也沒有放過他的想法。她上前對著宴如玉被卸下的胳膊重重踩了一腳,疼得宴如玉幾乎暈厥。
宴如弦被宴菱踹了一腳,胸口也疼得厲害,他深知自己不是宴菱的對手,隻能在一旁勸阻著:“阿菱,你放過如玉吧!他是你的三哥啊,你彆打了他了,難道你想把他當街打死嗎?”
宴如弦的話,宴菱充耳不聞,又在宴如玉的手上補了一腳。
在確定了他這條胳膊應當近些日子動不了以後,宴菱冷眼掃了一圈幾人。
“宴如玉,你記住今天的教訓。你如果再敢對他動手,我定然叫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宴菱眸光中殺機畢露。
她這句話並不是玩笑,誰敢碰她的家人,她就會跟她們玩命。
見宴菱收了腳,宴如弦趕忙去把宴如玉給扶了起來,讓奴仆把他帶走。
對方人多勢眾,那公子身後站著的七八個奴仆皆是高手,打是打不過的。
至於講道理,想必這會兒的宴菱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道理了。
他不知道這夥人是什麼人?
但他現在已經能確定,自己原先乖巧聽話的妹妹,便是被被人迷惑了才變成這副模樣。
這個人,他宴家絕對不會放過的!
把宴如玉痛毆了一頓,宴菱心中並沒什麼解氣的想法,她慌忙轉身看向身後的齊連。
此刻的齊連在奴仆的攙扶下,嘴邊是還未擦乾的血痕,麵色微白,看上去虛弱極了。
“二哥你沒事吧?先讓下麵的人去給你請個大夫吧!”宴菱擔憂道。
她二哥本就身體虛弱,經常時不時吐血,如今被宴如玉這一傷,也不知道會不會加重他原先的病情。
齊連捂唇咳了咳,安慰她道:“沒事的,二哥沒事的。阿寧,宴家人一直這麼對你嗎?他們怎麼敢的?”
“二哥,我皮糙肉厚,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還是先請大夫給你看看吧!看完我才能放心。這宴家一群人,我遲早會收拾他們的!二哥,我必定連你的那一份也討回來!”
得了宴菱的保證,齊連才點頭同意去看大夫。
至於去酒樓吃飯的事早已被宴菱拋到了九霄雲外,她現在隻關心齊連的身體,跟在齊連身邊噓寒問暖的。
待大夫來了,開了些內服外用的藥,交給了奴仆。
宴菱恨不得連藥都替他親自擦!
齊連雖然很享受妹妹對他的關心,但擦藥的事還是拒絕了,讓宴菱出去了片刻,他自己來處理。
下麵的人熬藥很快,一碗黑褐色的藥很快就端了上來。
齊連捧著那碗藥一飲而儘,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宴菱卻是擔憂問著:“二哥,這藥是不是太苦了?你要不要吃點兒蜜餞?”
“我沒事的阿寧,你忙活了半天了,午飯還沒吃,二哥吃了藥想休息一會兒。下麵的人準備了飯菜,你先去吃飯吧?好不好?”齊連輕聲細語道。
“那二哥你呢?你還沒吃飯呢!我要跟二哥你一起吃!”宴菱倔強說著,唯恐待會兒自己離開以後,齊連就倒在了床上,起不來了。
見到妹妹把自己當成個破布娃娃一般,齊連心中好笑得緊,但又偏生不敢笑出聲。
“二哥隻是乏了,想要休息一會兒。我吃了藥,這半個時辰還不能吃飯,要不阿寧你墊上兩口,等過會兒我們一起吃?”
得了齊連這句許諾宴菱總算是方心了,她抬步往外走去,一步三回頭,終究是離開了。
齊連溫潤如水的眼神,在宴菱離開以後徹底消散。
今日宴如玉一言不合就上手打人,連問都不問一句。
他這個陌生人都尚且如此,更彆提那些阿寧這個養女了。
那些個醫女給阿寧看病的時候,說她身上不少的傷痕,連帶臉上的傷痕也是胡氏打的。
這幫人,真是好樣的!
從他身邊奪走他的寶貝妹妹,還如此虐待她!
他絕不會放過這宴家人!
齊連想著這些事,眼中是藏不住的殺意,但在房間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後,他藏起了那副偏執的模樣,捂唇咳嗽了兩句,仿若一朵食人花收斂了光芒,成為一朵安靜的小白花。
推開門的人不是宴菱,而是陳鏡。
陳鏡見到齊連這幅模樣,冷笑不已,直直走上前嫌棄道:“彆裝了,小姐又不在,你在這裡裝給我看有什麼用?”
“身邊高手如林的左相府齊公子,便是這世間頂尖的刺客都不能在你睡覺時近你的身。”
“你竟然在玉樓的門口,這京城的大街上被人打了!還打吐血了!”
“我差點以為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陳鏡語氣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