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好消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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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知道的,宴家的事已經是過去式了,阿寧也彆想了,要日後開開心心才好!”齊連道。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像是山林間的清風,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暖意,似乎能將一切紛擾與悲傷都撫平。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也跟著柔了下來,望著麵前的小姑娘,語氣裡滿是兄長的憐惜與期待,仿佛盼著她能從那些舊日的陰影中掙脫出來,迎著新年新歲的曙光重新微笑。

又說起了正月過後,秦回會回來跟他們一起吃飯的事。

他記得兒時的大哥並不是這樣,隻是這些年來,歲月在他的眼裡刻下了冷漠,也帶走了年少的熱血。

齊連的語氣轉而輕快了一些,像是為了緩解這靜夜裡的沉默,也像是有意轉移宴菱的思緒。

齊連覺得大哥對阿寧有些冷漠,但這並不是大哥的問題,也不是阿寧的問題。

大哥已經經曆過太多的事,對誰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連同他也是這般。

當然隻是表麵上看著不關心,幾十年的兄弟情義他比誰都清楚大哥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於是他又安慰了宴菱好幾句,才道:“阿寧,大哥他原先不是這樣的,這些年他經曆了太多了。若是他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惹你生氣,你也彆太在意了。”

宴菱不懂二哥為什麼會忽然說這樣的話?難道是說大哥對她比較冷漠的事?

每個人的脾氣是不一樣的,大哥對她也沒有不好,甚至還讓江蔚照顧她,宴菱自然是不會在意的。

她靠在榻邊,手指輕輕捏著茶杯邊沿,眼神一度落在火爐旁的燈火上。那火焰跳動著,把她的影子投在牆上,細長柔弱,一如她心中尚未散儘的憂思。當困意襲來,她輕輕站起,像是終於卸下了一天的偽裝。

見宴菱並未在此事上過多糾結,齊連也稍稍放心。

兄妹二人沒什麼一定要守歲的習慣,齊連讓宴菱困了就去睡,宴菱坐了一會兒就起了困意。

馬車內的燈籠微晃,映照著他麵上陰沉的線條。目光如寒冰,唇角緊繃,一股子煞氣從眉宇間透出,寒意伴著夜風一絲絲攀附上周圍人的皮膚。

齊連見宴菱睡下,也很快就回了家。

他披著夜色而歸,府門悄然開啟,仆人低頭不語,連燈火都壓得格外低。他一進門,直接遣散了下人,隻留下最親信的幾人傳喚侍衛。他負手立在廊下,望著月光冷冷灑下,仿佛已將心中殺意冰封成霜。

出了小院,上了馬車,齊連不複之前溫柔耐心的麵孔,周身的溫度陡然跟著冷了幾分。

旁邊的小廝亦是跟著戰戰兢兢。

等他回到了府上,喚來了府上的侍衛,詢問宴家的消息。

妹妹在宴家待了那麼多年,吃的苦怎麼可能少?這些日子他忙著彆的事情沒有去收拾那宴家人,讓他們過了個團圓的好年。

這年後的日子,可是不好過了啊。

一直在暗處監視著宴家的護衛把消息仔細道來。

胡氏自打病了以後,宴家幾人都沒怎麼出門。

宴禎也跟著消失了,宴家人自然派人去找了,可就跟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丁點兒的消息。

宴蕭然削了官職後,在家休養了月餘就去衙門裡當差了。去了新地方的宴蕭然日子不太好過,尤其是處理差事的時候犯了些過錯,上官讓他回家思過幾日。

宴家幾個男兒還算安分,除了宴如玉時不時會出去一趟,一直在打聽一個男人的消息。

“宴家這般,他還有心情去打聽彆人的消息,看來是日子過得太過悠閒了啊!去給宴家找點兒事吧……”齊連撫摸著茶盞,聲音冰冷道。

宴禎去了哪裡,齊連並不關心。隻是瞧著宴家也沒到處去找那個女兒,說明他們對宴禎也是不太上心的。

上不上心是宴家的事,宴家人屢屢因為這個女人來虐待他的妹妹,他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下麵的人道了一聲是,退了下去。

那信紙原本平整光潔,此刻卻被他捏得皺巴巴的,掌心微微顫抖。眉間一跳一跳的青筋暴起,整張臉在燭光下明暗不定,仿佛正在壓抑著巨大的情緒波瀾。

讓下麵的人收拾了宴家,齊連準備回房休息。

然而才走了幾步,一個護衛急匆匆來報,並遞上一封密信。

看了信上的內容,齊連先是一喜,而後臉色大變。

他把紙張牢牢捏在手裡過了好一會兒,在原地站了許久。

他在月下緩緩踱步,腳下的雪被踩得吱呀作響,可他的心卻暖得像春日初晴。他仰頭望天,那皎潔的月亮仿佛也在回應他的喜悅,在這漫長難熬的時光中,他終於聽見了命運傳來的回響。

身邊的奴仆不明所以。

“少爺,您怎麼了?不進去嗎?”這麼冷的天,都夜半了,少爺怎麼還在外麵站著傻樂?

“沒事,你們先下去吧。”

齊連高興起來,便是冬夜寒風凜冽也不覺刺骨,反而有種溫暖如春的感覺。

他在外麵轉悠了許久,哪怕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內,也是一時半會兒沒睡下。

難熬的日子過了許久,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麼讓人開心的消息了。

自重生以後,宴如玉一直忙著尋找祝陽,對其他的事情不大上心。

隻是臨近過年,一家人總要坐在一起吃一頓年飯。

寬敞的堂廳內,幾個奴仆仆婦立在一旁,伺候著桌上的幾個主人用飯。

雖是除夕夜,但因為家中的幾個主人受了傷,加上宴家發生的那些亂糟糟的事,還花了不少銀子給胡氏看病,錢財方麵自然不比以前闊綽。

桌上的菜色並不好,往好處說隻能是清淡。

宴蕭然終日愁眉不展,看到桌上的這些也沒什麼胃口,隻動了幾筷子就下去了。

留下宴家兄弟幾人,也隻是沉默吃著飯菜。

宴如弦覺得兄弟幾人這麼消沉下去,也不是法子,便主動開了口,問候起了宴如舟的傷勢。

“大哥的頭疼好些了嗎?”

自打那日回家以後,宴如舟總是莫名的頭疼,看了好些大夫,吃了不少藥了,仍舊不能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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