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賀煙怔了一下,隨後眼底迸發出笑意。
原來他不是不舒服,而是因為要出差所以不開心。
薄司珩已經習慣每天看到她陽光明媚的笑臉,突然要出差還有點舍不得。
“夫人好像很開心?”
他心裡有點彆扭,又傲嬌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賀煙看到他這麼糾結簡直忍俊不禁。
她走過去直接雙手撐在桌子上,和薄司珩持平對視。
“那你要去哪裡,要去多久?需要我給你準備出門用的東西嗎?”
“大概要去三天,是津市,有一個很重要的合作項目需要我去揭幕,還有一場不能拒絕的飯局需要我應酬。”
薄司珩輕抿了唇,心裡的沉悶便一掃而空。
果然夫人還是很關心他。
“三天?還有應酬?”
賀煙蹙著眉,是覺得得讓薄司珩出門前再治療一次更穩妥。
這樣也不用擔心他半路發病。
“行,那我去準備東西。”
她明媚一笑,轉身就出了書房回了臥房。
這時,江律和於誠也走了進來。
“司珩,那個賀煙跟你說什麼了?怎麼這就跑了?”
“夫人說要替我準備出行的東西。”
薄司珩嘴角勾著笑容,心裡卻對賀煙會準備什麼充滿了期待。
“你可得小心一點,我覺得她很不正常。”
江律根本不明白薄司珩現在的樂趣。
在他看來,所有接近薄司珩的女人都圖謀不軌。
賀煙也不例外。
然而背後說人不是好事,下一瞬。
“我準備好了,你快過來泡澡。”
書房門突然被推開,賀煙探頭進來。
江律和於誠齊齊回頭,而後又一臉震驚的望著薄司珩。
他剛說什麼來著?
那個女人果然是看中了司珩的身子!
“既然明天要出差,那你今晚就早點睡,養足精神,我還準備了安神香。”
賀煙沒理會兩人見鬼的表情。
薄司珩臉上莫名有點燙,但卻是立即起身跟隨。
“好。”
他路過於誠時,還不忘吩咐。
“明早七點,準時過來。”
江律看到薄司珩竟然完全沒有懷疑賀煙的動機,反而還欣然答應。
他撓撓頭,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不是,你家薄爺沒事吧?”
“江少爺,我覺得薄爺挺正常的,他和夫人之間也挺正常的。”
於誠回答的一臉認真。
“你就不覺得賀煙是看中你家薄爺長的帥?”
江律簡直震驚,這發展的也太快了。
難不成賀煙是想要提前補償,這女人也太大膽了點吧?
……
薄司珩回臥房看到浴缸裡的藥,還有點驚訝。
而賀煙正坐在一旁的軟凳上,旁邊的小櫃子上,也擺了不少藥。
她正在將藥分練是要做小藥包。
薄司珩有點不好意思。
可發現賀煙的視線一點都沒在自己身上,他又有點尷尬。
他隻好背過身,脫了衣服泡進浴缸。
賀煙回過頭看他,就見薄司珩在浴缸裡冷的直顫。
“藥要對症,你再忍忍就不冷了。”
“我知道。”
薄司珩是在咬牙堅持。
賀煙把兩個小藥包放到薄司珩的外套口袋裡。
然後還滿意的拍拍平整。
“這藥包你記得隨身攜帶,換衣服也不要忘了拿出來。”
“你怎麼會知道用這些藥給我泡澡?”
這是薄司珩第二次問起,第一次新婚夜是被賀煙胡亂敷衍過去。
“這都是小沐那裡拿來的,我有特殊人脈。”
賀煙狡黠一笑,還是沒說真話。
薄司珩無奈的笑著歎氣,心裡卻又暗暗在吃醋。
他還是被她的秘密拒之門外。
泡完澡他穿著睡袍出來,又看到賀煙已經點好了安神香。
這種細致的周到,讓他恍惚。
兩人睡到同一間房後,好像更親密了。
“你彆動!”
賀煙突然拽住薄司珩,踮著腳朝他伸出了手。
薄司珩表情微愣,下意識的緊張,卻發現賀煙隻是從他後頸上拿下一片藥葉子。
賀煙拿掉藥葉子,卻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
“你耳朵怎麼紅了?”
“咳,沒什麼,泡澡熱的。”
薄司珩急忙避開視線,躺到了床上。
賀煙收拾了浴室,又洗完澡出來,結果發現薄司珩竟然還沒睡著。
“你怎麼還沒睡著?”
不睡著,她後麵的治療就沒法下手了。
薄司珩表情也有點不自在。
他想和賀煙說會話,哪怕隻是閒聊也好,事際上,他現在根本睡不著。
這個澡泡的他全身都暖暖的感覺很舒服。
“你再不睡著,明天就起不來了。”
賀煙也在床的另一邊躺下,她要等著薄司珩睡著才行。
可她每次轉過頭去看他,兩人的目光都能撞上。
她在心裡默默腹誹。
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麼沒做到?
驀地,她突然翻身麵對著薄司珩。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我知道了。”
賀煙看到薄司珩表情糾結,還沒等他他張口要說什麼就打斷了。
她轉身拿過一旁的手機調好一個六點半的鬨鐘。
“鬨鐘調好了,我明天早上送你出門。”
“那夫人可彆賴床。”
薄司珩眼裡流露出笑容,這才安心睡覺。
賀煙哭笑不得,點頭保證。
她怎麼沒發現薄司珩這麼需要人哄?
不過好在,他很快就睡著了。
安神的熏香起了作用。
賀煙立即爬起來,先給他診脈,又給他紮了一個小時的針,確保他的身體短期內保持精神充足,不至於因為累到而發病。
做完這一切,她也才安心睡覺。
第二天。
賀煙送薄司珩出門。
“記得我給你帶的藥包,沒事聞一聞,緩解疲累。”
“好。”
薄司珩抿唇微笑,上車後卻立即切換了表情。
好像兩人已經是真夫妻一樣,他很不舍,是因為第一次要分開這麼久。
隻不過摸到口袋裡的藥包,他又忍不住勾起了唇。
被人惦記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
賀煙去藥廠。
因為賀依依受傷耽誤整個藥研部的進程,又要檢測之前的那些藥。
所以她的藥房處理好了前麵的事,現在就很空閒。
這時,她接到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南卿,古董協會有一個在臨市的活動,需要修複師和鑒定師,對方找到了我們這裡,希望邀請到聞大師的徒弟,隻不過我們都沒空,你看你有時間嗎?”
打電話過來的是聞大師的另一個徒弟,也是賀煙的師兄。
“王師兄,你們都沒空?”
賀煙有點意外,這也有點太巧了。
隻是轉念一想她就明白,師兄們都是有意這麼做。
她這個關門弟子繼承了聞大師的衣缽。
可一直不出現在世人麵前,彆人難免會猜測聞大師的弟子是不是徒有虛名。
古董修複需要傳承,所以這也是一份責任。
“那活動地方是在哪裡?”
王師兄看到賀煙答應,立即高興道:“是津市,你現在就可以出發。”
賀煙神情一愣,那不是薄司珩出差的城市嗎?